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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找工作

自从和张瑞阳分手后,李竞雯像是无事人,仅仅沉浸在自己的专业课本中。穿梭在图书馆,教学楼和宿舍的三点一线中。即使在课堂上遇见张瑞阳,她也只是礼貌性打一声招呼,微笑而过。就跟以前两个人还未恋爱的时候一样。

而张瑞阳每天看着李竞雯每天忙碌的身影,遇见自己仅仅打声招呼,心里面更是诸多不解,对于他这种凡事都要探究竟的法学系高材生来讲,更是要追根究底。于是每天张瑞阳不时地远远地跟在李竞雯的身后,看看她每天在干什么?能不能找出她和自己分手的原因。在合适的时候突然出现装作偶遇,和李竞雯打招呼。在课堂上张瑞阳也无法把眼睛从李竞雯身上挪开,攥着笔转过头看着每次都坐在教室角落的她到底在干嘛。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研二的暑假就近了。而张瑞阳什么收获都没有。

放暑假的前天张瑞阳按捺不住自己的心里的冲动,忍不住给李竞雯发了条短信。问李竞雯暑假有什么打算。

而李竞雯看见张瑞阳给自己发的短信简单的回了一句:’试着找法律咨询事务所上班。’就没了下文。

放暑假了,李竞雯忙着在网上找能招毕业生的法律事务所。明年十一月基本上就要研究生全部离校实习,但是李竞雯在研一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一家公益法律事务所实习了一年,她现在要的只是一份正式工作而已。

夏天的温度热的李竞雯有些烦噪,尽管只是六月尾,但是汗水从李竞雯的脸颊不停的滴下来,她一边抹着自己额头的汗水,一边向本市一些律师事务所投递简历。

“小雯,妈熬了碗绿豆汤,你赶紧喝了,解解暑。”陈珍端了一碗绿豆汤走进李竞雯的房间。

“额,好的,妈你就放一边吧!我等一阵喝。”李竞雯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额,好,你记得喝啊!”陈珍把绿豆汤放在李竞雯的桌上叮嘱道。

“竞雯,你把风扇打开吹吹吧!房间里面闷。”陈珍看着李竞雯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心痛的说道。

“妈,我不热,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热了我会把风扇打开。你赶紧去前面看着铺子吧!”李竞雯转过头看着陈珍说道。

陈珍知道女儿哪是不热啊!她只是想节约点电费。顿时陈珍一阵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女儿。

自从十七年前陈珍一家为了李竞雯离开祖祖辈生活的小山村,来到市里安家,吃尽了苦头。陈珍和李竞雯的父亲李志明都是熬守在农村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为了给李竞雯治病,为了远离小山村他们辛苦奋斗了十几年在城市扎了根。最开始出来的时候,两口子什么都没有,就带上几床被子,和把家里面的粮食物什卖了得来的几千块来到了繁华的城市。一到城市李志民就在老城区租了间一百块一个月的房子,一家三口就挤在这一间房子里面生活。李志民为了一家三口的生活,就在就近的工地打工,每天在工地给人家搬砖头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几百块工钱。而陈珍为了照顾李竞雯也在附近的的餐馆给别人打工。两口子一个月所有的收入还不足一千块,日子过得是紧巴巴的。本来只有四十来岁的两口子硬是被生活磨成像六七十岁的老两口,好在他们唯一的女儿李竞雯出了山村后病情就开始好转,学习成绩特别好,年年都能拿三好学生,现在更是一路读到了研究生,而且还是本市重点名牌大学,尤其她的学校的法学系在几个省市中那是赫赫有名。

好学生的李竞雯令老两口很是骄傲。为了减轻自己父母的负担,只要一放寒暑假李竞雯都会去兼职,赚一点外快补贴家用,在学校完成课业的同时,李竞雯还自主创业,在学校的创业大道做起了生意当起了小老板,解决了自己大学和研究生学费,以及生活费。李竞雯的乖巧懂事,令隔壁邻居对他们老两口艳羡不已,常常夸他两有福气。随着女儿的渐渐长大,老两口觉得不能再一直租房子住了,于是在五年前用两人打工来的积蓄和从亲戚朋友家借来的钱在城中一处比较不占道的地方买了一间前面是铺子后面是住房的二手门店。陈珍就在房前卖一点日杂货,和蔬菜维持家用。李志民还是依旧在工地里打工,不过不搬砖了,变成了工地看守,工钱也比以前高了。眼看自己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陈珍高兴的同时,心里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有点愧疚,心里总是有个遗憾,要是不是那件事儿,女儿这辈子就十全九美了。

“妈,你怎么还站着呢?外面铺子可是没人看呢?”见陈珍一直看着自己,李竞雯放下手头的事说道。

“没事儿,你隔壁家张阿姨在门口理货,顺便可以搭个眼儿。“陈珍回答道。

“对了,小雯你今天想吃点什么?跟妈说,妈给你做。”陈珍问道。

“妈,天气这么热随便做点什么吧!弄一点解暑的吧!爸在工地上又热又累,就解暑的菜吧!”李竞雯说道。

“那我熬个汤,给你们父女两补补。”陈珍看着李竞雯消瘦的脸心痛的说道。

“嗯,谢谢妈了。对了妈,我马上就要毕业了,现在投简历找工作,就在本市找一个律师行上班。”李竞雯轻声说道。

“小雯,妈没读过书,也不懂你那些东西,我一直对你放心,你自己好好安排自己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太累就行了,我也就放心了。”陈珍拉着李竞雯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嗯,我知道妈,等我在律师界打出一片天,我要给你们最好的生活,你和爸就不要这么累了,这一辈子为了我,你们受了太多苦了。”李竞雯看着自己脸上爬着几条皱纹,头发银丝间杂的妈妈感触的说。

“小雯,妈知道你最有出息。妈就等着那天。”陈珍抹了抹眼角泛出的泪花说。

“妈,你别哭,待会儿爸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李竞雯伸手轻轻抹着陈珍的脸颊打趣的说。她蠕动了一下喉咙,想把即将流出的眼泪吞回去。她不想让陈珍担心。

“你爸那老顽固,咋知道这些呢?”被李竞雯的话逗笑了,陈珍略带一点埋怨的说。

“额,对了竞雯,我听邻居张阿姨说现在我们的身份证要换代了,据说是要换新的,以前的都不行了。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改天我叫你爸回我们以前的镇上去给你换换了,你张阿姨说现在身份证可金贵了。买车票,飞机票什么的都要身份证呢?”陈珍说。

“对,我差点忘了。我也想给你们说这件事来着。忙着忙着就忘了。”李竞雯摸着头说。

“你身份证在哪呢?给妈,等你爸回来我给你爸。”陈珍说。

“妈,身份证必须要本人回户籍所在地办的,别人替办好像是不行的.这样吧妈,反正我现在暑假,我自己回镇上办。”李竞雯如是说。

“什么?你要回镇上。”一听李竞雯说要回镇上,陈珍脸色泛白,手心出汗,开始颤抖。

“妈,你怎么了?”看见陈珍发抖,李竞雯马上起身关切地问道。

“额,小雯,我,我,没事。可能天有些热。你去把风扇帮妈打开。”说着陈珍,双腿发软的瘫坐在李竞雯的床上。

听完,陈珍的话,李竞雯马上打开了风扇,屋里顿时凉快了许多。

此时,陈珍赶紧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不想让李竞雯看出自己的异样。

“怎么样?妈,你好点了妈?”李竞雯蹲在陈珍面前问道、

“好多了,小雯,别担心妈,没事。就是天有点热。”陈珍握着李竞雯的手说。

“妈,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了会好很多。”说完,李竞雯走出了房间。

“哎,小。。”陈珍还没说完,李竞雯就走出了房门。

此时的陈珍心里惴惴不安。‘不能,不能再让小雯回到镇上,不然这么多年的辛苦就白费了,万一,万一碰到那个混蛋怎么办?。陈珍想。

“妈,妈。”李竞雯端着一杯水轻轻唤着沉思的陈珍。

“啊?”听见李竞雯的呼唤,陈珍从思绪中反应过来。

“妈,你怎么了?这么多汗,脸这么白。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李竞雯看着的母亲魂不守舍关切地问道。

“咳,小雯妈没事,就是热的。喝了水就好了。”话完,陈珍拿过李竞雯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

看着陈珍大口喝水,李竞雯有点相信自己的妈是因为有点中暑了。李竞雯走近自己的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藿香正气液,用剪刀剪了口子递到陈珍面前说;“妈,把这个喝了,会好很多。“

“好“陈珍答道。为了不让李竞雯看出自己的异样,陈珍一抬头把药给喝了。

看见陈珍喝完药,脸色有点缓解。李竞雯说;“妈,你就在屋里休息会儿吧,我去前面看铺子。”

“不用,你当你妈是小孩吗?喝了水,吃了药好多了,你忙你自己的吧,小雯。”陈珍急切的说道。

“可是,妈。”李竞雯说道。

李竞雯话还没完,陈珍抢着说;“你看,妈现在好多了。我这就出去,你就在房间里面啊,风扇别关了。记得把绿豆汤喝了就行了啊。”

话完,陈珍急忙的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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