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来到一家生意挺不错的酒吧,推开门径直走向前台,把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座位上丢了出去,然后坐在高椅上用英语说对服务员说:“来半杯威士忌,冰块三点五个。”
三点五?旁边有些还清醒的顾客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这大汉。
但服务员表情不变,按照光头的要求送上半杯加三点五个冰块的威士忌,光头拿起杯子轻轻嘬了一小口,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对着杯壁磕了三下,然后又提出再添一点的要求。
服务员又给他倒上一点之后,按了下腰边的对讲机,然后对着耳麦轻声说了一句:“威士忌还有吗?”
耳麦里传来回答:“牛奶还有。”
“送牛奶来。”服务员关闭了对讲机,过了一会走出来另一位服务员站在吧台旁,光头一口喝掉杯中的威士忌,然后走向那另一名服务员。
服务员对他点点头,带着他走向了酒吧的后门。
打开酒吧的后门是一个小巷子,一些烂醉如泥的人有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有的扶着墙在呕吐,还有一些男女乘着酒兴靠在墙边发出喘息声和娇吟声。
光头捂着鼻子皱着眉,一脚踢开倒在他脚边的一个醉汉,跟着服务员拐了个弯然后站在一个大厂房的红色门前。
服务生用钥匙打开了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光头先进去,然后再带上门并锁好。
待门确定锁好之后,服务员的态度明显发生了一些转变。光头问服务员:“首领快好了吗?”
“正在楼上哦。”服务员的嗓音非常好听,“首领说过没有要紧事就不用过来的呀?”
“Jade的情报,金岛市那边突然多出一个人形初阶,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像是S级的初阶。”光头说。
服务员顿时不淡定了:“啊咧?FCO的新同伙吗?”
“不是,周和岳在帮派火拼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Jade为了让FCO不敢邀请这两个人不惜把自己的行踪败露,现在她在那边的行动可能不会很顺利。”
“这样啊…那你赶紧上去吧,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早点去报告的好哦。”服务员说。
光头点点头,厂房里唯一能上楼的东西就是一个铁质爬梯,光头三两下爬了上去。
刚爬上来就听到一阵嗡鸣声。光头拐了个弯走进一间相对比其他房间大的房间。只见这个房间横七八竖躺着一堆人,每个躺着人的手上都扎着维生用的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红发黑衣,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坐在一个浑身抽搐的中年人身后。
红发少年一只手撑在中年人的后脑,一丝丝银灰色的雾气从中年人的五官内飘出,然后徐徐流入红发少年的体内。
光头大约等了四五分钟,中年人就停止产出雾气,红发少年不满地吐了口口水,然后看向光头:“有什么事吗,Tarzix?”
Tarzix,塔基科斯,也就是光头的名字。他将Jade的情报和今天的遭遇一字不漏地呈报上去。红发少年听了之后,冷冷地说道:“Jade果然不负我的信任。Max和赫格洛弗等下就会回来,等他回来之后,你和Max、赫格洛弗、多田英之进还有于海鹏一起去金岛市帮助Jade。”
说到Jade,这个少年眼中闪过一道淫邪的光芒,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么多人没问题吗?会不会暴露了?”光头疑问道。
红发少年冷笑一声:“既然FCO敢明目张胆地开始玩这种无聊的火拼,我们为什么要缩头缩尾?是时候去找他们的麻烦了。还有,让Jade去试着拉拢一下那两个人。如果那两个S级不加入我们,想办法把他们做掉。”
光头看着少年信心满满甚至快膨胀的样子,突然一惊:“首领的初阶已经吸收好…”
“只要Max带回来的家伙太弱或者便于吸收,不出半个月就能去找FCO算账了。只要处理好FCO,国家组的那群废物也不足为惧。”
“那这些牛奶…?”
“应该剩下一到两次,半个月差不多了。”少年手上绕着一团银灰色的雾气,露出自负到极点的表情,“可惜抓不到FCO的那个贱女人,不然绝对是个好养分…”
“…目前为止就周和岳在外面活动,其他的人不知道藏在哪里,Jade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红发少年那张脸一瞬间变得暴虐:“不要让我找到这群狗杂种…”
“替父母报仇…把温阳裕和周栩策四肢砍断…拿去绞肉…让他们变成人棍生不如死…”
“让温阳裕的妹妹受尽凌辱,不能轻易让她死掉…”
“吸干那个贱女人,然后做我一辈子的母狗…”
光头有些听不下去了:“好了首领,冷静点。”
少年闻言,感觉有些暴躁,一脚踩在一个看起来病恹恹的女人的腹部上,女人从昏睡中猛然被痛醒,痉挛着身子呕出一些不明的固液混合体来。
“你下去吧,顺便把这女人带下去,等Max回来把她处理掉。对了,那玩意找到没有?”
“Jade没有提及,应该没有。”
“好吧,你先下去吧。”
少年恢复刚来时的冷淡模样,光头走出房间,拎起这个痛苦万分的女人往爬梯下一丢,头斜朝下砸在地上,脖子顿时扭成一个夸张的角度,血液从头部的伤口流到了地上。
一个生命就这样流逝了。
光头从爬梯上跳下来,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于,首领派我们还有Max、英之进和赫格洛弗去支援Jade,还告诉我们如果那两个新出现的家伙不加入我们就杀掉。”
光头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听完之后松了一口气。
“啦啦。总算不用憋屈地成天躲在酒吧里当服务员啦。到了金岛市,我去杀几个人可以吗?”
叫于海鹏的服务生是个长得挺秀气的少年,在他说完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后,露出了带有纯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