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当中午,选拔赛已经进行了两个时辰,场面还是很热烈。很多雄心勃勃的能人志士前来挑战鬼影,更有不服气者三五结群的上来车轮战,皆以败场收尾。
只看鬼影独占鳌头,法器尚未祭出,招数也只是看到来回寥寥几招,竟无人能敌。
绿帽子略微失望,因为根本看不到精彩的场面,见到的只有鬼影一人,形影无踪,连续击败了二十来位实力选手。
血魔老祖此时已经看出一点端倪,道:“霸天兄,你这徒弟天赋异禀,实在是一代鬼才!”
鬼王放下茶杯,沉吟片刻,道:“鬼影他的确是个不错的苗子,我也想把宗主之位传授予他。只是戾气太重,怕他日后会堕入歧途。”
“呃!鬼道一族自古往今,向来不是唯才必用吗?这鬼影实力、潜力十足,要是稍加引导,磨其戾气,他日必能成为一代明宗!”老祖喝了口茶。
“莫敌兄所言甚是!咳,咳……”鬼王重重的咳了一阵。
“轰隆!”擂台上一声巨响爆炸开来,沙土溅飞,烟尘滚滚,众人皆吃了一惊。台上五个一丈来深的土坑映入视野,坑里分别各躺着一具尸体,头破血流,衣衫百孔千疮,气息若有若无。原来方才具有魔师级别的五人组队,一并来挑战鬼影。鬼影祭出了他法器,“黑暗的精灵在吟唱,噬灵杖出,万物俱灰!”口诀一出,鬼影重重,瞬间秒杀五位选手。
“噬灵魔杖!”血魔老祖手中的杯子震碎了一地,心中骇然。原来如此,此人是世间少有的暗黑修魔者。暗黑修魔者的水平一般要比同级的五行修魔者厉害,而且暗黑修魔者均有一种特殊天赋。鬼影的特殊天赋就是无影鬼步,来回自如,无影无踪。
魔界五大基本元素是风火雷冰土,但也存在特殊元素,黑暗与光明。如果说基本元素是可以从自然界中吸取,凝练,化气,成形的,那么特殊元素是一般人不可触摸,无法感应的。只有那么百万分之一的人才拥有这种天赋,因为与基本元素相抵触,这些人往往不能存活下来,而活下来的每一个都是超强的存在。
鬼影手握七尺噬灵魔杖,一股诡异的黑色从魔杖底部蔓延上去,直至杖尖,见一红玉宝石镶嵌其中,渐渐幻化成一个炼狱骷髅口含宝石的形态。周身一股戾气传播开来,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慑退了台下所有想来挑战的对手。良久,并不见一人敢上台挑战。看来,鬼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以绝对的强大气势镇压对手,夺取宗主继承人之位。
一般魔导之下,尚未修炼出魔婴,皆需要法杖来提高施法效果。魔婴一出,天人合一,一般法杖的效果就微乎其微。而一般的法杖是极其难以跟异物相容的,镶嵌了宝石的法杖更是万中无一,可用价值连城来形容。像鬼影手上的这把噬灵魔杖,魔导修魔者们也会视之如珍宝。
就在众长老和鬼王议论裁定最终结果之时,擂台落下一女子。年方十八,一袭青锦宫衣,外披水蓝色轻纱,身姿挺拔,气质天成。
“小女子前来讨教一二!”楚芸明眸皓齿,嫣然一笑。楚芸并非真有如此实力,亦不是真要与鬼影争夺宗主继承人之位。只是楚芸觉得鬼影过于自傲不羁,特意上场戏弄他一番。真有危险,她父亲鬼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台下众人眼前一亮,如此娇美的女子,竟也有如此魄力,众人齐呼,喝彩声势冲天。
“芸儿!别在擂台上闹了,快回我身边来!”鬼王楚霸天呼唤道。
楚芸只是不听,凝神运转元气,祭起她的法杖,一件一尺来长玲珑剔透的法杖,杖头处镶嵌有紫水晶,散发出淡淡紫光。
又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法杖,“有钱就是任性啊!”红帽子感叹道。
“雪球之术!”楚芸扬起手中法杖,紫水晶闪闪发光,法杖上空的空气急速冷却,不多时已经聚成一个直径一尺的大雪球,漂浮在半空之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明亮如星!
“看招!”楚芸朝着鬼影奋力甩出大雪球。
待到雪球飞至半途的时候,鬼影法杖飞出一丝黑炎,精确无误的击中大雪球中央。
“嘭!”
大雪球从中间炸开,化为漫天雪花,徐徐落地。
“大小姐,恕我冒犯了!善意提醒一下,擂台之上,无情面可留,请回您的座位吧!”鬼影手持噬灵魔杖,欠身作揖道。
“哼!谁要你留情面。”楚芸凌身飞起,口中念起“玄冰咒”。法杖升空,寒光大放,擂台方圆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整个擂台场地气温一下子降到零下三十度。
众人拍手称赞,这大小姐并非花瓶一个,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鬼影闭目凝神,一道黑气爬上眉心,脸上隐约见到痛苦表情,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渐渐地,一层玄冰从鬼影脚下蔓延上去,鬼影仍不为所动。楚芸只是念咒,不多时酷寒无比的厚厚一层玄冰将鬼影包裹其中,俨然成了一座人形冰雕。
楚芸轻盈落地,法杖收起,元气已耗大半,气喘吁吁,但脸上笑靥绽开。有法杖相助,她使出了冰系上等魔师的必杀技“玄冰咒”,这样的话,应该能伤到鬼影。
“破!”冰雕里面的鬼影猛地睁开双目,目光如炬,全身裹着熊熊燃烧的黑炎,此刻看起来犹如地狱恶魔。那看似厚厚的玄冰龟裂炸开,还有不少沾到黑炎的冰块,直往楚芸方向飞去。凭借楚芸这点修为,要是碰到这些黑炎,魔尊也难救!
鬼王眉毛紧凑,心想:大事不妙,鬼影似乎心神为噬灵魔杖所控,芸儿有危险!
鬼王和血魔老祖皆意识到这一点,齐呼一声:“芸儿,赶紧离开擂台!”两人纵身而起。然而楚芸望着漫天雪花,忽然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雾雨林内,小桥流水,两人互诉衷情。全然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险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