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奇怪的事情真多,正儿八经谈生意不在桌上,来这个XX高级会所。
俊哥领着我进去,包房里面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两个保镖站在一个年轻人后面,这个年轻人搂着女人。
见我们来了,年轻人连忙推开女人,走过来,“刘老板,你可让我好等啊。”
俊哥笑道,“是我不对,这一次算我头上,还有,是我该叫你孙老板,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哦,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乔!”
孙老板上来就跟我握手,“刘俊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第一次见面,必须我请,来,乔大哥上座。”或是尼玛(方言),俊哥倒是会抬举人,那个家伙套近乎也有一手。
坐下后,孙老板正要给我倒酒,我连忙打住,“孙老板,我不饮酒,喝茶就好了。”瞅了一眼,是PETRUS,我讨厌喝红酒,我一个乡下人没这样的品味。
孙老板指着那个女的说,“听到了吗,出去让你们老板泡一杯龙井送上来。”
这龙井喝的可以,对于茶道我稍有了解,正宗的西湖龙井也喝过。要知道,在西湖种茶树也就那么一小块地,市面上都是假的,没想到在这个会所竟然喝到如此高质量。
茶也喝了,我让俊哥直入主题,恰中孙老板下怀。
“乔大哥,刘俊是知道我的,你可能不太清楚,不敢说远,在江苏一带,有一半的明器都是我收购,我私下也有专门做和你们一样性质工作的人员,这一次做活出事了。
一共有四人前往,但无一回来。兄弟我这些年对刘俊的名字是如雷贯耳,知道俊哥在这里是龙头,所以才有不情之请。
当然,我也知道,其中未知性很多,只烦请俊哥能够去一遭,探明我手下人是死是活,我也能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但凡遇到些许危险,你们可以随时撤出来。我也会派遣人和你们一同前往给你们打下手,主要还是跟在俊哥后面多学学。
还有,俊哥要是有实力能够从其中带出东西,一律归你们所有,我也会给你们提供所有的经费,不知道乔大哥意欲如何?”
我拿出一根烟,孙老板凑上来给我点上。他话说的中规中矩,我们更不是愣头青,而且无事献殷勤。
我自己的事情还一头雾水,更不想沾此事,开口道,“孙老板,您太客气了,也高看我们,我等片长薄技,恐难胜任,孙老板还是另寻高人吧。”
孙老板不改颜色道,“乔大哥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您都不算是高人,就没有高人了,可别拽着胡子过河——谦虚过度啊!”
我微笑着摇摇头,孙老板再问道,“乔大哥真的不考虑吗?”
我本想再说,俊哥抢着道,“孙老板,你是不清楚我大哥的性格。他不答应你,是因为他要是帮人做事,一定要做好,做妥帖了,而你说的又不是很清楚,其中又有什么危险我们一概不知,大哥为了保险起见,所以不好答应你啊。”
这鳖孙子又不听我话,葫芦里又开始卖鬼药。
孙老板释然道,“是我不好,既然俊哥开口了,我也不顾忌,地点在苏州吴中地区,应该是汉代的墓葬,但我没下去过,的确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危险,我还是那句话,只要遇到不对劲的,你们随时可以离开,以你们的安全为第一保证。”
汉代的墓,对我有一点吸引力,只是危险这个东西都是不可预知的,我不缺乏冒险的勇气,懒得烦是真的。
俊哥倒是答应地爽快,“既然孙老板都这么说了,我们哥俩个要是再不答应你就真的说不过去。行了,还请孙老板详细地说一下具体情况。”
孙老板喜出望外,“那太好了,具体情况会专门有人说,咱们正事都谈完了,下面该娱乐娱乐哈。”
当着外人的面,我不好发作,当即是真的想要用杯子砸俊哥。这小子现在可以啊,不经过我的同意,善作主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
所谓的娱乐是什么呢,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领着一排女子进包间让我们挑。孙老板看都没看,“我说妈咪啊,我来这里,你就给我安排这些?”
又换了一排女子,孙老板还是不满意,“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你也别糊弄我了,听说你们这里还有NY的女大学生,立马给我安排,记住,我时间很多,我的客人不想浪费时间。”
半个小时不到,真的是有女大学生来了,是这里直接开车去接的。孙老板让我先挑,一想到她们是NY的大学生,我不觉得刺激,甚至是感觉悲哀。
我迟迟没有动作,俊哥替我解围,说我是害羞,还在孙老板耳边说了一句话,两个人也不知道哈哈大笑什么玩意。结果,孙老板直接让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坐在我身旁。
那个什么妈咪还来调节气氛,又是灯光,又是音乐,又是脱衣服的。我实在是不适合这样的环境,又不想让我身边的姑娘尴尬,就带着她离开会所。
我从不带着陌生女子回家,给她开了房,也丢给她钱。在我离开的时候,她叫停了我,拿着钱对我说,“我知道你跟他们不同,可能你也看不起我,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这钱还给你。”
我说道,“那你陪我聊聊天吧,我给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她给我倒一杯水,俊哥在外面潇洒快活,我大半夜却要跟一个是我喜欢类型的女人聊天。
是她先开口的,“你了解我们吗?”
“不了解。”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人吗?”
“应该不是。”
罗曼罗兰说过,“对于一个决不肯随便失身于人的妇女,肉体是骄傲的,肉体比思想更不容易消除怨愤。”或许今晚会发生些什么。
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然而今晚我想把我交给你。”
我有些口干舌燥,有些发热的感觉,一个从事倒斗的人必须要有敏感的心。我一把推开她的手臂,掐住她的脖子,推到墙上,“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就是自以为是的女人。”
我松开她,将我喝过的水杯的水,倒进了垃圾桶,随后离开。不介意和一个喜欢的女人发生点什么,但平生最讨厌别人算计我,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