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家盯上是你有实力的证明。也许会有很多人针对你、敌对你、讽刺你、招惹你,让你无立足之地。但是这些恰恰是一个人有实力有潜质的体现。”带面具的青衣男拉着一女孩立于仙云缥缈的宗门,“你的资质,智慧就是在这琉璃仙踪内都是万中无一的,再加上又有我的教导,相信你也一定能够在竞争中披露尖角,成为当代世女定然没有问题。”
带面男蹲下大手轻抚她的头“万事都要冷静思考。因果相循。复仇,对于你来说还是太早了,记住,抓不住的东西连伸手都是愚蠢的!”
他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又道“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有所倚靠,在什么事面前,生命就是最大的依仗。宗门我已经为你选好了,琉璃仙宗也算适合你,靠着宗门多少方便许多。”
一身青衣飘然,向着空中肆意的张扬着“这几颗丹药记得到时服用”他将一玉瓶放入女孩儿碧绿的纳戒之中“剩下的记得我说的步骤去做。”耳边传来最后一声嘱咐,带面便再也不见踪影。
女孩自始至终也没说什么,轻轻用衣袖拭去眼泪,转身,阳光照耀下的背影是坚毅和孤独。
而她背后的宗门之人却是大吐了一口气,前日来的这位披袍带面的青衣男,一身修为惊动了宗门禁地的护宗长老。只幸到他是来送弟子的,而这弟子资质过人,实乃数千年未有,让宗内无比重视,直接将其当做世女来培养。
数人连连把这位小祖宗哄着带回宗去.....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个人就像一粒小小的尘埃,在风雨中飘渺,在阳光下微笑,在春秋冬夏的轮回里,品尝着酸甜苦辣的滋味,用喜怒哀乐的表情,表达着聚散离合的悲悲喜喜。几分无奈,几分执着,在岁月的长河里起起落落,在曲曲折折的千回百转里,沉淀着自我,也升华着自我。
这就是成长吧,生命就是一次次的成长的过程。抹去眼角的泪,成长吧,总有一天要独自一人面对大千世界的。
.......
小山包上,已摘下面具的天帝鲜有严肃地站着,略显苍青的面容,以及点点雪白的发丝。
这方圆千里大山乃众所周知的源脉之地,源石用途广泛,其中一种就是可以封住生灵,在其中生命流逝极为缓慢。不少大佬巨头们都会在寿命不多之时寻找源石,将自己封在其中。之后或下令寻找续命之法,或为了在危机之时保护宗门...
数千年前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传言,说这儿藏有巨量的神源石。而其中的源头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乃是寿源石,能够延年益寿上千年,就是连大帝也颇为垂涎。
源石也分种类,级别。而这里的源石赫然是神源石,足以封神。寿源石,正如其名,续命之用。续命中灵丹妙药的极品,不比那些可遇不可求的丹药差,甚至还可以增加修为。
消息传出来后,一时间,此地炙手可热,无数宗门宗族来此挖宝。然后,山峰变成了山谷,古壑成了巍峨大山。
神源石不断被发现,可是数千年来也不曾有人找到源头,直至现在也只有那些无聊的修士来碰碰运气,哪怕随便捡块源石也好。而那源头或许早已被人找到,或许这根本就是谣传,这也成了千年之谜。任由人踏破铁鞋,掘地三尺,又有谁能想到现在这连山丘都算不上的小山包就是源头呢?
只是很诧异,天帝居然扛了个铁锹,在山包上一铲一铲的挖着,丝毫不马虎。不久后,一个大坑随之出现。
“这些****,源头埋在地底深处,岂是随便挖个千百丈就能找到的,何况这源头有灵,竟能屏蔽天机。几千年了,这源头快出世了,这山包就是自地底喷涌的征兆啊。”天帝自言自语道,满满的尽是不屑,冷冷地哼了两声。
两手在坑中轻拍了两下,坑中慢慢被白色的咒印布满,而地底深处则是翻腾了。源头被激活了!
“都差不多了罢”回头望了望这世界,松了口气。他闭上了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手中已是纷繁复杂的法印。
“三封之术,封你,封我,封天下;三斩之术,斩你,斩我,斩天下。欲封吾之魂,斩吾之身,葬!”天帝一声大喝,一手拍在额头,一手拍在胸膛上。
随后,天帝飘然而横起,静躺于坑中,双眼已闭,一脸安然神色。周围的土砾慢慢覆上。
帝葬之术,如其名,乃葬帝之术。古之大帝,诸神等大神通者,临死前要留下传承,大多都会使用帝葬之术。虽然肉体已死去,但通过这帝葬之术,可以留下一股意志结合自己的魂魄,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留下自己的意志传承。但这股意识却不能脱离所葬之地,不然必死无疑。当然,若是没有这弊端,干脆就叫永生之术了。
而天帝这帝葬之术又有所不同,封却己魂,斩却己身,这又是闹哪样?当然不是留下传承的节奏。
一座新坟即成,一块磐石立于前,上刻“唯我”二字。
没有为其送行的人,也没有为其悼念的人......
这便是轮转万世的无尽孤独罢。
光阴长河漫步尽心的淌着,却是无人能够阻挡。
走着走着,花就开了。光阴的脚步,我们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描绘它,却处处可以听到它的声响。
匆匆一晃,已是十年过去。十年,足以发生很多大事,却在某些人眼中又是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十年,一个个天才腾空出世,也有一个个天才如流星一闪即逝。有新的宗门开创,也有宗族覆灭;十年后,新世已悄然开启,一个个宗门也暗自摩拳擦掌;十年,对修为高深者也不过是一次短闭关的时间罢,同眨眼又有什么区别呢?
十年,又是一个初春的日子。白衣女子飘在小山包上,当初的少女已然褪去了青涩。
山包上杂草密布,却没有一棵树。方圆十里不曾见到人烟,她来这又是作甚。
“就是这儿了吧。”年方二八的俏脸被轻纱遮住,青丝下一双动人的水牟茫然地望着“唯我”二字。
女子站在地上等了一刻,哗哗~~挖土声不觉时的响起,女子连连退了几步,这是诈尸么?
唬,一只素白的手自土中伸出,在空气中晃了晃。哗,又是一只手从土中钻出,随后两手抓在野草上一扒啦,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自坟冢中顶了出来。他吐了口气,摇了摇头散去发上的土砾,又抹了抹脸上的土,下半身跟着一抖,双腿随之褪出。
少年慵懒的躺在大地上,成大字摆着。贪婪地吸了几口气,明镜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天空,莫名的哈哈大笑了三声。
九世不入轮回,十世重回万古!
一如往常的平静,沉重老练的心境么?不不不!不再有一副与世无争的自得之态,不再有奋发着为人为本,不再倚老卖老,庄重严肃,也不再孤寂落寞了。
这一世,我从头再来,要踏上自己的路;这一天,重回15岁,回到那最初的起点;这一刻,我不再是曾经,不再属于过去,不会再有高高在上的天帝,我只是当初那个热血的壮志少年,那个还有些迷茫的少年。
一个年轻的心态。这才是真正的年轻啊,热血、飞扬与激情。就是要张扬,不再肤浅,更为狂热!
这就是心态的青春,一场无尽旅途。欢声笑语,踯躅彷徨,走过的岁月,路过的迷茫。向前,是希望极光;回首,是悠长深巷。踏上了自己的路继续风雨兼程,又何妨?
我回来了,我又回来了!
少年对着天空大声呼喊着。喊出了狂热,喊出了张扬。那是兴奋,那是无悔!
这条路,也许热闹、也许冷清、也许寂寞、也许快乐,走在这条道路上,不仅需要不败的意志,更需要有不屈的勇气。
但是,我来了,为了走上这条路,我来了。重新回到这个起点,忘记了迷途,找到了方向。
少年静下来后,忽然发现眼角处一片白裙,转过头一看。她的如墨长发披肩而落,一张轻纱遮住了面容,衬着灵动的双眸,更显神秘的美感,相信轻纱下定是一副绝美的容颜。她一身白绫绣襦,高挑身材玲珑有致,月白的腰裙以蓝色绦压住,显得肤白胜雪,貌似梨花。发丝随风轻扬,犹如画儿一般的温婉动人。
女子也同样盯着这身上破烂青衣少年,少年年龄约莫15上下,泥土的芳香挡不住他俊俏脸庞所散发而出的邪魅气息。不知他为何从这墓里爬出来,是下面有什么玄机么,传承?还是被封印的人?聪明的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也没有多语,以后慢慢的就会知道了。
女子低头轻道“我叫秦雅霜,文章而雅,露凝而霜。”声音清脆悦耳如清泉掠过心间,让人不禁为其着迷。
少年一头如墨短发,一手按着额头,淡淡的双眉,时而舒展时而微皱。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道“朱亦辰,亦庄亦谐,龙之所居(辰)。”
“哦——我,我..”似秦雅霜这仙女般的女子又怎么好意思说得出这后半句,“将会听命于你呢?”
她,是天之骄女,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何曾屈居为下人。只是经历过家族巨变,被救后,性格,为人处世之道都已悄然改变。带面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第二次更加精彩而绚烂的生命。
可以说她的半条命都是属于带面的,她并非知恩不报的人。相反,她对亲近的极为热情,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以霜示陌生而不熟的人,以雅示自己在乎的人。这也许就是她重生后名字的由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