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真的是你吗?”云霆不可思议的问道。
久久转过头,却望见了云霆:“宁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与陆府三公子是朋友,你呢,怎么出来了?还在这里?”云霆煞是不解。
“云府请我来为一位姑娘治病。”久久已放下琴站了起来。
“其实,我遇到了难事。”云霆回想起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来好笑,现在将军府里住着一位宁将军,与我一模一样,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哦?说来听听。”久久也觉着奇怪:“月色甚好,不如边走边说。”
随后云霆将自己回京后的遭遇都与久久说了一遍。
“我也不知对方会是何许人也。”宁云霆少有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无奈。
“宁将军定能想到办法弄清事情的真相。”望着前边走得分外落寞的那个背影,久久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见到宁云霆的场景:“好过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谁。”
“哦?”宁云霆突然停下脚步。
“自我记事起就一直在灵山岛,婆婆说在坐船回岛的岸口看见我孤苦无依,几番打探得知我双亲均已不在,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回了岛上,跟师傅与婆婆学习。对了,没告诉你我有一个师傅,就是灵山岛的主人,安神医。那****就是在灵山岛遇见的我们,师傅不愿见外人。虽然我曾无数次想知道自己从哪里而来,却无从可得。婆婆待我如己出,渐渐便也没了去外面寻根的想法。”久久悠悠地望向远方,仿佛一个不知世事万物的小孩,那样迷茫与无助。竟看的云霆心生怜悯。
“他日云霆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后,定全力为久久姑娘打探消息。只是现在,宁某也是有心无力。”一晃,两人又走到了亭子里,宁云霆伸手引久久坐到了靠椅上。
“世人皆知自己从何而来,去向何处,我不是不想知道,是无从知道。”久久叹息着。想不到久久姑娘的出尘,却有如此多的无奈。
宁云霆坐到了久久旁边:“宁某虽是军中大将,却从未见过父亲,听母亲说,我出生之时,父亲赶赴沙场,便再也没有回来。一直以来,都是母亲抚养我长大,母亲却在我成年之时,剃度出家,便在庵中不愿见人,说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与父亲为伴。”
“那,伯母现在身体可好?”久久问道。
“每年中秋节只要没有出征,我都会去白云庵,庵主便把母亲的状况说与我听,还好母亲身体健朗。”宁云霆的眼角仿佛噙着泪光:“她终究不愿意再见我一面。”
“伯母许是怕触景伤情吧,总有一天她看破了,便也见你了。”
“不说这般伤感的事了,你应陆府之邀来看病,不知是应谁之邀,替谁看?怎么会在桃庄中,我并未听说陆府有人住在桃庄啊。”云霆甚是不解。
“陆家大少,陆文泽相邀,所诊之人恕久久暂时不能与你说,请将军也不要去探寻。”久久不好意思说道。
“宁某明白,定不给姑娘添麻烦。只是若陆三少爷自己发现了,宁某也没有办法。”
“久久明白,久久也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望将军见谅。”
随后两人便又说了些京中景象,说着说着,也是时间渐晚,便各自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