王师傅带着叶伟走出赌场,把钱塞到他的口袋里。
“这钱给你啦。”
“哇,好多钱啊。”叶伟又掏出钱来数了数,有412元,叶伟还是头一次拿到那么多钱。
晓月跑到王师傅跟前,之前叶伟只是粗略地瞧了一眼这个女的,也没看得很仔细,这回那么近的距离算是看得很清楚了。
她一双丹凤眼,整体很细长,眼尾微微翘起,却不像王师傅的眼那样有神光照人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丝妩媚。鼻子有些圆润,玲珑剔透,粉红的小嘴就像是点睛之笔,镶嵌在鼻子正下方,留着短发被扎成了短马尾。穿着紧身短袖,牛仔裤,给人很干练的感觉。
她笑起来很美,眼睛会微微眯起,就像月牙儿,可以说在叶伟眼里,这时的晓月绝对是他现在见过最美的,尤其在月光下格外给人一种脱俗的感觉。
“您好,我叫刘晓月,师傅您刚才的表现的手脚可不一般,快,准,狠。您收我为徒吧,教教我吧。”别看晓月像是个乖巧的女人,但是她对功夫很是痴迷,从4岁就接触了武术。
“我不收徒。”王师傅面无表情地就走了。
晓月不依不挠也不说话,就跟在王师傅和叶伟后面。
走了蛮长一段路,王师傅找了个草地坐了下来,四周也没有人,只有虫鸣声,叶伟和晓月坐在王师傅的两边。
王师傅瞧了瞧他们俩,说“你们觉得什么是功夫。”
“就是打人的技术吧”叶伟转了转眼珠说。
“功夫就是格斗技巧“晓月倒是很肯定。
“你们说得都对,但却也不完全,我们现在的功夫其实就是中国传统武术,是先人们上千年在实战中总结出来的,可以说是搏命的出来的结论,在中华上千年的历史中,功夫都是打出来,不是短时间就成了的。”
“恩”叶伟他们同时应到。
“一些武师一辈子摆各种架势,讲得头头是道,真打起来,可能连一个流氓都打不过。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得出有用的,就算你是白痴,被打痛了,也会用手去挡,甚至去反抗去拼命。”
“但是功夫又不是单纯的格斗技,要是丢失了灵魂和精神,那功夫不过是含有攻防意义的肢体动作了。”王师傅对着叶伟又说到,“我一开始并没有叫你任何招式,因为过早的教你,是完全没有意义的,真动起手来,你可能什么都忘了,而锻炼体能却是实实在在的。”
“原来是这样。师傅,我懂了。”
“实战中得出结论,再不断地将各种招式组合一起,再花大量的时间印刻在心里,反而是最有效的。”王师傅带叶伟来赌场,一是为了给陈老大一些颜色,二是给叶伟实在的机会,而且有他在,也出不了什么事。
晓月坐在旁边听得痴迷,原本她心中单纯地将武术当做一个格斗技,但听王师傅怎么一说,觉得武术更加博大精深了,王师傅在她的心里也越来越来高大了。
王师傅从旁边抓起一根草,丢了起来,猛地一拳轰了过去。那个轻飘飘的草居然径直向前飞了半米多,才缓缓,飘落了。叶伟和晓月都看傻了眼,居然能让一根草飞半米多,王师傅的功力深厚程度可想而知。他们知道赌场里的人在王师傅手中能不死的,不是他们身体强度够强,而是王师傅放水了。
“我这一拳是沉淀了近四十年的,只要花更多的时间,功夫就会更深,功夫有的时候就是靠着苦练和日积月累的,像平常见到的拳师的练功强度根本就不算是功夫,在我眼根本就是花拳绣腿。”王师傅对自己的功夫充满了自信,甚至是傲气,不过他有这种底气。
“所以小姑娘,你拜我为师,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你的格斗技巧已经很好了,只需要以后不断地加强锻炼。”
晓月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然后才端正的站到王师傅面前,双手在提前搭好,右手搭在左手上,要向前倾斜了约莫15度,恭敬的说道,
“谢谢,师傅教诲。”
“过来坐下吧,我们不过是在聊天。”
一阵凉风吹过,有些凉飕飕的,但是坐在王师傅旁边的叶伟能感受到从王师傅身上散发的热量,暖和和的。
他们并排坐着,晓月又问了很多问题,王师傅都一一解答了。
当他们聊得很开心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他们前面经过,后面拖着这个大布袋,里面还有东西在挣扎。
其实一开始晓月是没注意的,但是看到布袋,有东西在动,又瞧见乞丐的侧脸和脑海中的图像有些相似。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出了乞丐。
乞丐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变得脏兮兮的凶狠了起来,眼睛泛着凶光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晓月拿出证件,喊道
“我是县刑警队的,放下袋子,配合我的工作。”
一听到晓月是警察,乞丐倒是很听话,凶狠的脸一下子放松了,高兴地笑了起来,并放开了抓住袋口的手。袋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个男人从袋口挣扎而出,嘴里还塞着块布。晓月看到一个人用袋子里爬出来,马上意识到了不对。立马过去抓住乞丐的手,将其反扣到后背。乞丐还在傻笑,但是晓月扣住他的手,让他觉得有疼了,很不舒服,眉头皱了皱,有些不高兴了。一下子转身,在转身过程中,一只手后伸,抓住了晓月的手腕,将晓月反扣住了。晓月想挣脱,但是却被反扣着,像是被锁锁死了。她一后踢,就像蝎子抬尾一样。乞丐一脚蹬在脚关节处,晓月脚跪在地上也动弹不得。王师傅冲了上,对着乞丐的头就是一掌。乞丐松开晓月,两手交叉挡住,但王师傅的掌带着乞丐的砸在了他脸色。
乞丐歪着头,觉得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师傅,嘴角一丝血留了下来。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一看是血,他有些被激怒了。嘴里叽叽咋咋地不知道讲些什么,原来他是个哑巴。手舞足蹈的,一会指着袋中人,一会指着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晓月。但是大伙儿就是看不懂他在讲些什么。
这时候袋子里的人在叶伟的帮助已经完全钻了出来,看见眼前的阵势,惊恐地指着乞丐,拔出嘴里的布块,抓住叶伟的手臂惊恐喊到,“他是杀人凶手。他要杀我”。
乞丐听了这话,好像被激怒了一样,本来还在手舞足蹈,顿时目露凶光,想要吃了这人似的。嘴里喊着什么冲了上去,但他哪里能过得了王师傅这关。不过这乞丐怒起来,和王师傅单对单,到现在也没落于下风。
晓月也被这乞丐的实力吓到了,她是知道王师傅的功力的,却没想到这乞丐也是那么厉害,要是他真的是杀人凶手,真的很难想象,会有多少人会遭殃。
王师傅也打起劲了,难得遇到一个能打的。他一掌接一掌地打出去,乞丐都很巧妙的借力化解了。王师傅收回了掌,往后退了几步,深吸了口气,又重新摆开架势,攻了上去。乞丐那也很奇怪,两脚微张,与肩同宽两手握拳往后紧贴着腰,又缓缓向前微曲的伸出来,右手略靠后。眼看王师傅攻了过来,他也不慌。乞丐给人的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原本枯瘦的他像是壮了一圈。
王师傅一掌手刀对着乞丐的脖子劈去,乞丐抬拳化爪,抓住了王师傅的手腕一扭。王师傅手被弯曲了,王师傅顺势往后一跳,乞丐被带拉了过来,同时左脚高踢,快踢到乞丐时。却被乞丐另一只手抵住了,他借力倒仰着身子跳过了王师傅。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袋中爬出来的人,乞丐的爪快要抓到那人脖子的时候,扶着男人的叶伟一把推开了他,挡了上去。乞丐始料不及,有意想要收手,但叶伟一心救人自己主动贴了上来。他的胸膛最后还是被抓破了衣服,留下了一个血爪。最近的晓月冲过来回救,一脚踢向乞丐,也是被挡了过去,乞丐也有了去意,飞快地跑了,还回过头看了眼躺在晓月怀里的叶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