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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往事如烟

凌风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极其不爽地瞪着二人。手指敲打着柜台,心中似有一万头****奔腾而过。

孙梦琪毫无察觉,仍浪~荡地笑个不停。

“小弟,怎么了?不会是那家伙长得太对不起人了,你不好意思,带我们去见他吧。”

凌风忍无可忍,寒声喝道:“不用了。那家伙啊,就在你们眼前。”

两人呆了,神情变得十分精彩。

“这些符都是你画的?”

孙宏震惊地问道。

“没错。就是我随便画的,故意来坑人的。你们爱买不买,别妨碍我做生意。”

凌风没好气地下逐客令了。

孙梦琪小声嘟囔了句:“不就是乱画一气吗?谁不会呀,神气什么?”

“妹妹,休得无礼。”

孙宏呵斥一声,回头赔罪道:“小兄弟,刚才我们瞎说话,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去啊。”

孙梦琪撇了撇嘴,不悦地站在了一旁,气鼓鼓地瞪着凌风。

“没事。我只是一白痴,傻宝,哪敢往心里去呢?”

孙宏讪讪笑道:“对了,听说醉仙阁又挖出了几坛好酒。不如,今日我做东,与你前去畅饮一番。就当是哥哥,为刚才的失礼,赔罪道歉了。”

无论心中有多么不服气,但他相信沐叔的眼光。此人能深得沐叔信赖,肯定有过人之处。事先交好,绝对有益无害。

凌风摆了摆手:“喝酒就不必了,我还要修炼。你若真有赔罪之心,就买我四张阵符吧。”

“这…这个…”

孙宏被噎住了。

去酒楼喝一顿吧,虽然花费也不少,但至少享受了一番。可买四张符,那不就相当于,将钱扔在水里了吗?

他十分为难,有些不太情愿。毕竟,他赚的钱都是通过猎杀妖兽,寻找材料得来的,并不容易。

“孙兄要是不乐意,就算了。那你们请回吧,我还要修炼,恕不能招待二位了。”

“哼,谁会花钱买你的烂符。你就继续坑人吧,我看谁这么傻,会上当受骗?哥,我们走。”孙梦琪嚷嚷了几声,就欲拉着孙宏离开。

“我买。不就是两万多金币吗?只要小兄弟不怪罪我们,就不亏。”

“哥……”

孙梦琪连忙劝阻。

“我意已决。”

孙宏话音坚定,直接拿出晶卡,将钱支付了。

凌风还蛮意外的,原以为二人会转身就走,没想到真的买了。

“这是两张炫金符和两张寒冰符,你收好。若用的满意,欢迎再来。”

“鬼才会再来呢,你这个黑心管家。”

孙梦琪一拍柜台,满脸怨气地斥道。

“你要是来了呢?”

凌风自信十足,意味深长地调笑道。

佣兵团长期游走在生死边缘,这种杀敌保命的利器,他们最为需要。只要使用一次,发现了阵符的价值,他们肯定会源源不断地抢购。

“我要是再来,本姑奶奶就陪你睡一夜。”

明知是骗子,上当第一次,还有第二次,她才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呢。况且,她再也不想见到凌风,这副恶心的嘴脸。管他和沐叔什么关系,都见鬼去吧。

“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后悔?”

凌风一脸呆愣,这女子也太大胆了些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讲诚信啊。”

说罢,她便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孙宏寒暄几句后,也追了上去。

至此,凌风终于卖出了阵符,完成了第一笔生意。

……

次日,清晨。

凌风泡在青绿色的药液中,手里紧握着一块灰褐色的石头。一条条蓝色的雷蛇,接连从石中冒出,没入其体内。在他全身各处,蜿蜒游走。

雷霆所过之处,他一阵抽搐。略显黄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银白色。柔软的肌肤,也逐渐坚硬起来。

待弥漫全身的闪电,消失不见时,凌风终于睁开了眼眸。他轻轻一握,灰色的石头,便化成了粉末。

吸收了二十七块雷石,总算是练成了天雷圣体的第一重。

为了检验其威力,凌风全力催动天雷圣体。然后,捡起一把一品初级的残破宝器,对准其伸出的食指,爆砍而下。

“铛”

一道清脆的金铁交击声响起,重击之下,宝器只在凌风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反观,短刀的刀刃,竟被崩出了一个缺口。

天雷圣体果然名不虚传。

他有信心,打败一二星战士。就算遇到三星,也能与之一战。

“小子,上来陪我喝酒。”

正欲进行药浴时,耳边突然响起了沐叔的传话声。

凌风刚爬上屋顶,就飞来一个酒葫芦。

伸手接过,凌风仰头猛灌一口。酒香而醇,竟让人全身都舒畅不已。

“好酒。”

将酒葫扔给沐叔,他俩相邻而坐。

“沐叔,我一直想问,您为何要帮我。”

也许是一口就微醉了,凌风直接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疑惑。

“哈哈,见你小子合我胃口,就顺便拉一把呗。”

沐千寻遥望黑夜,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我猜,您实力肯定很强,但为何会隐居在这个小地方呢?”

“想听故事吗?”

“嗯。”

凌风点了点头。

沐叔喝了很多,才开始讲述。

他的脸上充斥着悔恨,自责,痛苦等种种复杂的情绪。

“十几年前,我结识了一个生死之交。我二人义结金兰,誓为兄弟。后来,我们在一次冒险中,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我两约定,公平竞争。最后,她选择了他。”

“当时,我年轻气盛,心有不甘。嫉妒之下,逼他生死决斗。他招招留手,我处处狠毒。可最终,我还是败了。从此,我与他们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他们得罪了好几个强大的势力。我因害怕连累家族,没有出手。更重要的原因是,那强烈的嫉妒在暗中作祟。听到他们被追杀的消息,担心之余,我竟有些许的快意。”

“再后来,我亲眼目睹了二人的惨死。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在我心中所占的份量。选不选择我,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他们能活着,能让我再叫一声大哥,三妹。可世间没有后悔药,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从此,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无尽的悔恨。我一直都在流浪,整日以酒浇愁,企图逃避心中的罪恶。最终,我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颓废了好几年,我才重新振作。我发誓:当初害他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恕罪。才有资格,随他们而去。”

沐叔有些哽咽,眼眶中浑浊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

听完,凌风长叹一声,心情十分沉重。

他不禁问自己:“当心爱的女子选择了别人时,他会作何选择。”

是在人后默默忍受,在人前微笑着送上祝福。还是竭尽全力,去抢回挚爱。

他没有那么无私,也不懂何为真正的爱情。现在的他,恐怕也会做出和沐叔相同的抉择。

然而,谁又能说他们有错,谁又用资格去批评指责他们呢?

谈话,陷入了沉默。皎洁的月光下,忧愁的氛围中,两人相邻而饮,只剩一缕浓醇的酒香,在悠然飘荡。

葫芦传递间,喝的并非是酒,而是一种相似的心情。

……

突然,凌风感到了一阵强烈的灼热感。

沐叔说道:“这酒并非普通佳酿,你先去炼化吧。”

凌风叹了叹气,转身离去。独留沐叔一人,在屋顶愁情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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