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忽然想起那夜她说过的一句话:“我愿意给你,是的。但不会嫁给你。”
于是,因为航班延误而滞留机场的他给她打了通电话。
“……是投币的。”
“那就等它自己停吧。……”
沉默。一直到提示音出现为止。
快断线的时候,他对她说:“保重身体,再见。……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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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回国后的第三天,他便由家人朋友安排住进了医院。这两年来劳累的身体似乎终于得到了休息。
面对意料中的诊断结果,妻子哭得痛不欲生。
而他很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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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妻子为他打开电子信箱时已是一个月后。他已转入加护病房。
吃力地指导完妻子操作后,他收到了她寄来的几封mail。
打开之后,什么也没有。反反复复的,
只有一句“I’mmissingyou.”
妻子愣在旁边,然后侧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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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他已不能说话,也不再有顽皮的表情。妻子整天整夜地陪伴着他,寸步不离。
日子如水般平静,直到那天晚上。
他在纸上歪歪斜斜地写下“对不起”。
妻子握住他颤抖的手,紧紧地按在自己心口。
“是的,我相信。”
他竟然笑了,就好像再没有任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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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最后的日子里,他每天都收到她自远方寄来的信。
妻子就在旁边读给他听。
渐渐地,他听不见。
那夜,对妻子嘱咐完最后的心愿后,他安祥地睡去。
临走,他带上了妻子最后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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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分别三个月后,那晚她终于等到了他的回信。
是那张他俩在纽约地铁里的合影。
像片的背面,有她陌生而熟悉的字迹:
“是的,爱你。
但我们真的无从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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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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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个故事的时候,那年我高2,于是决定好好去爱她,那个后来我遇见了我的爱情。
阿门,也愿你们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