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地处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名为永安。镇上人不多,民风淳朴。转眼,四年过去了。
镇子上最繁华的街口有一块大牌坊,这日正有几个小孩正在玩耍。
这时,远远的跑过来一个小孩,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看见玩耍的小孩们就想过来一起玩。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一个大点的孩子喊到:
华天星,大灾星,生来克死掉娘亲,华天星,扫把星,谁和你玩倒大霉!噢~~
“你们才是大灾星,扫把星!”原来,过来的小孩正是当年随陨星降世的华天星。听到小孩们这样说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委屈上来,当即大哭起来。
“天星,天星,你在这干啥呢?”忽然,有人从后面说到。
华天星揉着眼睛扭过头,看到哥哥华天宏抱着几本书走了过来。
“哥,他们说我是大灾星,扫把星,说我克死了娘亲,呜呜”
“别听他们瞎说,走,跟哥哥回家。哥给你买糖葫芦吃。”
说罢,就牵着华天星的手往家里走去。
路上,华天星手里拿着糖葫芦,依然有点闷闷不乐。他抬起头来,问华天宏到:“哥,娘亲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被我克死的么?”
“说什么傻话呢,娘亲是生病去世的,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
华天星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太满意,这四年来,从他开始能听懂别人说话,就时不时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虽然小,自己也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心里终究是别扭着。尽管华府上下对当年的事绝口不提,但也管不住镇上人多口杂。当年那么大动静,又有谁不知道呢。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家里,华天宏将书本交与下人收好,自己来到书房去拜见华员外。
“爹,我回来了。”
“天宏回来了?”华员外抬起头,“今天学的怎么样?”
“今天先生领着孩儿又将书本温习了一遍。”华天宏生的聪明伶俐,读书用功,早已是华员外的骄傲。
“前些日子,镇上的媒婆又来说亲,为父…”
“爹!”华员外话未说完,便被华天宏打断,“再过几个月就是上京赶考的日子了,孩儿现在一心想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成亲的事还是再等等吧。”
“唉,也罢,此事待你从京城考试回来再说也不迟。”
“谢谢爹!孩儿告退。”
小孩子天性就是顽皮,见哥哥出来了,又跟在屁股后面问,“哥,啥是成亲啊?”
华天宏被问的无语,回答到,“成亲就是娶新娘子。”
“那啥又是考取功名啊?”
“考取功名就是去京城参加考试,当大官。”
“去京城考试?是要去很远么?”
“是啊,路上要走一两个月呢。”
“那你带我去好不好,镇上都没有人跟我玩,你带我出去玩啊。”
“好啊,到时候爹要是同意,我就带着你去。”
听到哥哥的回答,华天星高兴的拍了拍巴掌,欢呼着自己跑去玩了。
华天宏看着弟弟的身影,心中满是无奈。自从四年前弟弟出生,娘亲去世,父亲一直未娶。天星这孩子还从未感受过母亲的关怀。而且镇上的大人小孩都拿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他,以前还小,他并不知道那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现在逐渐长大,心里肯定也察觉了。不说外人,单是这府里的丫鬟下人,哪个又不是敷衍着去看护他?谁人心里又不会害怕他这“灾星”会殃及自己呢?
看到弟弟的身影消失在后花园门口,自己也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话说华天星自己跑到了后花园,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只要不是华员外或者华天宏在看着,他们就不会紧跟着这个小少爷跑着跟着。华家上上下下都这样,华员外也就默认了,毕竟人性生来就是自私的。久而久之,只要他人在华府内,华府这丫鬟下人也就不再跟着他。慢慢的华天星也习惯了自己跑着玩,后花园里就是他最开心的世界。
按照惯例,有钱人家的后花园总会有个水塘,有座假山什么的。华府也不例外,假山旁边还有一片竹林。竹林不大,华天星就经常钻这竹林里玩。
竹林旁边,就是华员外的书房,窗子直对着这边。华天星见到屋里已经没有人了,原来老爹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书房了。踩着窗子下面的小凳子爬进书房,动作相当熟练。想来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甚至连那小凳子也是他自己预备的。
四岁大小的孩子,即使一个人,总归也会自己“创造”些游戏来的。他就经常这样从后花园爬进书房,然后从书房跑到后花园,一个人玩捉迷藏,乐此不疲。
可是今天,他发现书房好像有哪里和平时不一样。琢磨一下,原来书柜竟然比平时挪开了一个缝,里面隐约有些亮光,竟然是一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