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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圣山祭

炎黄历丁亥年二月十六,月圆之夜。

炎黄国以东有一岛国,国名折盘。国内有一寂灭火山,千年间未曾喷发,山顶白雪皑皑,形如玉扇倒悬,故名玉扇山。折盘国传言,有神居于其中,故称其为圣山。折盘国人以“静”、“净”为本祭祀圣山,如此千年。

是日,折盘国国众聚于玉扇圣山山腰举行圣山祭祀。山腰的位置有座古老的石质香炉,奇怪的是这座香炉不像是雕刻出来的,更像是大山长出的一般,紧紧与山相接,毫无缝隙。香炉旁端坐着一位老者,面容清瘦,头发黑白掺杂从中间分开,一双三角眼凶光烁烁。

祭祀的人们排成长长地人龙,每个人手里只拿着一柱檀香,闭口不语,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地前进着。

“阿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来圣山啊?”玉扇山脚下的一间木板屋旁站着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问。

“嘘,小点声。听说这是六十年一次的圣山祭。是专门用来祭祀圣山,只有虔诚的祭祀,圣山里面居住的神才不会发怒,而且还能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年年安康呢!”另外一个看上去稍稍大点的小姑娘说。

“切,阿姐,你又骗我!书本上说了,世间没有什么鬼神!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努力得来的,这是老师昨天才教的!”小一点的姑娘气鼓鼓地说。

“你肯定是想拿这些东西来骗我!不让我出门,你好去找井下哥哥!”说到这里,小姑娘的话间不由地提高了八度。

稍大点的女孩听到妹妹的话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嘘,阿妈说了,圣山祭的时候千万不能大声说话,否则会被神灵迁怒的!”不过听到妹妹提到井下,她的脸微微一红。

来往祭祀的人听到小姑娘大声说话,都转过身来。看到大家都瞧过来,小姑娘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眼见闯了祸,小姑娘转身躲到了木板屋里,紧跟着她的阿姐也躲了进来。

两个小姑娘稍大点的叫福原里,稍小点的叫福原艾。福原家住在玉扇山脚下,家长叫福原一郎,家妇叫美惠子。全家人都指望着福原一郎在工厂里做职员来供养。

福原艾从小爱读书,尤其是一些西方书籍。这小姑娘对西学痴迷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刚刚姐姐福原里跟她说圣山祭的时候,她立刻反驳。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两个小姑娘进了屋,外面的祭祀依旧静静地进行着,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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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玉扇山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整个天空瞬间阴暗了下来,山下的树木都被压低了一大截。不一会,乌云中隐隐有闪电出现,奇怪的是听不到一丝地雷音。

正在祭祀的人们纷纷抬起头,天发异象,必有反常。只是如此异象,多半为凶兆。祭祀的人惊慌无措之时,站在山腰的老者站了起来。

老者抖了抖衣服,手中拿着一把戒尺对着旁边的山石猛地一拍。

只听“啪”地一声响,清脆的声音不知为何清晰地传到每个祭祀者的耳朵里。惊慌的众人像是吃了安神丸一般静了下来,继续祭祀。

看着祭祀正常进行,老者的神态缓和了好多。不过他的心里还在打鼓,千年来祭祀举行好多次,从来没有如此异象,难道传说中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吗?老者可不像福原艾那种小姑娘,他可清楚知道玉扇圣山里真的有大神!

猛烈的狂风击打着福原家的木板屋,美惠子有事出门了,福原一郎还没有下班,所以家中只剩下两姐妹。

“阿姐,不会是真的有鬼神吧?我才抱怨了一句就这么大反应?!太吓人了。”福原艾说到。

“别瞎想!就算有鬼神,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的。神都会保佑好人的!”福原里挺起胸膛好让妹妹觉得安全一点。

且不提屋内的两姐妹,玉扇山上的乌云越来越浓,很快整座山的范围内就如同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不时的雷光闪耀。祭祀的人们不再行动,乖乖地趴在地上,显然这些人训练有素。整片天地漆黑一片,雷光闪耀,狂风不断,奇怪的是依旧没有一丝声响。

老者看着眼前香炉上暗暗的一点红光,心里忐忑起来。石炉周围三米仿佛与狂风绝缘一般,香火就独自在那悠悠地亮着。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手中的戒尺倒转过来,准备敲击身子另一侧的山石。老者手中的戒尺看上去约莫30厘米长,6厘米宽,3厘米厚的样子,材质非石非玉、非金非木,十分奇特。老者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举起戒尺准备敲击下去。

忽然间,天空中的乌云收缩、雷电也跟着收紧,整个过程基本是瞬间完成。乌云伴着雷电凝结成了一个柱状向着玉扇山口撞去。

天蓝云白,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只有玉扇山口的乌云雷电柱还在那里。老者猛地一顿,将手中的戒尺敲向香炉。

“嗡---嗡---”伴随着奇怪的声音,整个天地炸出无比猛烈地雷电声,仿佛要把刚才消失的声音全部弥补回来。

与此同时,玉扇山周围的八座小山上都腾起一道巨大的虚影,乍一看这道虚影就是条蛇,八座山八条蛇,每条蛇只见首尾不见蛇身。每条蛇的头顶还浮现出一个物件,或刀、或剑、或匕、或扇、甚至还有一个梳子。八条巨大的蛇形虚影向天空怒吼,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八个物件向两侧发出光芒,形成一个完整的八卦环。乌云雷电柱快降到山口时,“砰!”的一声撞在了八个物件形成的光面上。

“是谁这么缺德?设下阵势困住本尊?可敢报上名来?”玉扇山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此时整座山范围内除了手持戒尺的老者外其他人在蛇影出现的时候就晕过去了。山脚下的福原家两姐妹,姐姐已经陷入昏迷,而妹妹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似乎忘了身边的姐姐。

“哈哈,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我这八卦大蛇阵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使出来就能让你束手无策,大神还百般叮嘱我,真令人失望!”八条巨蛇虚影异口同声地说。

“你大爷!哪里来的小长虫也敢来老子面前叫阵!弄不死你!”话音刚落,半悬空中的乌云雷电柱猛地向玉扇山山口冲去。与此同时,地底一团团岩浆伴随着烈焰冲出来。山口首先喷发出来的是一个怪兽。

这个怪兽看上去极为奇特,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马蹄、牛尾,一身墨玉色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这分明是炎黄神话传说中的墨玉麒麟!麒麟历来是吉祥的象征,更是具有惩戒威能的神兽啊!

墨玉麒麟向天空冲去,似乎想和乌云雷电柱会合。可是那八条巨蛇哪里肯!八卦光盾又凝重了几分,原本乌云雷电柱快要冲破封锁了,这样一来又撤了回去。

“给我滚出来!”站在空中的墨玉麒麟一点也没有身为神兽的文明。看着空中口吐恶语的墨玉麒麟,老者眉头皱了皱,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生物?正在他疑惑间,一个更为巨大的蛇影出现了。这条巨蛇有八头八尾,每个头上都有一个物件悬浮。

“八歧大蛇!”老者也忍不信惊呼起来,赶忙伏身跪拜。

“就你这小长虫,也敢困住我?”看到困住他的怪兽的真身,墨玉麒麟哑然失笑。显然这条蛇他是认识的。

“看来当年封神一战,你没成炮灰啊。就你小样的能活下来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怎么着?还想和我做对?”墨玉麒麟质问到。

“哼!”八歧大蛇不搭话,它正全力催动八卦阵根本腾不出空来回答。

“得了,懒得搭理你。棍来!”随着墨玉麒麟一声喝呼,空中的乌云雷电柱化做一根齐眉棍落到他手里。

墨玉麒麟轻轻地抚摸着棍身说:“老伙计,我们又见面了!”

随着乌云雷电棍的突破,八歧大蛇的八个蛇头同时吐出一股恶臭的黑血。八歧大蛇借助吐出来的黑血施展血遁之法逃走了。

“这小子倒是机灵!要不今晚非得把它扒了皮做蛇羹吃!”墨玉麒麟自言自语地说。

没逃多远的八歧大蛇听到这话,心中一激灵,血遁的速度更加快捷了。虽说它在折盘之国长期以来备受尊崇,可是它更清楚墨玉麒麟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分分钟就能碾杀它的存在。只是八歧大蛇不知道,也看不出来,此时的墨玉麒麟用秘法催动乌云雷电棍后,全身法力尽失,勉强靠着乌云雷电棍支撑着站立在那。如果现在八歧大蛇调头轰杀过来,那墨玉麒麟只有再入玉扇山被封印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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