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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回故土

初中是一个叛逆的时期,一个热血的地方,一个最易让人迷失的洪流,它通向邪恶的深渊,你必须从这条洪流中走出去,才能到达成功的彼岸。洪流中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你能左右了的,他会以各种各样你所想象不到的方式来袭击你,可使你壮大,也可使你灭之。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要入仙道,必经魔道。大概就是这样吧。可人们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已深陷洪流,待明白时,结果已出,结局已定,便只能带着过来人的无可奈何走完剩下不情愿的路。可人生没有如果,你只能将遗憾带进黑暗的坟墓。

几乎所有人都迟到了,还是叶航耳尖,被隔壁的起床声音叫醒。他看了看窗外已大明,焦急的喊道:“快!快!赶紧起来,迟到了。”顿时像炸了锅,穿衣服的速度都赶上了特种兵。刘奇便穿边骂:“******,这都就能睡过。“‘喊啥,还不快点。”“叶出弯腰正勾自己的布鞋说。”就不用洗脸了;连不上了。“”都迟了,还要啥脸,快走。“六人拖着书,将步子跨到最大,三步并作一步跑。叶出到教室的时候,他已经看见同学们整齐的坐在楼道两侧早读了,班主任就站在靠门的位置,叶出稍稍犹豫了一下,但顾步了那么多,低着头,硬着头皮就往教室溜。可刚走进两步,就被背后的声音叫住,”叶出,来,过来。“就这么简短的几个字,班主任说的不紧不慢。可威力不亚于原子弹。他顿时慌了,满脸通红,心已经到了嗓子眼。这下完了,肯定要挨打了。他慢慢的转过身去,走到老师跟前,”睡过头了还不来‘领赏’,你把我当瞎子么?“班主任质问到。”没在---家---睡,不----习惯,昨晚睡-----睡不着,所以就······“叶出结结巴巴地说。同学们早就用余光偷偷的瞄他,为他捏一把汗。”行了,行了,不要说了。去赶紧早读去。”班主任扬了几下头,还是自信的扭着嘴说。叶出顿时如重负,长出了一口气,迅速的去搬凳子了。

经过一周时间的冲刷,开学时的新鲜感减少了一大半,差不多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环境。吃烟,打架,写情书,····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而这些似乎都成了一种潮流,不打架,不吃烟,人就会瞧不起你,女生也会鄙视你,她们就喜欢那些打架勇猛,气焰嚣张的人,因为跟他们在一起,女生们会觉得很光荣,所以在初中,你可以长得不帅,但一定要会打架,这样才能受到女生的追捧。在镇的南面,有一沟壑,名曰“情人沟”。到了晚上,你经常会看到许多长相如猪的男生搂抱着一个如花的姑娘说着些幼稚的甜言蜜语,做些难以见人的勾当。每个人都在追随这种潮流,学习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都被暂时虚幻麻痹了神经,总之你有多坏,就有多少人爱·······

当周五下午最后一次铃声的响起,学生们解放了,以惊人的速度带着吼声奔回宿舍,背上早已整理好的书包走上回家的路。

叶出他们在楼下等齐了所有村里的人,这阵势,像一股杂牌军。都带着一副难以言表的笑容,伴着夕阳,迈着欢快的步子,向那条已经思念很久的村道靠近着,大道两边的柳枝在夕阳中活泼的飘动,人就将十米宽的县道拥的只剩下两三米。随着夕阳的慢慢落下,这个队伍越来越少,离家近的同学都已到达。叶出他们正穿着满身湿透的衣服拖着步子,走在一个乡间小路上,经过十八里的弯弯绕绕,他们终于到达了三里大坡顶,将这亲爱的家乡一眼望穿。两边绿色的“屏障”和一条笔直的“黑色口袋”。村子似乎比以前多了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村子三面都是大沟壑,只有北面就是这条笔直的大坡了。

到家时,天已经麻黑了,妹妹也不知哪里玩了,奶奶一听孙子回来了,立马一瘸一拐从房子出来面带喜悦的说:“灶房有中午剩下的面,我给你调着吃吧。”“不用,我自己来,你快歇着。”叶出说。奶奶又说:“哎!我整天歇着呢····”叶出已经到灶房了。他左手揭开水瓮,右手拿着拿着大马勺舀满端上来,只一阵咕咚声,那马勺就空而见底。肚子已被灌涨,他长出了一口气,一个字,爽。没有比水更好喝的饮料了。放下马勺,这才回房子械下自己的书包,”嗵“一声,扔在了床上,书包贴背的一面冒着缕缕蒸气,叶出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已经湿透了。又跑回灶房拿起关中特有的老碗,挑了一团已经发硬的面条,倒了醋,撒点盐,辣子多放,胡乱的搅了一下,就跑到门口的石墩上,这石墩是他吃饭的专座,二话不说,就用筷子往嘴里塞,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哦,大蒜。没有大蒜怎么行呢,关中人吃面,宁可没盐,不可没有面汤和大蒜。一会儿,左手拿蒜,右手端了一碗水出来,把水放在脚边,一口面一个蒜,一口面一口水,哎!八辈子没吃过饭的样子。一群羊的叫声进入了叶出的耳朵,老汉爷又放羊回来了,叶出想。抬起头看时,羊群已经从那边甬道里出来大半了,羊“咩咩”····的声音不绝入耳。老汉爷站在羊群的最后,手拿自制的鞭子,鞭子一摔,声音如子弹出枪,声音巨大。叶出边嚼着面,边问道:“老汉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天都这么黑了。”老汉爷嘿嘿一笑说:“庄稼人就是这么,天天如此。还有啥晚不晚的。”“奥,爷,那来吃点面。”叶出仍然嚼着面。“不了,不了,你快吃,你婆中午擀的面还么吃完呢。你啥时回来的?”老汉爷撵着羊问。“下午刚回来,放假了。”叶出说。“可在星期五了,这么快,一会吃完么事了到爷屋里来谝会。“老汉爷带着感叹的语气说道。”好,我一会就来。“叶出爽快的答应了。他吃光了碗里的面,将剩下的水一口气吞掉,带着滚圆的肚子向门里走去,而这时,老汉爷也已经将所有的羊撵回了家里,门后又传来安放鞭子的声音········

第八章夜半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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