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嘛?臭流氓!”,羽蝶不知何时将林铭的胳膊扭到他自己的身后,疼得林铭单膝跪在地上,脸上不断闪过求饶之色。
“啊,姑奶奶快放手,一会断了。啊!”,林铭的频频惨叫,让人看上去十分悲惨。而听到林铭的话后,羽蝶似乎更加生气,使劲的把林铭胳膊向后掰去。
“我以为你是江凌呢!我没注意,我错了,错了,快放手啊!”,林铭实在忍受不住了,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原来就在刚才,林铭以为自己身旁站着的是江凌,便伸手搭在站错位置的羽蝶身上,反应过来的羽蝶第一时间制服了这个吃自己豆腐的林铭。
“有话好好说,这里人多,不好看。”,易水泠第一个意识到周围人都看向这里,扯了扯羽蝶的衣服,有些羞红的脸看上去很是尴尬。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羽蝶推开林铭又朝他的屁股补了一脚,一扭头转身就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易水泠看了看江凌,略带歉意,也跟了上去离开了这个美丽而又尴尬的地方。
林铭被羽蝶补上的一脚踹的不轻,本来重心就不稳的他,脑袋直接撞到了一旁的石块上。待江凌将他拉起来的时候,一丝殷红的鲜血便从林铭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林铭用手擦去额头上的血,一只手按在头上止血,浑身的灰尘再加上晦气的脸庞,林铭现在看上去十分的落魄。
“看什么看,没见过被媳妇打啊!”,林铭大声的向周围看热闹的人吼道,虽然看到林铭是个新人,但是这里的人都是出来谈情说笑的,不想破环了自己的心情也就没人理会了,要不然,按着源界人的脾气早就上去打起来了。
江凌也不想在这里继续丢人了,拉起林铭埋头就走,本来心情不错的他,就这样一晚被林铭搅和了两次。离开浸月峰的二人,沿着山路往住处走去,一路上林铭的额头不再流血了,期间江凌问他要不要去命源殿看看却被林铭拒绝了。
这一路上林铭很沉默,一点不像平时的样子。就在二人将要走到新人别院的时候,林铭突然跳到一块石头上,用自己那沾满干涸血迹的手指向别院大声的喊道:“羽蝶,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今天你的所作所为,都将成为以后对我的亏欠,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偿还不完。”,说完便跳下石头,拍了下江凌,“走吧!明天还要去上课呢?”。
看到林铭突然又便会原来的样子,还发出这种不要脸的言论,江凌一时都惊呆了,还好这里距离别院有一段距离,声音不会传那么远,要不然江凌绝对不想认识眼前这个家伙。
“阿嚏!”刚回到别院的羽蝶打了一个喷嚏,一旁的易水泠轻声的询问是否着凉了,羽蝶摇摇脑袋,“没事,估计有人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易水泠的房间相对比较偏里面一些,路过羽蝶门口的二人就这样分开各自回了房间。
清晨阳光刚刚洒下,新人别院中便开始忙碌起来,可能因为是第一堂课,所有人都不想迟到。
新人弟子们的第一堂课程是源界历史,授课地点在启智殿的二楼东区戊厅,新人弟子们路过沁芳园吃过早饭便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向着启智殿走去。
“江凌,等会我。”,林铭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此时头上缠着纱带的他似乎没有吃早饭,而是从新人住处赶来,想必是昨晚有些累再加上受伤所以起来晚了。
“武阳呢?没和你一起吗?”,江凌和林铭几乎是同时问道,“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武阳就不在屋里了,我以为他和你一起走了呢?”,江凌补充道,因为戚武阳的房子就在别院主道旁边,江凌要出来就会路过那里所以就看了一眼,而林铭的房子是在后一排,所以江凌没有绕进去叫醒这个伤病者。
“没有,我最近几乎都看不见他人,不知道自己偷偷研究什么去了。”,林铭追上江凌边走边说。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启明圣殿平时人数最多的建筑物内,在里面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授课教室。
推开房门,屋内的面积很大,足够容纳百人,一排排桌椅呈放射状从讲台散去,每列桌椅间有一条能并行三人的小道,让人可以通行。江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房屋布局,心中充满了期待。林铭曾经在镇上读过书,倒是对教室不陌生,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表现的还算镇定。
此时屋内人数不多,应该是在来的路上,江凌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靠窗附近的戚武阳,他拍了拍林铭示意去那里坐下,林铭再看到戚武阳之后也是点了点头。
“嘿,最近干什么去了,都看不见你人影。”,林铭跳起坐到戚武阳身前的桌子上,快速的将他手里的书抽了出来。只见戚武阳双眼通红,怒视着眼前夺走自己书籍的人,吓的林铭赶忙把书又塞回戚武阳的手中,而江凌肩上的小懒不知道怎么了,再看到戚武阳的双眼后显得十分警惕,俯下身子做出一副要防御的姿态。
“诶!你怎么了,最近感觉你不对劲呢?”,江凌也注意到了戚武阳异常的举动,拍了下他,询问下发生了什么。戚武阳突然一个激灵,好像刚从梦中醒来,眼神也变的暗淡无光,看到林铭和江凌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感觉很不舒服。就在戚武阳眼神变回来的时候,小懒又放松了警惕,小脑袋不时的向俩侧歪倒,似乎对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一样。
“啊,你们来了,刚才看书没注意到你们过来了。”,戚武阳说话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和以往大大咧咧的风格截然相反,“怎么了你们这样看着我。”。
“江凌问你,最近都干嘛去了,一天都看不到你人。”,林铭没好气的问道,似乎对刚才戚武阳的态度不满。
“我啊!我最近在练习劈炫焰木啊!我在选修课程到时候长辈师兄告诉我,让我最近多加练习。”,戚武阳说着放下手中的书籍,展示给江凌和林铭看自己的手掌,确实和刚来时不一样了,磨出了很多茧子,有些甚至还是刚刚磨破的水泡。看到戚武阳真的是努力练习,江凌二人也就没有多想了,坐在一排聊起天来。
不多时教室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新人弟子全部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江凌没有见过的人,想必是重修这门课程的人吧!屋里的人坐的很有“秩序”,男生基本都坐在了靠窗的一侧,女生则是坐在靠门的一侧。其中最显眼的应该算是杜壮了,自己一个人便占用了一排位置。因为导师还没来,屋里的人闲话不止,有翻看新书籍的,有困意绵绵想睡觉的喧闹的很,其中大家讨论最多的便是这导师会长什么样子,男的还是女的。
咚,圣殿的钟声响起,教室中一下子安静了很多,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门口,等待着导师的到来。
“咳嗯!你们在看什么!”,一种慈祥中带有一丝玩弄的声音从讲台的位置传来,众人一惊忙转向看去,只见台上此时已经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一撮长长的山羊胡搭在讲桌之上,别看他外表看上去很老,但是气色格外的精神,完全没有一点老人的颓势感。
“自我介绍下,我是启明圣殿书苑居的管事长老,姓荀,名鸢,以后大家可以叫我荀老。从今天起,你们往后所有的历史课程都由我负责。”,荀鸳说话的语气很和蔼一点压迫感都没有,给新人弟子留下的第一印象很好,“不过,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修力可不简单,我讲的内容书本上基本没有,不认真听课,考核想投机取巧的,明年就可以和下届新人一起上课了。”。
此话一出新人弟子中有些躁动,原本的好印象折扣了不少。
“首先说明下,课上的规矩。一:不懂可以随便问,不需要请示我。二:课上你们可以随意做你们想做的事,但是不允许打扰别人听课。三:下课的时候到我这里刷一下你们的咒令。”。荀鸳说完教室里鸦雀无声,似乎新人们都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大家可以扔开手中的书了。说说你们现在想先了解些什么?”,荀鸳看出这些孩子还不大适应自己的授课风格,赶忙补上问题,不想让气氛这样冷清下去。
“荀老,说说启明圣殿吧!”,就在大家都不敢说话的时候林铭第一个张开了嘴。荀鸳点了点头,“可以,那就从启明圣殿开始讲起,不过在这之前先给你们普及下源界时间线,以免你们听的模糊不清。”。
在起源大陆上,随着文明不断的发展,源界中的人们便意识到时间这种看不见摸不透的东西,久而久之人们便根据太阳和月亮的交替的规律赋予了时间新的面貌,只不过长时间下来,没人再去关注久远的东西,便慢慢的把时间看的窄小了许多,平民已经只仅仅根据规则判断一年又一年的轮循,对从远古到现在已经多少年了从不关心,但是在源界中这种观念还是一直延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