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为首的追杀星黄彀便恶狠狠的说道:“我们要找的人,就在你的府上,识相的赶快交出(而后全家自尽,也免得我们动手了)。”说话之音极是刻薄而冷漠,仿佛没有丝毫人性可言。
其余煞星听到此言,并没有说话,只是贼笑起来。
成弼道:“在下不知诸位所指为何,还是请诸位速速离去吧!”
此时追幽星段壑厉声言说:“装什么装?那厮中了我们的响尾蛇之毒后,便会自然散发出一种独特气味,即使常人闻不见,难道还能逃脱我们家宝蛇的追踪。”
追乱星张士诚说:“你们就算救了他,也是没用的,当今天下,此毒无药可解,唯有医圣金良古或能转擐,只可惜这个老倌早在十年前便不知去向(所踪)了。”
追劫星吴以繁说:“这厮已是必死之人,只是我家主人让我们务必带他头颅回去复命,并要将知道此事之人全部灭口,否则也就不用这般麻烦了,只要再过几日等他自己翘辫子也就得了。”
成弼道:“诸位还是请往他处去吧,府内真无此人,请不要如此欺辱。”
接着追杀星黄彀不耐烦的说:“算了,懒得再与你多说废话,反正你们这些人都是必须死的,那我这些弟兄们就只能不辞辛劳,送你们一程。”随即煞星们便挥刀恶狠狠的霍霍而来。
成弼道:“你们这群贼人,实在欺人太甚。我等岂能引颈受戮,无端受制于尔等宵小贼人。大家动手吧!”随即拔出唐刀,阿福父子、阖府卫丁也随即携刀带甲的冲杀出来。
双方交手后,成弼一个飞身快刀便来到追杀星黄彀面前,趁其不备,横刀斜劈,黄彀见势头不妙,急忙抽身,并将响尾毒蛇抛出,成弼一个“叁字斩”,便将毒物,刹那间削成数小段。说时迟那时快,黄彀虽然逃脱,但他身后的追劫星吴以繁的一只手臂却被成弼砍的应声落地,(这成弼所使得便是背嵬军破阵营的破阵刀法,这套刀法乃是当年北伐大帅岳飞所创,这套刀法讲究奇正相生,浑然凌厉,破劲肃杀)。
众贼见势感觉不能大意,赶忙布阵,还未等布阵完成,卫丁们便早已跟这些煞星交上手了。这卫丁们的武艺皆是成弼亲传,自然也是不弱。
双方霎时便缠斗起来,喊杀震天,刀剑相斫(zhuo),声音刺耳,场面恐怖。
此时芳清和老夫人只得从藏书阁那退回到老夫人的房间内,乍听到喊杀之声,自然惴惴不安,又不能帮上什么忙,只得待在室内被两名卫丁保护躲避。
突然,老夫人对卫丁道:“你们快去助弼儿一臂之力。不必多言,快去吧!”
卫丁此时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突然芳清从身旁拔出一柄长剑(还是在腰间拔出一柄软剑),一派英迈之气,道:“快去支援先生,这儿有我保护老夫人足矣。”老夫人见此情状,满脸欣慰并感到自豪。道:“好儿媳,你真是我成家的好儿媳!”
卫丁们见此情景,双手合十,低头弯腰给老夫人鞠躬,而后其中一卫丁说道:“我们这就去,请老夫人和夫人放心,纵然拼尽全力,也定然护佑先生周全。”说完便转身飞步出去支援。
卫丁们刚一出去,老夫人便又道:“我们也去前院(第一进院落)吧!”
芳清立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本想阻拦,但转念一想,道:“好吧,娘,我陪您一起去。不论生死我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老夫人也随即拿起一把剑,在芳清夫人的搀扶下,走向了前院。
于此同时在藏书阁内,明郎扶着完颜贤找地方坐下,此时也仿佛隐约已听到前院的厮杀之声。
完颜贤面有愧色道:“都是我不好,无端将祸事引至府上。真是对不起你们啊,惭愧之至!”
明郎此时只有难以名状的心急如焚,牵挂着家人的情境,似乎随时准备冲出去,因此对完颜贤所说的自然没有十分关注,只是听到完颜贤好像在与自己说话,便下意识礼貌的点头回应,并道:“也不知前面怎么样了?”
此时再看完颜贤,他闭住内息,将全身内力逼发在丹田之中,自己伸手封住了全身少阳、少阴等诸多大穴,继而竟然站立起身来。完颜贤如此这般,便是打算不顾性命了,他封住穴位,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内,他的功力会恢复到没有受伤前的水平,但是一个时辰后,气血逆行,冲破阻隔,便会全身经脉崩断而亡。他如此这般置之死地,自然是已知难以逃脱厄运,也不再心存任何返家之愿,更不愿妄自连累无辜,当真到了视死如归的地步。
封住穴位后,完颜贤站起身来,走到明郎身边,沉吟道:“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我深知今日一劫,或将难以避免,只是对不住你们,无端将大祸引致府门。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有愧恩公一家。”随即作揖顿首。
完颜贤继而言道:“小兄弟,一会儿我自会冲杀出去,全力牵引众贼目光,但愿恩公能趁机抽身,如此方能减轻我对府上的罪责。小兄弟,你放心,我就是拼尽全力,纵然身死也定要全力救赎恩公。”
“方才我观小兄弟该是恩公之子,你且在此等候,切莫深处险境,让恩公挂忧。想我一生耿正,今日若能力战群贼而死,倒也无憾。只是不愿翔宇子老前辈的毕生心血,就此埋没,或被一**狡凶残之徒所得,折辱前辈英明。”完颜贤紧接着言道。
说罢从胸前衣服内取出万剑乘宗剑谱,道:“我观小兄弟你一身正气。现在看来既然你我有缘,我现在便将这本剑谱赠送于你,只盼你能逃过此劫难,将这套剑谱传承下去,莫要使其绝迹江湖。将来练成前辈绝世技法,继承前辈遗泽,儆恶惩魔,造福江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正直有用之人。如此前辈毕生心血得传英贤,我也可以心安,无愧前辈夙愿了。”说着便将剑谱放到明郎手中。
此时明郎心思全在外面,倒也全然并不在意眼前的武学圣典,只是随口说道:“我不能要,您还是自己收好吧!”遂将剑谱归还完颜贤.
完颜贤急忙说道:“我为激发身体最后的潜能,已强行封住全身主要穴位,一个时辰之后不论如何都会全身经脉尽断而死。”说到这儿,明郎脸上露出怜悯之色,本想说点什么宽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又止。
完颜贤继而言道:“若是不将剑谱传于你,难道要让那些贼人拿去?请小兄弟千万务必收下。万莫推辞,就当是我求你了!”说罢,单膝跪地,似乎已着急的略带哭腔,眼眶中已满含热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明郎。这热泪倒也并非全为剑谱归属担忧,想来这完颜贤虽为王爵,却是一个宁折不弯的真性情耿介汉子,这满眶泪水,实则多是为难返故园再见亲人挚友而感伤。
明郎眼见如此,虽满心焦急于外面战事,但也没有办法再推辞,只得急忙上前,扶起完颜贤,道:“你快起来!”继而点头说道:“那好吧,只要我在,定尽全力护剑谱周全。”继而接过剑谱放入胸前衣服内。
接着完颜贤又道:“在下还有一事儿相求。”
明郎道:“什么事呢?”
接着完颜贤又从腰间拿出一块很是独特的实心四方黄色螭龙纹玉佩,交到明郎手中,道:“说来此事倒也并不是很急。只盼你练在成剑法之后,若有空闲时机,请找到我的堂弟完颜雍,将这块黄龙玉佩交到他的手上,到时他自会明白。如此余愿尽矣,也就死而无憾了。”
明郎接过黄龙玉佩,不置可否,却也只得默默点头。
完颜贤看出明郎隐忧,道:“小兄弟,你也不必为难。我已为府上带来大难,实已深感愧疚恩公。本不敢再劳烦小兄弟为我费心。只盼你今日能活下来就好,将来若有时间,能送到自是甚好。如若不成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一份礼物,如此也算报答府上恩情之寄托。好了,你先在这儿藏好,我去了。”说完便举剑飞步出阁,凭借一个飞身便上了(第二进院落)中院房顶,连续几个飞身踱步就来到了前院(第一进院落)。
明郎只得匆匆将玉佩收好,此时哪里还顾得自身安危,只待完颜贤刚刚飞身出去,自己便拔出配刀,紧接着跟着便冲了出去,直奔前院。此时的明郎因几乎不会轻功,只得竭尽全力的奔向前去。
此时,完颜贤因气血压制,轻功潜力逼发出来,瞬时便来到前院屋顶,此时的成弼、阿福父子、卫丁与众煞星早已厮杀在一起。
完颜贤在屋顶粗略一看,卫丁似已折损近半,余下之人也多有伤耗,却还在奋力死战。(若是一对一,想来这些成弼亲传的卫丁倒也不惧贼人,毕竟他们已将破阵刀法,谙熟于心,精熟于身。可是众贼终究人数众多,他们的阵法又极尽灵活,时而二人成阵,时而三四人为阵,以众敌一。纵然卫丁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合力奋战,却也还是双拳难敌四手。或死或伤,场面惨烈。)
而贼人自身也已多有损伤,却仍无丝毫退意,各自结阵为营,分割包围,想将成弼等人一网打尽。
再看老夫人和少夫人二人刚来到(一进院落)正堂门前,刚打算一起冲出去与贼人一战,就在此时明郎也抱着拼命决死之心跑了过来,不知怎的,老夫人和夫人却都下意识的一齐伸手拦住了明郎。二人紧紧的抱住明郎,并用手捂住明朗的嘴,拖进正堂内,关好门,二人生怕明郎出去受一点伤害,又担心明郎发出任何声响招来众贼注意。
想来两位夫人自己虽都已经抱有必死之心,打算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与自己的心爱之人,祸福相依。可是一看到明郎,自己家还有这么一根独苗,两位母亲的母性光辉自然瞬间迸发,便全凭下意识伸手抱住明郎,想要保护他。
她们此时的所思所想,便无缘由的把全部注意力切换到了明郎身上,不论怎样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老夫人小声说道:“只要明郎还活着,成家就还在,成家就还有希望。我这把老骨头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护他周全。”说完,老夫人抬头看了芳清一眼,二人对视,芳清便自然明白了老夫人心中所想。于是两个女子便更加用力的抱住明郎。
芳清继而在明郎耳边道:“你父亲现在最牵挂的就是你啊,郎儿!他现在在外面的拼力死战,就是为了我们三人的安全。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有机会……”而后,三人只得各自强力克制,纵然心如刀绞,泪如泉涌,随后便秘密栖藏在后堂侧室,密切倾听,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完颜贤在屋顶极目搜寻成弼,定睛细查,原来成弼与黄彀等为首六贼交战。六贼已将成弼围在阵中,使其难以脱身。看样子,成弼已经身上多有伤痕。见此情状,完颜贤只得使出一招“奋笔疾书”,飞身飞剑疾至,前来救援。
六贼与成弼全力交战,自顾无暇,加之完颜贤此剑急向追难星陈设飞来,霎时,偷袭所至,殊难躲避。可是众贼毕竟是久经战阵,看到有人飞身偷袭追难星陈设,自然大惊,赶忙想要提醒。可是陈设全部注意力在成弼身上,还是晚了一步。再说逼发潜能后的完颜贤此剑极快,确实难以抵挡。待追难星陈设觉察到,此剑已从后背刺出前胸,接着完颜贤又迅速拔出,再看追难星陈设已经重伤倒地,奄奄一息。
其余五贼顿时阵脚大乱。
完颜贤趁机来到成弼身前,急忙说道:“恩公,请你快走吧,这儿由我来抵挡。”
此时众贼方才回过神来,但仍皆感震惊,想来这完颜贤武功虽然不弱,却已身受重伤,又中响尾蛇之毒,怎能还有如此战力。皆颇为疑惑。
突然追杀星黄彀似有所悟道:“你不能无缘无故,恢复体力。若是所料不错,你定然是自封穴位,逼发潜能。如此你只能坚守一个多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定会全身经脉暴断而亡,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你性命。难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吗?听闻此言,众贼若有所思,又惊又喜,却也有些害怕和钦佩完颜贤。
成弼听闻此言,对着完颜贤,忙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紧接着完颜贤怒喝道:“你们这群贼人,既然受人之托,杀我一人就是,就请放其它人一条生路吧!如此才算符合江湖道义。”
追杀星黄彀道:“话虽如此,但这句话对于我们必杀派毫无意义,我们必杀派就是对一切知道我们身份来历之人,都要必杀之。再说今日之事,并不光彩,只有将你们全部杀光,再将这里付之一炬,方能万无一失。”
成弼众人闻听如此丧尽天良之言,都极为愤怒,更加同仇敌忾。
完颜贤继而对成弼道:“眼前祸事贼人,皆因我而来。在下实在有愧恩公。今日纵然死命于此,也要尽力保护恩公周全。恩公你且快走吧,这暂时有我来抵挡这些贼人,足矣。”
完颜贤道:“恩公大恩,在下无以为报。恩公快走,不用为我担心。快走、快走吧,恩公!”
众贼齐道:“别做梦了,你们这两个不识时务的蠢货,谁也走不了。”
成弼大叫道:“大丈夫立于当世,岂能抛弃同袍,独自出逃。今日我与诸位英豪纵然力战而亡,也无愧天地良心。”
说着举剑便向众贼而去,完颜贤便也跟着冲向敌阵。双方顷刻间便又战在一起。
而此时躲在(一进院落)中堂的明郎和老少两位夫人只得满脸焦急的听着外面所说的一切。
双方激战片刻,再看院内,只剩下成弼、完颜贤、阿福父子和四名卫丁被残存下来的不足二十个贼人包围着。虽然成弼等只有八人,但明显战力不减,气势反增,刚才一战已然又砍倒数个贼人煞星。
黄彀见时态不妙,急忙一声狼嚎,示意府外埋伏的十几人进府。府外贼人听到老大召唤,霎时,府外的十几人便各自施展轻功闯入府内。只见这些贼人聚在一起,分持长短兵器,交错排列。持短兵器的,先是双手握持兵器柄部,交叉放在胸前,而后一齐平直推出兵器,在胸前将两口短兵器合成一字型,而后身形变换,左手持刀在前,右手持刀在后,并与头部高度平齐;持长兵器的双手持械,刀头对着成弼等人。上下前后左右搭配,互补不足。
成弼道:“妖魔当道,无有退路。而今之际,唯有奋力一战,驱除妖魔,我等才有一线生机!谁愿与我一道荡除妖魔?”说着向后堂方向望了一眼,好像想要对亲人说话,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随即转过头来。
余下众人齐声大喊道:“我等愿意。”一派铿锵之豪,气冲斗牛。
于是大家便又一起向贼阵冲杀了过去。激战不到半柱香,众人合力斩杀砍伤了数名贼人,而八人也只剩下五人,且余下五人也不同程度受伤。
突然阿福中刀,成弼赶忙去救。其它贼人眼看机会来临,连忙一齐挥刀截杀。霎时之间成弼背部便身中数刀,且包含要害,伤口极深,鲜血直流,便应声倒地。
眼见成弼受伤,阿兴和完颜贤急忙回身护持成弼。完颜贤和阿兴也趁机又斩伤数人。眼见成弼已然深受重伤。黄彀突然狞笑道:“众兄弟加把劲,他们的死期到了!”
老夫人透过门缝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受难,心中痛楚实在比受难的儿子还要痛上百倍。泪水自然早已决堤难抑。芳清更是心如刀绞,泪如雨下。至于明郎此时满眶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他真是恨不得立时冲杀出来,救回父亲,将这些贼人全都千刀万剐。即使不能斩杀贼寇,也要与贼人同归于尽。
而现在他却只能被人保护着。
再看此时完颜贤,阿福、阿兴等合力围成圆形圈,护持倒在地上的成弼,而成弼慢慢将头转向中堂方向,没有声音,只有口型:“快、、、、走、、、去、、快、、走啊、”
还未等成弼说完,众贼便又一起挥刀而来,余下之人只得继续拼死反抗。
突然,连嘴型也没有了,便一动不动了。。。。。。此时成弼头朝中堂方向,慢慢的停止了心跳。
躲在后堂的三人读懂了成弼的唇语,知道成弼是想让自己快走。
眼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之中,明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满腔愤怒,挣脱二人,便打算杀出来。谁知刚一挣脱就被人从后面点中穴道,一时动弹不得。原来是芳清从后面点中了明郎的穴道。
此时老夫人急道:“清儿,我们一同把明郎放到藏书阁的密室中去吧。”
芳清道:“娘,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急忙来到明郎的左右两侧,(一人一边)夹着明郎的胳膊从中堂出来,并缓慢拖着明郎向藏书阁方向移去。
片刻之间,阿兴中刀而亡,阿福嘶吼道:“我的儿,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我给你们拼了。”奋力砍伤数贼之后,阿福便也力殆,随后被杀害了。而此时,在前院力战群魔的便只剩下完颜贤一人,突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直接喷到众贼身上。
随即完颜贤大笑道:“魂兮,魂兮,归故乡。”紧接着,完颜贤便全身经脉爆裂而亡。
众贼见此情景,都大声狞笑起来,其中一贼道:“看你还敢跟我们作对。”说完便将完颜贤的头颅砍了下来。
黄彀在此战中也丧失一臂,跟着便气急败坏道:“真他妈没想到,这个完颜贤和这成府都如此邪门,竟然折我一臂,还折损我数位弟兄,当真该死之极。”
追幽星段壑道:“这些家伙确实难缠,不过还是被我们兄弟送上了西天啊。”
众贼只得妄笑着称是。
突然黄彀厉声道:“必须斩草除根,大家看看还有什么活口,全都宰了,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也顺便全都带走,然后放一把大火烧了此地。让这些不识时务的东西与这个不识时务的地方,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哼。。。”
说着众贼各自分头行动,在整个府邸搜查起来。一路封堵四门,谨防有逃脱之人,一路大开杀戮,将阖府男女老少尽皆诛灭,然后将所有被害者的尸身聚拢起来,准备毁尸灭迹,;一路搜点钱财,并准备易燃之物,阖院安放。
此时芳清和老夫人带着明郎已经赶到了藏书阁,来到藏书阁内室西南角,按下消息掣,打开地下密室,随将明郎放入之中。依依不舍的,眼含泪水的对其说:“郎儿,一个时辰后你的穴道自然会解开,便可活动了,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明郎此时动弹不得,也眼含泪水,却又无可奈何。。。谁知此时,突然就听到后面有贼人追赶之声,并听到贼人大叫:“这后院之中似乎还有人,弟兄们快来。”
老夫人听到贼人将至,立时关闭密室之门,急忙道:“这消息掣若是被这些贼人发现,那我们成家最后一丝希望也就没有了。”芳清此时与老夫人心意相通,点点头。其实她们早已抱着必死之决心了,只待安顿好明郎后与成弼地下团聚。
接着老夫人又对芳清道:“现今之际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了”。
随即便拿起烛台,点燃藏书阁。芳清此时也急忙跟着去做。
顿时书阁大火丛生。
届时众贼到达,见到老夫人和芳清身在火海之中。连忙奸笑道:“这果然还有两人。”
众贼细看之下发觉芳清美貌,老夫人也是风韵濯然,随即色心骤起。淫笑道:“没想到这还有对儿这么漂亮的脸蛋,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葬身火海了。”随即便打算进入藏书阁掳掠二人。
眼见可能受辱,书阁之中二人,随即对目而视,一眼不发,便径直携手步入火苗之中。刚步入火中,二人便一齐拔出宝剑,刹那间,二人相对一笑,便双双自刎在火海之中,继而任由烈火焚烧。这一幕当真是好不悲壮,好不肃穆,好不让人潸然。
二人纵然身死也不愿受辱于贼,以死明志,更是以死来庇护孩儿安全,如此奇女子,当真可敬可佩,世间少有。
众贼一看,难以得手,火场之中又大火丛生,也就不得不放弃了宵小之念。
此时黄彀在院中又是一声狼嚎,众贼便齐聚院中,黄彀问道:“该杀的都杀吧,可千万别有漏网之鱼。”
一贼道:“都杀光了,真是痛快。这家金银财宝倒也不少,总算是对我们弟兄们的辛苦劳作,有点补偿。”
黄彀道:“既然该拿的都拿了,那弟兄们,咱们就撤吧,等回到王爷身边,将人头交上。到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
众贼突然意会到了什么,便跟着:“啊、哈、哈、”的狞笑起来。
而后黄彀部署,众人便点燃火把,在府中四处放火,顿时整个成府火光冲天,照亮了黑夜。
随即,一齐出府,便向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