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撤退的埃文侯爵,带着不到三百的士兵还未到达王都天佑之城,从南部金海城传来的另一个消息让埃文差点一命呜呼。埃文一下从陆行兽上跌落到地上,昏厥过去。过了许久埃文才慢慢醒来,他放佛一下老了好多岁。
埃文呆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大贵族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看着刚刚送到了信件,然后趴在地上失声痛哭,周围的士兵们摘掉头盔,围在埃文周边。
“回去,我要回去,找到杀死我儿子的凶手,我要、我要杀了他们全家为我儿陪葬。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其余人撤回王都。”埃文微微颤颤的站起来,跨上坐骑,奔驰而去。
埃文侯爵现在已经被伤心和仇恨充满了头脑,一路狂奔,到了十字路口埃文才不得不停下,因为路中站着一个人,很明显是为了阻挡自己而来。
“你是什么人?”埃文提剑质问,跟随在埃文身后的两名士兵一前一后将此人围住。
”我叫零……咦?怎么就你们三个人,不是说还有上百人个吗?”
埃文对士兵使了个眼色,两名士兵准备将他拿下,然后却扑了个空,竟神奇的从零的身体穿过。接着两名士兵突然倒在地上,大喊大叫,痛苦不堪。只见两人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扭曲成了麻花,直到断气。
“喂!你是那个埃文吧!等你好久了。”零一步步向着埃文逼近。埃文自知不是对手,想要调头逃走,可是零并没有给他机会,一个高速旋转的黑洞将埃文吸入,紧接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一切恢复平静之后,十字路上只留现三具扭曲的尸体。
在御前宰相办公的高塔中,亚当斯公爵瘫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着昔日无比热闹的市区,如今竟然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了。加里公爵被萨斯特尔俘获,韦恩公爵拒绝出兵,埃文侯爵也……就刚刚,亚当斯接到了埃文的死讯。他知道大势已去,这场战争自己输的很彻底。
亚当斯长叹一口气。决定将文兰平原的士兵撤回王都,巩固王城守备,亚当斯公爵不是明白这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但是让他就如此放弃或者投降他更做不到,他决定抵抗到底,哪怕拉上魔王一家也在所不惜。命令书发出后,高塔中亚当斯孤身一人,看着曾经御前宰相使用过的地方。亚当斯如发疯一样把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砸到地上,片刻之后,一屋狼藉。
一个传送门全然无意的出现在房间内,亚当斯让后退了好几步,他认得这道门,当时给自己献策的人就是这样出现的。门内走出两个人,一个是温文尔雅的奥芬,另一个是随时随刻挂着笑容的零。
“是你,是你。”亚当斯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快帮帮我。快!”
“我对你献策时,就说过,怎么做全看你自己,结果弄得这么狼狈,你真愧对四大贵族的名号。”一身白衣的奥芬,遗憾的遥遥头,又说道:“这样吧!我再帮你一次,你知道魔域皇室有一件镇国秘宝,据说拥有无穷的力量,若是你得到它,或许可以帮你扭转局面。”
“秘宝?秘宝。我确实有听过,没想到真的存在……”亚当斯来回在房间中走着,原本颓丧的脸,现在变得红润起来。“我去找,我还没有败!”亚当斯像着了魔一样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奥芬,这个人精神好像变得不正常了。”
“零,你知道么,权力也是可以逼疯一个人的。”
文兰平原上,贵族军一路后撤返回王都,倾皇派抓住机会步步推进。深夜,雷雨交加,倾皇派于王都天佑之城外一百五里处扎营,冒着暴雨整备攻城器械,势必要在天亮前完成部署。
倾皇派指挥官营帐里,年轻的女性将军温静白正思量着第二天的攻城计划,柔顺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搭在肩膀上,她皮肤白皙,双眉修长,眼眸清澈明亮,是标准的卧龙王国美女,粉白色的轻甲上布满着深浅不一的剑痕。
温静白是卧龙王国出生,幼年跟随商人父亲迁至魔域,八岁那年父亲去世,无依无靠的温静白在奴隶市场被御前宰相阿加雷斯买下并收养,至今十五年过去,温静白如今已是掌管宰相塔安全的指挥官。动乱那天她带领部下逃离王都,之后集合了四处分散的倾皇派旗下的士兵,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报告将军,埃文侯爵被安娜贝尔公爵击败,在回王都途中,埃文侯爵转道南下,现在已确认丧生于十字路口。”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温静白的声音就如她的名字一样轻柔动听。她揉捻着自己的头,一想到自己的养父已经被贵族派害死,胸口就一阵刺痛。“什么人!”温静白虽不能使用特性,但她斗气之力已到八阶,与特性相比丝毫不差,当有人进到帐篷中她马上就感觉到了。
“静白,是我。”温静白将剑收回,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和普通士兵一样中年男子,当他将头盔拿掉,温静白看清了来者的面貌。
“父亲,父亲你没死。”温静白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啦的留下。
阿加雷斯摸着温静白的头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做的不错,不愧是我阿加雷斯的女儿。”指挥帐篷内的声音引起了外面的注意,副官一边掀开帐篷,一边问道:“将军,怎么了?你没事吧!”
待副官看清帐篷中的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宰相大人,你、你是宰相大人。”
“你去将所有将帅召集到一起,我马上就到!”
“啊、哦!是是,马上去办。”副官是温静白的部下,御前宰相的形貌是不会看错的。
阿加雷斯擦掉温静白的眼角的泪水。“不哭了,剩下的交给我。”
“是,父亲,预祝您实现抱负。”
阿加雷斯点了点头,离开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