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李杰趴在被窝里,一边欣赏着窗外飘扬的鹅毛大雪,一边和曹书侨煲着电话粥。之前郭素云曾经来喊过他一回,但知道是在给未来媳妇的电话后,便没再打扰。
“我大概初四就走吧,不过不是会沪都,而是至国外,那边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下。”
“想呀,当然想!有谁不想自己老婆的!”
“呵呵,放心吧!只要那边事情处理完了,我一定立即赶回来,到时我们再嘿嘿嘿!”
“对了,别忘了给我未来的丈母娘请安呀!告诉他小胥明年一定过去看望她!”
……
聊了半个小时,直到天已大亮,人们都已经开始起床拜年时,你侬我侬的两人才挂掉了电话。
起床,洗漱收拾好后,李杰推门而出。下了一夜大雪的屋外银装素裹,雪白一片,像这样的大雪已经好几年都没有遇到过了。
新的一年正式开始,虽然雪花依旧飘落纷飞,但人们却还是冒雪出门,开始走街串巷的拜起年来。这时最快乐的应该是那些还未成年的小孩,往往几声吉祥话便能换来一份数额不小的压岁钱。虽然大多数最后都会被父母以保管的名义拿走,但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留在自己手里,成为新年期间的第一份零花钱。
带着小妹,和同族的几位同龄人一起出门拜年。往年没多少关注的李杰,这次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不管是七大叔八大姨,还是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所有人都对李杰赞叹有加,另眼相待。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印象中应该是质朴醇厚的乡村人,早已在资本经济的浪潮中受到侵蚀,变得功利圆滑起来。
不过李杰却也并未表现出太过厌烦的情绪,人在社会上生活,难免要考虑得与失、付出与收获的权衡。为自己考虑,并没有什么过错,至于那些丢失的传统美德,是强求不来的。
等各家亲戚都拜完后,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候了,没有在家吃饭,李杰开车前往县城,继续找寻着合适的建筑公司。
由于李杰想按自己的设计意向,盖一所中西结合式的大四合院,所以要求建筑公司也得有一定的图纸设计能力。这样的公司在大城市到处都是,很随意便能找到,但在平阳这个小地方,却是属于凤毛麟角,很难有中意的。
一连跑了两天后,大年初三,李杰终于找到了满意的建筑公司。一个老包工头的儿子,争气考上了清华土建专业,学成归来后依靠老爸的人脉和团队,在PY县干起了高端定制的建筑设计。
将自己的想法说明后,对方很快便拿出了设计方案。近年来乡村富余的人越来越多,回家置地建房的也是大有人在。和李杰的想法一样,他们对于住房也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要求,而是有了更多自主性的设计。
这套设计方案也是经过几次三番修改过后的成熟设计,李杰看后也是相当满意,只是修改过几个不多的小细节后,便直接签署了合同。
45万,一套两层的大四合院便全都包了出去。按照合同要求的施工进度,对方会在今年十月份之前就完成住房建设。也就是说,李杰明年回来时,就可以住上这套‘亲手设计’的四合院了。
忙完这件事后,李杰便返回家中,和母亲告知一声后,便又开始忙活起搬家的示意来。因为李杰打算明天就离家去国外,所以他准备在离开前将事情都尽量落实好,不给家人填多余的麻烦。
多年的清贫生活,使李杰家中并没有多少贵重物品。家具和电器等东西都是多年前的旧货,趁着这次搬家的机会,李杰瞒着母亲将它们一并都给处理掉了。
等李杰订购的新家具和新电器到了租住的房子后,这才明白过来的郭素云自然少不了一通埋怨。好在一旁有早已传统好的李蓉帮忙,两人好说歹说才将郭素云安抚下来。
等这一切都忙完后,已经是大年初四的早晨,也是李杰准备离家的时间。相聚不到十天,便又要分开,郭素云和李蓉自然万分不舍。但现实如此,她们也没有办法。
从出租屋,走到小区门口,短短不到几百米的距离,李杰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母亲的嘱咐,小妹的倾诉,每一句话都包涵着对李杰的担心和期许。
“明年可一定记得带女朋友回来!你要是敢耍什么滑头,看我怎么教训你!”
“哥!放心吧,我保证能考上京城大学的!而且,我还要和你学同一个专业!”
……
……
但不管怎样不舍,离别也总是要来的。拖到上午十点多后,李杰最终还是告别两人,开车离开了平阳。
没有去沪都,李杰开车前往省城,准备从那里大飞机前往国外。至于屁股下的汽车,直接托运回沪都就行了。
由于还是春节假期,所以出国的人并不多。往日人满为患的候车厅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而已。而且其中还有一多半的外国人,看穿着打扮似乎都是来华夏出差的。
这还是李杰第一次坐飞机,好在机场的服务人员专业素质不错,帮他化解了不少尬尴。
出行人数的骤降,也是客机的准点率急速上升,预订时间前的半个小时,机场广播便开始通知李杰登机检查了。
李杰轻装简行,并没有携带多少东西,虽然检查的严格程度让初次飞行的李杰有些不适应,但好在没什么违禁物品,很快也就通过了检查。
登上飞机,上面的乘客也是三三两两,十分稀疏。李杰订的是头等舱,在空姐甜美笑容的引导下,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之前在网上听说飞机经济舱的拥挤程度堪比汽车大巴,尤其那李杰这种国际航线,更是让人憋屈至极。所以李杰原本是想买个商务舱就可以的,但没想到航空公司因为春节旅客稀少而大幅降价,头等舱的价格已经与平日商务舱的相差无几。加之想体验一番传说中头等舱的服务,所以李杰便变更计划,购买了一张头等舱的票。
虽然打折幅度不小,但春节期间出行的人实在不多,往日里乘客就稀少的头等舱里更是一片空荡,只有李杰一人。
按号入座,李杰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象,心思这已经飞往了此趟航班的目的地——英国伦敦。
在国内复制资料失败后,李杰便将目光放到了国外先进航空公司身上。普惠、GE、罗罗三大知名发动机生产商,就成了他的潜在目标。
普惠和GE在美国人的地盘,而且两家公司与美军的合作关系十分密切,以李杰此时的能力,想要轻易靠近,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剩下的罗罗公司,自然也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这家昔日美国跟屁虫英国佬的著名发动机企业,在军用和民用发动机领域都有着辉煌的成就。
而随着华夏经济的不断崛起,英国佬的也不再一门心思扑在美国人身上,而开始将更多注意力转移到华夏这块新兴经济体上。
从离岸人民币结算中心,到积极参与亚投行的建设,英国佬都表现出了强烈的亲近华夏的意愿。所以相比于普惠和GE,李杰这个华夏人,能更容易的接近罗罗,探查到他想要的机密资料!
“吱呀”
旁边作为的轻微响动,将李杰的心思吸引回来。转头望去,一名身材火爆,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妞坐在了李杰旁边。或许是座位不舒服,对方一直在前后移动,不断调节着座位的角度。
而随着运动,对方胸前那伟岸的波涛更是不断涌动,将李杰色眯眯的眼神完全吸引了过去。
“大!真大呀!”李杰欺负对方是外国人,听不懂汉语,所以讲心中的真实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色狼!你再说一遍!”
但出乎李杰的意料,这名长着一副纯国外人面孔的小妞,居然能听懂他的话,而且还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直接骂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