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飘零的梅园,千华一下子倒在地上,春儿惊叫一声:“夫人……”
千华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春儿和秋儿对视一眼,均摇头出去了。
千华看着那成长了一年多的梅树,如果她的孩子没死,应该会叫娘亲了吧?
梅树移来那年,她怀了一个孩子,都已经四个月了,太医还诊断出是一个男孩,可惜他们没有母子情分,孩子流掉了。
千华至今还记得那晚的痛,更可笑的是,那人到了事后竟然还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孩子没了,她也住进了这常年冰冷的梅园,美好的一切都随风而去,她的心也随之冰封起来。
千华挣扎着站起来,她的泪早已流尽,剩下的是数不尽的哀怨和痛恨,她不争不斗,可是,她们始终不肯放过她。
千华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孩子在天边嬉闹的声音,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等那人来保护自己,还不如自保。
千华再睁开双眼时,她眼眸深处最后一丝懦弱早已殆尽。
不知不觉,夜深了。
千华沐浴过后,躺在床上,久久不得入眠。
这时,一个黑影从窗边闪过,千华顿时警惕起来。
灯被一阵掌风吹灭,屋里顿时昏黑起来,窗边响起沙沙的树叶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千华起身,刚走到窗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还没等千华移动步子,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覆盖住,锋利的匕首抵在千华白皙的脖子上。
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千华迅速做出了判断,她打不过这个男人,为今之计只有等男人漏出破绽。
男人的手好像受伤了,千华看准这个机会,打算将男人压制住。
这时,男人醇厚的声音响起,“把衣服脱了!”
千华顿了一下,她没听错吧?把衣服脱了?脱谁的?
男人好像很不满千华的呆愣,他出手快速地点了千华的哑穴,千华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早已将她压在床上。
千华挣扎起来,男人随手解开千华的腰带,将她的手绑了。
千华动不了,更喊不出救命。
此时的千华就好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男人没有丝毫怜惜,千华痛得昏了过去。
第二天,千华昏昏沉沉地醒过来,下半身早已没有了知觉,她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大脑都处于发懵状态。
昨晚那个男人的身影很熟悉,但到底是谁?
千华动了动手,发现手腕上多了一个黑色的镯子,她可以肯定这个黑镯子不是她自己的,因为她身上从来不戴首饰。
难道是昨晚那个男人的?千华气得就想砸了它,可她发现她脱不下来,这个镯子就好像是为她量身订做似的,牢牢地箍在她手腕上。
一个女子的清白在这个世道上就是她的一切,她该怎么办?千华恨上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这时,春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其他夫人过来请安了。”
千华定定心神,回了句:“让她们等着。”
她现在烦死了,哪里顾得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