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闪,原来并不是我的幻想,而是他们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一同回到了天梯,当然没有无休,还是我们五个人。萨天师乃至于第十九级阶梯并不是为了抹杀我们。
准确点说是考验,先是打造出一个真实的场景,劝说我们是否愿意退出。心智不坚定的人便会真的死在这里,包括萨天师也是如此,我也在庆幸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一道金光闪过,萨天师出现在这一层阶梯,“前途茫茫,祝贺各位顺利过了我这关,想要到达顶峰,除却一往无前的勇气之外,还要有大智慧,力量也是一方面。”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对我说的,我开口道,“为什么要设置这些关卡,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摆弄别人的生死真的有必要?”对于我能说话,大家没有什么反应,在他们的眼中,我的存在感很低。
萨天师说道,“这只是道的一部分,我并没有摆弄所有人的生死,那一位小姑娘就凭自己的力量与智慧堪破这一局。你所追问的并无意义,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再见了。”
又是止水,她当真是一个智慧与力量并存的奇女子,何止是我们,再惊艳的人物在她的面前也黯然失色。也许,她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话又说回来,这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变成的。
任何一个人,不可能生下来就完美无暇,是在一步步的修行和成长中蜕变的。或许,我也该反思自己,空度几十年的岁月,自己学到亦或者是领悟到什么。
经过这一关的磨砺,大家身上的气质或多或少发生了改变。马洞天变得不再冲动,李之一变得不再自大,邋遢道人变得更加沉默,我也变了,唯一没有变化,就剩止水,还是说我根本看不出她的变化,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女人。
再次踏上登天路,当我们来到第三十九级台阶时,并排站立着,硬接关卡的考验。此关和以往不同,我们不是一同消失的,而是一个个消失,先是从止水开始,接着是邋遢道人。
李之一和马洞天相继不见,最后单单留下了我,开什么玩笑,难道我不用接受考验,直接过关?真有如此的好事,还是说这一关的考验对于我没有任何要求。
显然是我想多了,一个人影浮现在我的头顶上方。他是一个老头子,胡子拖得很长,就这般赤裸裸的看着我,在他的面前我无所遁形,比萨天师的目光犀利地太多。
他开口了,“你原不是修炼人,卷入到天梯乃是一大变数,现在我要清除这个变数,送你回去。”
我当然不愿意,都走到这里,不管能不能登顶,那都是我所必须要达到的目标。好奇怪,我的目标什么时候变得要登上天梯,不知不觉间,我整个人的心态发生极大的改变。
最为恐怖的却是,改变是以我所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像是没有一点点防备,突然告诉你一个很残酷的现实,令人无法接受。算是意外吗,似乎我整个人都是多余的吧。
我当然想要反驳,想要抗争,却远远没有资格。老胡子随口吹气,我便飞起来,完全不省人事。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怎么这个床还很熟悉。对了,这不正是我家的床吗,他把我送到自己家里,这般的神通我拿什么去反抗。
家里面没有一个人,手机也找不到,都落在刘玄老头子那。我出门给俊哥打电话,告诉他我回来了,并且让他回来找我,顺便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都带回来。
俊哥听闻我回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家里。
我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已经抽了好多烟,在阴山里面一直不能抽烟,难受极了。俊哥看到我喜出望外,“奶奶的,老乔你一去多日,老子都担心死你了,生怕你挂在里面。”
也差不多,好几次险死还生,又经历了抽魂事件,还死过一回。谁要是跟我谈人面对死亡的感受,我都能和他谈一年。
我说道,“对了,在刘玄那边还好吗,那个上官龙雪又和你怎么样了。”
俊哥叹了一口气,“唉,一言难尽。”
我笑道,“那就长话短说呗。”
俊哥摇摇头,“说了毛线,别给老子提她,没意思。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晚咱们出去好好吃一顿,这些日子再好好的歇一歇。”
在家里休息好久,我一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项婧月。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联系她,在我去杭州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回来,就让俊哥骗了她,如今该怎样面对她?
项羽的尸骨我也交给她了,不知道她是否带回虞姬墓。后来想想,索性便不联系她,项婧月还是我乔夜,充其量在对方的眼里都不过是过客而已。
一连休息了很久,俊哥再次拉着我去倒斗,搞不懂为什么在我从阴山回来之后,做许多事情都有些魂不守舍,漠不关心。
有时候莫名会想到止水,潜移默化之间,我关注的事情越来越少,甚至这一次俊哥拉我一起去倒斗,相关的情况我也一概不知。
和以往倒斗一样,俊哥开着车子,带着我,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停下车子翻山越岭。
一路上我都是心不在焉,有些魂不守舍,这是从阴山出来的后遗症吗?不明白自己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我清楚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人或者事情。
这些东西一直缠绕着我,而我没有办法将其理清楚。当我越是想要弄清楚的时候,越难以拨开云雾,这一种感觉太难受了,或许在不经意的瞬间又能够全部想通。
连俊哥都察觉到我不正常,开玩笑道,“老乔,你怎么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不成在想着哪一位姑娘吧,该不会是项婧月吧。”
我心里有一点点心事被戳中的感觉,至于想谁,鬼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废话的,赶紧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