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胡天衡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挺拔,面容硬朗的中年人,此人正是江陵城的最高负责人,胡浩轩。
“你说你要去参加剑南城的特别训练?”胡浩轩揉了揉眉间,认真的问道。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学院也同意了,有可能明天就走。”
胡天衡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眼中有些兴奋。
“那你就去吧,这次的训练希望可以改改你的性子,不过你要记住,剑南城不比江陵,自己要分清楚形势。”
胡浩轩没有反对,只是言语上敲打了了他一番。
胡天衡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件事,他偷眼看了下自己的父亲,觉得有必要说一下,于是,他语气忐忑的开口道:“父亲,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你要冷静。”
“说。”胡浩轩闻言,脸上神色更加严肃,嘴里吐出一个很干脆的字。
胡天衡暗自咽了咽口说,这才把小白不见了事情说了出来。
等他的话音刚落,胡浩轩整个人猛的站了起来,一股摄人的寒意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弥漫了整个大厅。
胡天衡面对这种压力,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冷汗立刻布满额头。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早就知道两年前的事会留下巨大的隐患,现在果然出现了,你是要害死整个将军府的人才满意啊。”
胡浩轩怒目圆睁,一身的寒意,朝着自己的而已咬牙切齿的说道。
胡天衡心惊胆战的直接从椅子上滑倒,跪坐在地面上,脸上冷汗直冒,他连忙叫道:“父亲你先息怒,这件事情未必如此严重。”
“怎么说?”胡浩轩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而已,狠声问道。
胡天衡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将苏言那天对自己所做出的分析重新说了一遍。
胡天衡说完后,双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忐忑不已。
片刻后,他一直悬着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因为胡浩轩慢慢收敛了自身的气息,最终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胡浩轩闭目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小子说的倒也在理,如若真是这样,倒也算是了解了我一个心病,以后你小子给我安分点。”
胡天衡连忙点头,这才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少爷,门外有两个少年自称是你室友,想要见你。”这时,一个守护将军府的士兵走进大厅,开口说道。
胡天衡闻言,便猜想是苏言和谷允浩两人,于是他说道:“你让他们进来吧。”
士兵闻言抱拳恭身,退出了大厅。
“父亲,这次去剑南城,我两个室友也和我一起。”胡天衡对着胡浩轩开口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胡浩轩点点头,开口说道:“哦,既然这样,我也认识认识他们。”
很快,在士兵的带领下,苏言和谷允浩来到了大厅。
胡天衡连忙走过去,将两人拉到胡浩轩身前,开口说道:“苏言,谷允浩,这位是我父亲,胡浩轩。”
苏言和谷允浩连忙恭身敬礼,齐声道:“晚辈拜见胡将军。”
胡浩轩挥挥手,脸上露出笑容,开口说道:“两位贤侄无需客气,听说你们三人会一起去剑南城参加特别训练,希望你们可以多帮我看着胡天衡,别惹出什么麻烦。”
“将军放心,我们和胡天衡是室友,自然会互相帮助。”
苏言脸上带着一丝敬重,面前的这人,可是和妖族正面战斗,保护过人类的将领,值得所有晚辈的敬重。
谷允浩不善言辞,只得在旁边一脸紧张的点头。
“哈哈,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上留下来在我这里一起吃个饭,也算是为你们践行了,到了剑南城,要好好训练,能不能为江陵城增光添彩就看你们的了。”
胡浩轩见三人有些拘谨,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苏言,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上午你丢下一句话就跑了,实在是太不仗义了。”
胡天衡见自己父亲走了,这才一拍苏言的肩膀,开口抱怨道。
“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没吃亏,以你的性子,你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帮忙。”苏言笑了笑,根本无视了胡天衡言语中的抱怨。
“说来也奇怪,你们走后,那小子竟然也莫名其妙不再追究,自己主动走了,还丢下一句什么我记住你了的废话。”胡天衡咋了咂嘴,奇怪的说了句。
苏言闻言,心里倒是起了一丝涟漪,那少年如此做,必然是有原因,脑海中复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思考片刻后,他的嘴角露出一起笑意,对着胡天衡说道:“这件事倒是很有趣了。”
胡天衡闻言,一脸茫然的看着苏言,嘴角抽了抽,不满的说道:“你又在说什么东西?”
苏言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让他带着他们逛起了将军府,毕竟平常人也难以进将军府,他们自然是要参观一下。
......
一天后的清晨,冬日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开,整个江陵城仿佛被一件轻纱笼罩,有着格外美丽的朦胧感。
江陵学院门口,一场送别正在上演。
文野看着站在面前的四个学员,眼中闪过一丝关爱,缓缓开口道:“此番离开,便是半年光阴,望你们一切安好。”
苏言四人闻言,连连点头,一起恭身敬礼后,这才登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文野朝着这辆马车的车夫抱拳恭身,开口道:“院长,多多费心了。”
马车的车夫正是江陵学院的院长周半海,他微微一笑,回应道:“你放心吧,这四个小家伙是学院以后的颜面,金贵着了。”
说完,他手中马鞭一挥,随着一道响亮的马匹嘶鸣声,马车动了。
文野看着这辆马车穿行于薄雾中,最终消失不见。
少年少女鲜衣怒马,正值光明绽放之期,他希望这拥有勇敢之心的四人可以在陌生的剑南城成长为一颗成功跃出海平面的太阳,能够不虚此行,为他们以后的道路插上芬芳的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