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十分明亮,星星和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月亮不圆,但它的周围散发着光芒,还是掩住了周围的星星。
雷成费力的走了出来,身上还肿痛着,看着天空又看着瘦猴。
“你有啥故事没。”雷成突然想知道自己旁边的这个人。
瘦猴耸了耸肩,撇着嘴,看下天空,又把目光放在院子里面,嘴角动了几遍才开口说道
“我父母都不在了。
我还小的时候,听人说我的父亲在外面找了个女人,但村里面的人说那女人不要脸,假装自己吃了避孕药让父亲来日,然后生下了一个小杂种。
村里人不怪我的父亲,因为男人嘛,加上有事业有钱,搞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但女人就下贱,知道男人戴个套套干起来不舒服,还他妈不吃药,不吃药就算了,知道对方有家室了,还故意生下个小杂种。
那个小杂种就是我,父亲不认我,不敢把我带回家,母亲应为父亲的关系也不认我,随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放在一个地方养了我三年,据说是父亲给的钱。
后来母亲可能是想要重新生活了,不愿意要我这个累赘,就把我送到了孤儿院,那个时候的我懵懵懂懂知道了父母的关系,特别的害怕。
我特别讨厌孤儿院,那里不正常,有的残废了,有的长着奇怪的东西,虽然大多数都跟我是正常人,但我们心里已经有许多的摧残。。
滑稽的一个人颈子旁长的一个肿瘤,他只能歪着头说话吃饭,据说是他妈生下他的时候就有一个肿瘤,看着是一个怪胎,就把他丢了。
我们这些“正常人”取笑欺负着这些不健全的人,来得到成就感,因为比我们大的人又在欺负着我们。
说来也好笑,我有一天运气来了,捡到了一根针,故意刺别人的屁股,看着他们喊疼我特别的满足,这个时候那个长着肿瘤的小孩来了,周围的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叫我把针插在那个长着肿瘤的人身上,好像都很好奇针插在那个大大的肿瘤上会有什么反应。
他们有的甚至喊着我勇士,而有的说我是懦夫,不敢去做。我知道要在这儿呆下去,受到尊敬,就要敢做别人不敢去做的事情。一旦自己怂了,别的人就有嘲笑和欺负自己的理由了。
我就慢慢的走近那个小孩,拿着针,可以看见那个小孩的恐惧,他的腿颤抖着,眼泪来眼睛里面的打转,但他不敢哭出来,我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害怕。
但其实我也害怕,我想着放下针,但周围开始喊着我懦夫,常的是个懦夫,常的的父亲也是个懦夫。
当时我不在看那个男孩的脸而是看着那个肿瘤,我知道插下去我就不是懦夫了,自己是勇敢的,我不要别人嘲笑自己,然后我就真的用针插进那个小孩的肿瘤里面去了。
后来那些人都笑着并且一窝蜂的跑了,边跑还边说
“常的杀人了,常的是个杀人犯。“
那是我还小,孤儿院的人把我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说我有暴力倾向,不准许我读书,
后来我逃出了孤儿院,这个连名字上都带着歧视的地方,然后就在那个城市里面慢慢的混大了。
“你现在还想要读书吗”雷成摸着头,看着瘦猴。
瘦猴耸了耸肩,点着头。月光散在地上,雷成第一次看见瘦猴的眼睛这么的清明。
“你父母都在不。”瘦猴说。
“在。”
“真幸福。”瘦猴假装漫不经心的说着。
回到了房间里,雷成开始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挺平凡的,但不教自己学习,也不管自己的学习,也就没那么多的大道理,但却喜欢和自己聊天,天南地北的聊,自己也就喜欢上了和父亲在一起,但慢慢开始不满足,不想总是听父亲给自己讲着,自己也想着证明着自己,不是那个普普通通只会种地的年轻人,然后到了梦乡。
”雷成,起来了。”很早的时候,老板走近房间故意大声的说着,怕吵不醒他们一样。
雷成还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被吵醒了,瞪着老板,眼神充满了厌恶。
“不能动是吧,贺许你们抬着他去。”
贺许和小刺扶着雷成出来了。
雷成感觉到身体像是全身都要破裂似的,想要挣脱,却没力气,怨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