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去我当是放心的,可是晴雪……”
“我跟着屠苏去好了。”晴雪屠苏四目对望了下。
陵越又叫了几个弟子跟随屠苏前往幽都,而他自己需留下掌管天墉城。
“长琴……”天墉城上空有一人站在那,若隐若现,没人发现他。他本想下到下面,却犹豫住了。他看着屠苏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转眼也消失不见了。
幽都还是老样子,晴雪在这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只是添加了一层沉重和死亡的气息。地上还有之前打斗而留下的血迹……怪不得幽都会派这么多的人来天墉城求助,看起来此次黑衣者功力不浅,而且目前只知他要夺取凶剑,并不知其真正目的。听幽都长老说,幽都已布置结界,不知口令者只能进不能出,所以那黑衣者躲藏在幽都的某个角落。
各个弟子听从幽都长老的安排,驻守在所相应的地点。而屠苏则是四处走动巡逻,遇到可疑之人便拦下审问。不知不觉中,屠苏走进了女娲大殿。那慈母般的石像是与女娲沟通作为简便的工具,这石像也似乎冥冥之中保护着整个幽都。
猛地,女娲石像竟发声说:“好久不见,长……”后面几个字很明显是被硬生生地咬住没说出口。屠苏似乎没注意到这个,听见女娲大神竟主动发话,心里先是惊讶,后才想起敬拜。
“近来可好?”
“……你是谁?”
“女娲。”
“你不是。”
在还没说出“是”这个字时,屠苏早已将焚寂拔出,向前一挥,剑的气浪滚滚而前,所碰撞到的东西多少有些震动。直冲女娲石像右侧面。
“砰”!随之一阵巨响,从空中落下厚厚的掺杂着石块的灰尘,四周变得不再很清晰。屠苏将眼前的灰尘挥去,凭借多年的练习,他立马又侧身躲开了不明物体的攻击,并紧跟随其后用焚寂刺去。焚寂去被什么东西牢牢握住,待灰尘散去,屠苏才看清离自己只有一剑之隔距离的人。
“太子长琴,好久不见。”那人先发话道。屠苏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便是火神——祝融。他一手握着焚寂,却没有被割伤,由此可见,祝融并不是普通人,屠苏心里也明白,他是天神。
“我并非太子长琴。”屠苏将焚寂收回剑桥,转过身去道。
“那为何你身上有长琴的气息?”
屠苏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现在的三魂七魄,真真切切是太子长琴的魂魄,若不是这魂魄,恐怕这世间早已无百里屠苏这人。
“……与你何干?”
祝融耸了耸肩,道:“我创造了长琴,只因他被贬下凡间,千年未见罢了。如今我因事下凡,却感受到了长琴的气息,才一路跟来。”
“我的魂魄确实是太子长琴,可我是百里屠苏。”屠苏想起紫胤对他说的那句话,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行吧,长琴寄附在人类身上后性格迥异。不过若有机会同我回一次洪涯境吧。”
“……”
忽地,从外面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立刻有一弟子慌慌张张地跑到屠苏跟前,道:“师……师兄,那家伙出现了!”
屠苏拔出焚寂奔向外殿,却发现不少弟子已昏厥在地,只剩四五个弟子还在和那黑衣人周旋。屠苏闪到那人背后,一剑劈下,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注意到屠苏,在剑刃触碰到他之前已经转身而过,用手中的剑挡住了屠苏的偷袭。两剑因撞击纷纷有些震动,没想到他能接下屠苏这一击!几个回合后,屠苏明显感觉到此人便是之前幽都长老所说的那个人,用的剑法确实与天墉剑法相似,但总有些地方不同,但愿他不是天墉城的弟子。
屠苏望着黑衣人的那双眼,棕色瞳孔……濮阳夷!他只见过濮阳夷的瞳孔是棕色的,但屠苏却还从中看出了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多了些仇恨。在屠苏还不能完全确定对方就是濮阳夷的情况下,对方早已看出屠苏的犹豫,毫不留情地逼近了。眼见黑衣人已举起剑朝屠苏砍去,竟有一团烈火突然冲向黑衣人,黑衣人被撞开了几米。屠苏有些惊恐,他看向那团烈火所来的方向,那是祝融发出的,火苗还在祝融手中跳跃着。
黑衣人见屠苏有人相助,一转眼便已消失不见。屠苏有些意犹未尽,可无奈已错过大好良机。
屠苏将焚寂收回,摸了摸手中的冷汗,道:“为什么要帮我?”
祝融手中的火苗在指间打了几个转,直到祝融一手掐灭。“我们天神本不应该插手凡间之事。可能是因为你的魂魄是太子长琴。”
“我只是百里屠苏。”
“我知道,要不是念在长琴,我也不会出手相救。”
屠苏本想说句感谢的话,但祝融却不近人情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太子长琴,使他将话都憋了回去。屠苏也不想再说些什么,这些所谓的天神似乎自命清高,高人一等。事实上,祝融远比其他一些天神要好很多,至少他对人类这个物种是抱有好奇及同情的心态。
“屠苏你没事吧?”一直躲在远处的晴雪见气氛平静下来了,才敢走出来找屠苏。
“无事。若下次那人再来,你再躲远些,怕会有闪失。”
“嗯……”
“百里屠苏,你接下来想去哪里?”
“随运而变。”
“既然你不承认自己就是长琴,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先行告退了。”
待祝融离开后,屠苏查看各弟子的伤势,发现他们并没有被伤到要处,大多数只是被击昏,并没一人丧命。屠苏这才放了心。有一个问题涌上屠苏心头:那黑衣人莫非真是濮阳夷?屠苏觉得此人功力要比濮阳夷深厚些,不该是濮阳夷。屠苏猛地想起黑衣人所用之剑,正是与那日在龙渊与濮阳夷比试时所用之剑相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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