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俊哥来到昨天中午就看好的地方,这一次我们并未遭遇到任何志异之事。俊哥开始观察地形,动用工具丈量地势,看看在哪里打出盗洞最合理。
在俊哥刚下第一铲,他就发现,“老乔,你来看,这里是一个老盗洞,看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依旧土色的痕迹来看,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时间。”
十几年就有人来过这里,我们瞬间都想到各自的父亲。俊哥所学除了自己摸索,还有多是他爹身上的,所以两人要是在相同的地方选择打盗洞一点也不奇怪。
有了之前的基础,俊哥很快便打好,我俩一同下去。手电筒已经打开,刚准备拿烟出来抽,俊哥递给我一根香蕉。
我问道,“你小子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买香蕉的。”
俊哥说道,“笨,老子一直跟你在一起,啥时候有空买这玩意。刚才在项承的坟上看到有一些水果,顺手拿了两个,怎么了,你不满意。”
这倒不是,我们根本不避讳这个,我一边剥开香蕉,一边回忆。在项承的坟前确实摆着水果,一共有三样,一串香蕉五个,桃子七个,还有四个苹果。
我还是习惯性地点起一根烟,在灯光地照耀下,我们前方是一条墓道。俊哥走在前面,我们走的很慢,以便用以应对未知的突发事情。
俊哥一脚踩下,顿时回头扑过来,将我也扑倒。嗖嗖嗖,墓道两边都有东西射出,落在地上。“还好老子反应快,刚才一脚踩下,竟然有凹陷的感觉,就知道有问题。”
我捡起一看,是小型的弓箭,箭头也破损,应该是撞击到墙上造成的。看箭头的破损程度,机关激发之后,这箭的动能极大,若是直接打在人身上,绝对要被穿身。
真狠!俊哥与我越发小心起来,俊哥对于墓地机关涉及很深,光是墓道,我们遇到三次,所幸都化险为夷。
走过墓道,应该有数十米的脚程,空间一下子大起来,灯光照射之下,在我们面前竟然是一条小河。不能说是河,宽度仅有五米左右,是水沟吧。我们从盗洞下来,至少有八米,在地下。
地下河并不常见,尤其是绰庙属于丘陵地带,不应该的。绰庙属于和县,和县有牛屯河、姥下河、太阳河、得胜河、石跋河等五条河流,另有滁河为县北界河。
我想多了,这里的水量肯定与河流没有关系,还有这水有多深我也不知道。俊哥说道,“咱俩捣鼓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地下还有水潭,要不要下去游泳?”
“不怕死你就去啊。”我们都不知道这里的水到底有何而来,在手电筒照耀之下,水色晦暗浑浊,这就说明这里的水是死水,若我猜的不错这里的水恐怕有上千年了。
再者,这水肯定有源头,或许是下雨天,有什么设置使的雨水流下聚集到这。走到这里,我们都没发现当年父亲他们的痕迹,说明他们走的还比较远,问题来了,他们是怎么过河。
“俊哥,用手电四下照着,这里肯定有过河的方法。”我们两个找不到任何东西,就向上游走着,尽量使的灯光分散在水面上。
“哗哗”,是水声,这里怎么会有水声,哪怕把灯光移到上游方向也没有什么水流啊。唯一的解释,水里有东西,俊哥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我明白。
依照常理来说,无论是什么生物都不可能在封闭的环境里,在死水中生存上千年,没有食物链。然而,干我们这一行,很多事情就不能以常理推断,但更不能自己吓自己。
“老乔你看。”在我们前方,出现一座桥,横架在水面上。这桥与我们一般所接受的桥不同,它不是拱形桥,而是完全平整地贴着地面过去的,水位不高,所以桥比水面高一点。
我跟俊哥来到桥前,原来这里还有一块立着的石碑,上面有两个血红色大字,“奈何”!
俊哥道,“我滴乖乖,不得了,你说这奈何桥都被我们碰到了,是不是过一会连孟婆都出现了。”
我接话道,“行了,不懂就不要乱说,冥界存不存在还不好说,传说中的奈何桥怎么可能这般小气。奈何桥在当年还没有这个概念,我知道最早的是唐人张读所撰《宣室志》上曾提到。虞姬虞姬奈若何,虽不是彼桥,却有此意,无可奈何。”
“你也是够了,跟你这****一样的大学生出来,劳资倒霉。”俊哥一贯的嘲讽。
我关注的不在此,而在于那两个大字,上面的颜色依旧鲜艳。不说是上千年,从色泽上来看,几十年的时间都不会有这样的程度。
“老乔,你说我们过不过去。”看来俊哥也察觉到不对劲,他这个人对于危险有着独特的嗅觉。这种感却区别于疑神疑鬼的态度,他心中定有不安。
俊哥算是一个老手了,而我没有选择。不说是为了我自己,当年我父亲的事情没有了断,我绝不会退却。
“俊哥,听我一次,最后一次,你走吧。”
刘俊认真地看着我,“你当劳资是白痴啊,你让我走,然后自己去找宝贝,你小子太不是东西了,说什么我都不会走了,你要是再说这话,别怪我翻脸了。”
我本想再说,也没有必要,心里庆幸有这样的兄弟。
这一次,我和俊哥并肩走上奈何桥,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们都停住脚步。又是那香味,梨香,我之前特地上网搜索过,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走了两步,俊哥又突然停下来,他给我使眼色。多年的默契,我一把拉着俊哥,把他往自己身边拖着。此刻,我感觉到另一股力量在牵扯俊哥。
俊哥突然大喊,“注意脚下。”我低头一看,妈的,有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掌即将要抓住我的脚踝,而俊哥就是被抓住了。
我发狠抬脚,用力踩下去,随后冲到俊哥身后又是一脚竭尽全力揣在抓住俊哥脚的手臂上。那一只手臂吃痛,缩了回去,俊哥终于是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