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像和你聊一句无关其他的都只是奢望。】
唐晓瑾急匆匆地挂下电话,一时突如其来的紧张使她哽住了,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她一样,让她略微有些发抖。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她喃喃自语道。
“他怎么会跟我说话呢?不过就是一起议论那个女生向一洢罢了——呵……”
她自嘲地笑了起来。我又怎么会这么傻呢?渴望着他一丝的安慰,渴望着他那样不属于我的灿烂的笑脸。真是想嘲讽这样明明已经料到了开头,却还执意以为,结局就一定会是那样美好的自己。傻乎乎相信他的那副模样,连我自己都不敢去面对,这简直就是一种笑柄!笑柄!被自己所笑的笑柄!我唐晓瑾何时会被沦为一种笑柄?所有的一切,不就是向一洢给她改变出来的吗?她的出现,让这个世界都颠乱了!
对呀,想起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又何止是讨厌啊,这分明是恨啊!恨她夺我的一切,恨她前一套背一套地向我示好……这样的自己,之前居然还对她下不去手,过分过分!
“啪啦……”花瓶被唐晓瑾一不小心打碎。
保姆费馨阿姨系着围裙,急匆匆的从厨房探出头来:“啊!怎么了?呼,晓瑾呀,打碎花瓶了?你不要收拾啊,我来我来,你快回去房间!”
“嘶,哎呀……”
这下,好看的手上被划破了一道痕,血一点点的渗出来,费馨急忙凑过来,一阵呼呼乱吹。
“我吹吹,不会疼的。”
“不……我不怕疼。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创可贴就算了,我不需要。费姨,你要知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小棉花糖’了,那个笑起来特别甜的唐晓瑾了。那样的她,弱小得只会哭。”
费馨亲眼看着她把伤口一抹嘴唇上,红得似火。见她扭头进了房间并“咔擦”锁上了门,眼圈红了,悄悄叹了一口气:“晓瑾也真是可怜,从3岁以后父母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出差出差的,蜜蜂似的飞这飞那,忙来忙去的。唉……”
没错啊,一点也没有错啊……
这样的唐晓瑾,若是继续无所作为下去,不仅仅是越云飞,还包括许多许多她信任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远去。
直到这样,她才明白这样的道理。
.
“楚亦阳,楚亦阳!”
楚亦阳一声又一声的喷嚏隐去了向一洢的呼喊,她用手用力一掐。
“啊!你干什么啊?啊……唔……”
“不要说话小子,大哥我现在有些头疼,你好像发低烧了,还打喷嚏。”
“又关你何事啦?”
“哎呦,你个死傲娇,怎么跟大哥说话的?”向一洢惆怅似的捂头,“哎,又要花钱给你买药。”
这样的语气,就好像自己的老母亲一样。
“慈母啊!”
“不比不比。”
“呵呵。”楚亦阳并不想多说一些话,他反手就按住了自己的头,是有一点点烫。不过这一点小感冒,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抬起头,那种被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盯着的感觉别提有多怪异:“楚亦阳,你不想吃药吗?那我就得使出必杀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