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影推开铁板看了眼刚刚扔出去的蜡烛,火焰仍然安静的燃烧着,没有任何熄灭或是火焰变色的征兆。
“上面应该不是闷坑,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会儿我先上去,等确定安全之后再给你信号。”
宫清城拦住准备上去的江夕影,平淡冷漠的说了一句:“虽然蛊虫的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但是我既然给你吃,就能确保你受不了那种痛苦。”
这厮还是在害怕江夕影趁机逃跑。
笑话,江夕影一生多灾多难,要是真想跑,区区苗疆蛊虫的痛苦怎么能降得住她?
推开宫清城的手,江夕影随意一笑,“放心,小五还在你们手里,我不会跑的。”
说这句话只是为了让男人放心,但跑不跑,还需要看上面的情况。如果是一个没有任何机关还四通八达的墓室,江夕影不跑是傻子。
推开铁板,江夕影双手撑地,轻轻一跃就翻身上去。
宫清城等在密道里,竖着耳朵听上面的声音。可是上面跟空无一人一样,连轻微走路的声音都没有,更别提江夕影给他的信号了。
眉头越蹙越深,宫清城耐不住,利落的翻身上去,借着刚刚没有燃尽的蜡烛四下打量这个墓室。
四四方方的墓室里空空荡荡,除去正中放着一个翻开的棺椁外,再无长物。就连江夕影那女人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宫清城咬牙愤恨,终究是让她跑了!
愤恨之余,宫清城立刻重拾情绪,小心翼翼的走向正中央放着的棺椁。
棺椁样式繁复,不像寻常人家所有,但盖子已经被人打开,明显的撬动过的痕迹。宫清城慢慢走过去,看见棺椁里面趴着一尊干尸,腐朽的骨肉紧紧皱在一起,像是被吸干了水分一样。
宫清城第一次下墓,对于粽子之类没有研究,此刻看到这样一具干尸,只以为是被安葬的附属,当干尸的头颅咔嚓咔嚓转向他的时候,一双凹陷的眼睛凸出的情景还是让宫清城心里一惊。
干尸转头看向宫清城,这才露出干尸身下,努力阻止干尸吸血的江夕影。她脸色酱青,怕是已经遭受窒息多时,眼看就要撒手人寰。
宫清城当机立断,袖子中软剑出手,带动周围空气狂掀棺椁,将棺椁和里面的干尸江夕影一同掀翻在地。
江夕影趁机摆脱干尸的压迫,逃到一边剧烈的呼吸着。而干尸被掀翻,立刻恼怒不已,不管江夕影直接奔向宫清城,和他打斗起来。
宫清城身手不凡,又有软剑在手,挥舞之间,干尸根本近不得他身,反而被砍得七零八落再无反抗的余地。
这边干尸被伏,那边江夕影也缓过劲来,她看着宫清城哗哗几招将干尸砍得破碎不堪,心里对宫清城多加了几分忌惮的同时,也想借助宫清城的手,除掉接下来可能有的麻烦。
这么厉害的高手在身边保护,江夕影还怕走不到主墓室吗?
她站起身,来到宫清城身边,开口解释道:“这是墓里常有的干尸,一见人气就会苏醒,逮谁咬谁毫不留情。我刚刚就是被他扯进棺椁里,差点成了张家墓的祭品。”
宫清城睨了江夕影一眼,将软剑收至身后,冷淡的说道:“连一个小小干尸都对付不了,江夕影,你也不过如此啊。”
江夕影瞪他一眼,“是,你最厉害!那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扰!”
刚要走,宫清城伸手握住江夕影的肩头,沉声说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发出信号求救。”
刚才若是宫清城再在密道里多等一刻,等他上来看见的,就是江夕影的尸体。
江夕影回头看他,冷道:“以后?三爷不是嫌我碍事,要分道扬镳吗?”
宫清城蹙眉,女人就是女人,小心眼。
“现在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