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终于发动了,警长将鲜花放在后座上,他隐约听见伴随着发动机的声音,鲜花也在座位上发出声音来,它们疯狂的叫道:“爱情,爱情”
当然,他并知道自己的妻子在某一个时间差点就发生了婚外情,这一方面,是他过分自信,在他看来,一个婚前未出轨的女人,那么理所当然在婚后也不会出轨,而且他知道,他是她的英雄,至少,在他的记忆中,她曾多次告诉他,他喜欢警察这个职业的,她倾佩这个职业的男人。其二,警长认为夫妻之间除了一纸婚书外,还有一种隐形的契约,而这种契约尽管不具备法律的约束力,但是,实际上它超越了法律。而且,在从警多年的经验来看,通常一个家庭中有一个男人或者女人有婚外情,那么,其中的另外一半通常也会发生婚外情,要么生活,要么就是离婚。这其中,并不是一定要将其任何一方捉奸在床,而更多是一开始这种隐形的契约发出了警报。就这一点,警长觉得,自己这一份严格的遵守了这种形如道德的隐性契约,那么,对于他的妻子,一定也会遵守其自己的隐性契约,否则,这种契约会警示他,而他也是能感应到的。
而作为妻子一方,很多时候会欣喜自己没有给自己的爱人戴上一顶别有颜色的帽子,她清楚,丈夫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倘如自己要像那么贵夫人般游戏人生一次,自己的爱人断然不会发现。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多次准备尝试一番,从副督察夫人到警长夫人的转变中,她觉得她的生命曾经被魔鬼光顾过,她偶尔会记起自冲动的决定,只是,如今想起来,她仍然感到羞愧,而这种羞愧在事情正发展的当口,她浑然不知,由于她自己安慰为贤妻良母,于是将所有羞愧的罪责归咎于魔鬼,而且是一个女色鬼。
而今天她之所以还是她,之所以能从督察夫人蜕变到警长夫人,她一直认为得归功于魔鬼的死亡。
汽车在家中的库房里停了下来,五年前,他将一生三分之二的积蓄拿了出来,然后将原先的房子卖了出去,然后一起买了这个新家,至于原因,他们都没有想到极好的原因,还是他们的女儿机智聪明,说是这样离维多利亚港近一点,这样他们便可以看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了,他们的那些来参加新家落成的亲朋纷纷点头同意,他们认可这样的说法,是啊,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确实漂亮极了,从房间向外面望去,仿佛自己正寄生在宇宙的中心点,显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仪式感。
妻子在家中已经备好了晚餐,其中一份青菜和一份芽菜都是自己独立完成的,而其余的三道大餐都是和自己菲佣一起完成的,实际上多年以来,她并不喜欢煮饭,也不会煮饭,起先她在图书馆当管理员,她一直抗拒做饭,她觉得厨房里的油烟味对书本是一种伤害。而现在,当她退休在家的时候,她开始有了一种失落感,直到她慢慢开始学做一些简单的菜肴。
岁月让她懂得了适应和放弃,她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固执,不管这种固执是否真的合理。在婚姻生活中,但凡她认为是合理的东西,那么它们就将是绝对的合理。
原本这种固执,对于警长来讲也是适用的,只是,在自己为了保持住自己这种在女人面前绅士的风度,他选择了放弃。至于选择放弃的原因,他曾经认为是因为他太爱她了,但是,很多年后,当他回忆这种事情的时候,他觉得如果单纯将爱是完全不够的,因为前后对比发现,那些自己妻子固执的年代,正也是自己在警察局最拼命工作、时常向同事发火的时期。他想,基于自己这种好强的性格能选择妥协,那么爱是主导的作用,其次,他找到了另外一个宣泄自己的窗口。
妻子穿着一件大长衫,将自己的上半身裹的严实,唯独将自己纤细的美腿暴露了出来。他们互相拥抱了对方,警长简单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件衣服,然后他们在餐桌的一旁吻了吻对方,然后开始就餐时间。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妻子说道,将烤好的羊腿肉切了一块放在警长面前的碟子里。
“是的”他点了点头,端起一杯早已经倒好的红酒泯了一口,然后他尽情感受着液体在舌尖搅拌的味道。
“你猜猜我今天遇到了谁?”
妻子在对面笑了一笑,心想这世界还有谁值得他这般大惊小怪的样子,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答案。
“想不到多年不见啊”警长叹了口气。“老于”
妻子瞬间就明白了,佣人端了一碗莲子汤过来了,警长夫人朝她点头事业,于是她就慢慢的将莲子汤放在警长的面前。离开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朝警长笑了又笑。
“你的那位老同学还好吧”妻子说道。
“气色还不错,头发也白了不少,只是.....“警长突然停住了。
“只是什么”妻子继续问道。
警长摇了摇头,他想这是一个秘密,至于自己的妻子这个秘密还说迟些时候再告诉她。
“倒也没有什么”
妻子抬头望了他一眼,她知道所谓倒也没有什么,那么,真相就是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只是自己的丈夫准备隐瞒自己。年轻的时候,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妻子通常会继续追问,而现在,当她成为警长夫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比年轻的时候智慧了很多,她选择默默不语。
只是这会的丈夫却暗自欣喜,他觉得自己又一次将事情的真相成功隐瞒了,他甚至觉得要不是自己变的圆滑起来,那么一定是自己的妻子开始变的迟钝了。只是他选择了这个因为妻子的缘故导致的,他想岁月不会饶恕一个男人,那么,一定也不会饶恕一个女人。
时间会让人们渐渐忘记所有,直到忘记了自己。
晚饭过后,妻子还特别嘱咐丈夫将莲子汤喝了,说是健脾开胃。警长看着那些沉在汤底圆圆的颗粒,心想这一定是所谓的莲子了,他将汤喝了,在夫人的监督下又将莲子一颗颗吃了下去,只是他觉得汤有点怪怪的。
然后,他们各自开始自己的活动,他们会上网看些新闻,甚至看看港产电视剧,就这样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快八点半的时候,警长开始在家的小型健身房里跑步,他快速跑15分钟,以保证自己多余的热量都被消耗掉,留下合适的部分存储在自己的身体里。
而妻子在白天的时候已经上完自己的健身课,此刻正在浴室里听着钢琴曲,感受着浴泡于肌肤之间所产生的反应,她曾这样评价:滑滑的,梦幻的。
然后,妻子来到客厅开始自己每一天的例行公事,她将女儿的相框攥在手心,甚是思念,有时候,她就这样等待着女儿从SH打来电话,有时她就默默的为女儿祈祷,还有些时候,
只是今晚和往常不同,丈夫将妻子搂入怀中,他觉得对于一个家庭来讲,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多么的重要,然后他想起自己老同学不幸的遭遇。想到一个太早失去母亲的女儿通常更容易在成长事情变的叛逆。
他和妻子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他们彼此吻了吻对方,警长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发生化学反应,他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喷了出来,就好像自己年轻时候那样。他开始觉得妻子的纤细的腿比年轻的时候更加的迷人,他觉得这是世间在夜色中最好的礼物。
他将自己紧紧的贴在妻子的衣裙里,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融化了,他甚至不敢相信。他在妻子的呼唤声中开始回想,到底是什么让他恢复了男性的能力,他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既从五年前搬家来的第二晚,他突然丧失这个能力。然后,他将所用的精力投入在了工作中,这兴许也能解释为何他失常半夜还在加班的原因吧。
是嫉妒大师吗?他觉得自己今晚拥有充足的精力来思考问题,警长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神秘的房间里问过的三大问题中的一个,在他看来,如果一个女孩子和大师有交集,那么,一定是男女爱情。他想,他出于对案情事实的关心,同时多少带了一一点嫉妒,试想一个有钱的单身汉总是的名正言顺的沾花惹草,这将是天下男人羡慕的,同时也是嫉妒的。
他听着妻子大声的疾呼,仿佛是对一个男人五年来的不作为的控诉。这种控诉声里,既有欢愉也有不满。他觉得自己身体抽搐了起来,他在短暂的间隙,心想,不,不是的这样,他想如果因为老友的女儿而嫉妒大师,那么,自己是丑陋的,是可耻的。
他突然想起了那碗味道怪怪的莲子汤,想起了女佣诡异的笑脸,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真实的答案。
警长露出自己锁大的胸肌和宽厚的肩膀,此刻,自己的整个身体和卧室里的天花板正有节奏的再一次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