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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先天圣体

第十章先天圣体

“就你?还想让我叫玄哥!我看你还是再吃几年奶,长长个头之后再说吧!”小道士忍谢玄很久了,一听他不断重复让自己叫玄哥,忍不住开口讥讽。

谢玄眼看自己被小道士鄙视了,猛地窜上道观门前的一块卧石,冲小道士叫嚣着:“瞧不起老子!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心悦诚服的叫我玄哥!”

小道士乍见这货跟打了鸡血一样地窜上石头,着实吓了一跳。接下来一听,原来是跑到上面喊口号去了,心下一定,对昂首站立在石头上的谢玄道:“好!好!好!相信你了,将来全世界的人都叫你玄哥行了吧!别在上面挺尸了,快下来吧!”

眼看谢玄从石头上下来了,小道士指着道观门前的一条路说:“记住了!此路直通山下,是以后你来往道观的唯一道路!虽然这山上并没有虎豹等凶猛野兽,但也保不定野狗或者是狼从别的地方上山来,所以你自己千万不能单独上下山,我觉得你还没傻到自杀的份上吧?!”

“切!村里那个人不知道小孩子是不能单独上山的!聒噪!”谢玄嘴里叼着根野草,听小道士说的严肃又认真,忍不住驳斥。

小道士麟儿显然是习惯了他无话不驳的方式,根本未曾理他的话茬,指着道观左侧的一条路说道:“这条路是通往后山的,观里做饭的乔大叔每天都是走这条路去后山砍柴的,等你再大上几岁,就要经常早上跟着他去后山担水,所以这条路以后也会常走的。”

说到这里,小道士略微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蹲在地上数蚂蚁的谢玄接着道:“除了这两条路之外,道观后面有一片空地,现在是我和师傅、乔大叔练功的地方,将来你们也要在那里练功,所以这里每天也会安排人打扫。再向后就是观里的菜地,除乔大叔之外,严禁任何人进入菜地。”

“有练功场啊?不早说!走,去参观参观!”谢玄一听练功场,马上和忙碌的小蚂蚁们拜拜了,拉着麟儿直奔练功场而去。

道观的练功场只是几十平米被整平、夯实了的土地,根本没有谢玄想象中演武场的肃杀、冷冽气势,他看后自然大失所望。在跟着小道士屁股后面晃了一圈后,撅着嘴嘟囔:“兵器架都没有,还练毛功啊!难不成天天抱着树枝子耍猴?忒没劲了吧!”

“我们是修行!又不是练兵!你脑子里想什么啊?”

“我将来注定是金戈铁马定天下、指点江山史留名的传奇人物,不懂练兵,一个人光膀子干啊?你和观主是修道,我可是来学本事的,小道士这点你可得分清啊!”

“师父将来教不教你们这些,我不知道!反正我自从跟着师父以来,都是读经问道,并未涉及到别的。哎!我给你嘚嘚这些干嘛啊?不定是猴年马月的事呢!成!我看咱们环境也熟悉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回吧!也没什么新鲜玩意,看着就没劲!”没发现什么好玩东东的谢玄,自然兴致全无,听小道士提议回去,顺口答应着。

回到道观之后,谢玄看着天花板,心不在焉的听小道士又讲了一通八十一条,将睡未睡之际,听到小道士说可以吃中饭了!便一溜烟的出了偏殿,直奔大石桌飞也似的去了,小道士麟儿看着他的背影,摇头不已。

当谢玄赶到大石桌旁的时候,乔大叔正在往大石桌上放菜盆和饭盆,中午是简单的山菇烩青菜和香喷喷的大米饭,虽然没有肉,但胜在油水丰富。村里大多数的孩子都选择在这里启蒙,老村正和村民们对这里的饮食自然不敢怠慢。

谢玄先甜甜的向乔大叔打了个招呼,在得到回应后便乖乖坐到了石凳上等着开饭,乔大叔看祸祸此刻一副天真乖巧的模样。便吩咐他:“玄娃娃!我去灶上收拾一下,你帮忙把饭盛上,小心别烫着哈!”说完,便迳自去忙自己的活计了!

祸祸岂是省油的灯啊!玄哥在老实本分的盛了两碗饭之后,便觉得这任务简单无趣之极,小脑袋瓜子一转,自认为有必要给观里的各位同仁加点佐料,便每盛一碗饭送上两口口水,还特意给二愣经常坐的那个位置加了点鼻牛,待慌里慌张的忙完这一切之后,小心的观察了下四周,见无人发现,方继续坐到自己的凳子上,扮演乖娃娃。

结果自然令玄哥失望了,那天的午饭众人吃的特别香甜,二愣甚至还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这不得不让玄哥怀疑自己的口水是香甜、可口的,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用过午饭,睡了半个时辰午觉之后,谢玄便被严厉的小道士给弄到偏殿来了。麟儿望着眼前睡眼惺忪的玄哥,明了自己又被泥鳅一样的师父给糊弄了,这哪里是解经讲道啊!分明就是照顾孩子!怪不得师父一大把年纪了,只收了自己这么一个徒弟,感情是都被坑怕了、坑跑了。

玄哥自然难以体会麟儿此刻的复杂心情,正沉浸在偷看仙女洗澡梦境里的他也没那空闲功夫。

梦境里仙女们游水嬉戏、相互追逐,甚是热闹!更美的是没有一个仙女发现正躲在草丛里的自己,穿紫色衣服、竖着高高发髻的哪位仙子经常向自己这里瞟几眼,莫非心有感应?自己还得下伏一点或者是找个更好的藏匿地点,三米开外有个大小适中的石头,也许能更好的掩护自己,可是自己稍微一动难免会被发现。算了!还是接着看吧!咦!这个黄色衣服的娇小仙子背影怎么如此熟悉?脸慢慢地转过来了,张巧巧!噢……杀了我吧!张巧巧泼辣又疯癫,还能成仙子?难道仙子都是这水平的,毁了哥三观啊!……

“嗯?谁拿水泼我,老子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啊……”等玄哥彻底清醒回来的时候,见小道士正在拿着湿毛巾给自己擦脸,慌忙自己接过毛巾,抹了两把!讪讪的对小道士道:“嘿嘿!在家睡习惯了,来到观里总觉得睡不醒。见谅!见谅!”

小道士麟儿俯身拿起谢玄随手丢在凳子上的毛巾,放到铜盆里,一边搓洗,边老气横秋的对谢玄说:“出门在外,首先要学的是适应环境,调整自己,不然如何生存?我和师父在外游历时,披星戴月的赶路,露宿荒野,那都是极平常的事!如果连环境都难以适应,又何谈成长与强大?”

说到此,麟儿看了一眼谢玄,见那厮正低头做沉思状,貌似有所感悟,心想追求强大果然是每个人都抱有的梦想,总算抓着这鳖崽子的软肋啦!于是接着忽悠道:“谢玄!虽然你年龄不大,但我相信你一定也有颗渴望不断强大的心;其实,从你来道观的第一天起,我就很看好你,毕竟你这么小的年龄在你们村闯下这么响亮的名号,绝非偶然,肯定下了不少功夫,做了很大努力。”

谢玄听小道士这话说的顺耳,心里对小道士升起了一丝好感,此刻觉得他这番话也有些道理。但仍迟疑道:“谁不想追求强大?可是来道观天天看经书能让我们变强?将来也能像画上的那些仙人一样遨游天地、寿与天齐?”

“不懂了吧?所谓仙人,我们道门里统称修行者!踏上修行道路可强身健体、改善体质,修行小成者可坐地飞升、腾云翱翔,修行大成者可纵横九天十地、自成一方世界!至于寿与天齐,师父并没有说过,想来只要修行不息,终会达成的。”说到这里,小道士原本洋洋得意的脸上,也生出了无限向往的神情。

既是修仙问道,若不能超凡脱俗、羽化飞升,而位列仙班,终不能算是有所成;像麟儿、谢玄这样初闻道的孩童,位列仙班已是他们此刻最大的梦想了。

谢玄听了小道士一番话,亦是心动不已,喃喃道:“既然能和仙子一起游戏、沐浴,看来修行也是大有前途的,那从今天就开始吧!小道士,你快点哈!别耽误我成仙啊!”

麟儿心中一阵窃喜,暗道总算把这小子给忽悠住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和仙子一块洗澡,那就看仙子够不够奔放了;重要的是现在这小子肯老老实实地跟着道爷啃经书,就万事大吉了!

“谢玄!既然现在你也有了修仙问道的决心,那接下来我们可要专心修行了!不然恐怕到死你也成不了仙啊!说心里话,你现在起步早、悟性也高,不像我和二愣他们过了最好的启蒙年龄。”小道士摇头晃脑,漂亮话一套一套的讲个不停。

“嘿嘿!小道士,你放心吧!今后跟着玄哥混,保你银票在手、美妞尽有!不信你到村里打听打听,提起我那绝对都得竖起这个!”谢玄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拍着胸膛,一只向上竖着大拇指给小道士打着包票。

“你!我绝对是信得过的!不过我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来研习一下我们道家经典《道德真经》?”麟儿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出言引诱道。

“成!早研习早得道!”谢玄答应的也挺爽怪。

“《道德经》第一章。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当麟儿用清亮又略带稚嫩的声音朗读《道德经》开篇时,整个偏殿里余音环绕,更有一丝道韵充斥其间,不由让人心头空明,只欲融入天地大道之中,探索一二。

“道!博大精深、涵盖万千,既是宇宙万物产生的本源,亦是万物从无到有,从生到灭、交替轮回的规律所在。为方便我道门后继者传承与发展道之大义,历任先贤将其总结为:道!如果能够用言语来表述,那么它只是一般的“道”;名!如果能够用文辞去命名,那么它只是一般的“名”;无!能够用来表述天地混沌未开之际的景象;有!则是对宇宙万物产生本源的表述。因此,要常从无中观察领会“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但名称各异,都可以说是玄妙之极,是宇宙天地万物奥妙的总门。”

小道士一口气解释完历代先贤对道德经第一章的总结与体会,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对谢玄道:“《道德真经》可谓我道门最高典藏,有“万经之王”的美誉;其对于道的阐述可谓意境深远而又言简意赅,可说是字字珠玑;一朝领会,可即日修成道果,羽化成仙。”

“等等!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听起来好熟悉啊!像是在哪里听过!明明在梦里听过啊!”谢玄一手扶着小脑袋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不能吧!”小道士麟儿一听谢玄这三岁的娃娃梦到过道德经,狐疑不定,连称不可能。

“接下来是不是: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夫唯弗居,是以弗去。这本经书像是共八十一章,内含九九归一之意。对吧!小道士?”

“呃!是的,没错!可是……这不对啊!”被惊住了的小道士凌乱了,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小道士麟儿喝了口水,习惯性的拿衣袖抹拭了下额头,又抄起一本《南华经》对谢玄扬了扬。“不至于连这《南华经》也熟知了吧?”

“有点耳熟,开篇是不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清静经》不会也知道了吧!”麟儿从怀里摸出一本《清静经》,确信这本经书谢玄碰都没碰过,怪叫着问谢玄。

“该不是那个老君曰、真人曰什么的吧!貌似也听过!这些就是道家典藏啊?梦里的老头也不说明白,害我以为是什么天书、神功呢!”

“怪胎!怪胎!看来只能去找师父了!谢玄,走!跟我一块去见师父吧!”麟儿还是决定找老道士来解决如此诡异的事。

谢玄和麟儿来到邋遢老道士修行居所的时候,老不休正在偷偷的啃一只烤鸡腿,骤然听到徒弟的叫门声,慌忙将啃了一半的鸡腿藏进衣袖内,胡乱抹了把嘴,定了定神之后,才吩咐两人进来。

听完宝贝徒弟的陈述,老道士觉得此事体大,决定详细追问一番,便让麟儿退去了,然后一脸严肃的向谢玄问道:“小玄子啊!既然你每晚都梦到诵经声,能向我详细描述一下为你讲解经书那老头的样貌吗?”

“呃……样貌嘛!我需要仔细回想一下下。”自从闻到鸡腿的香味后,谢玄一直吸吮着自己的大拇指,听到老道士开口问自己,含糊不清的回答他。

老道士还未等到谢玄的回答,突然一道神识传进了他的脑海:“邋遢道人!吾乃鸿钧老道的一缕神念,借助天地五行平衡时产生的一丝馄饨力而苏醒,也就是此子降生的那一刻。吾自觉与此子大有因缘,故夜夜宣讲经书于他,也好为我道门早得一位圣人。此子为先天圣体,诚为千万年难得一见的无上道体,如今跟随你启蒙,切不可怠慢啊!你本是天界财帛星君,因玩忽职守被天帝贬入凡间轮回转世,也望你潜心修行,早日证道!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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