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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决战之前

他们一直说到袁慧的宿舍楼下,“好,你这回吧,这么黑了。”“嗯。”她三步一回头的进门去了,叶出看着她不见了,这才转身像街道走去,但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减弱不了。更显得轻松自在了,竟一步一跳的似跑非跑地穿行在路上,他绝对想不到此刻正有一双娇媚的烟在他身后的阳台上注视着他,没错,就是袁慧,他进门后快速的上楼就是想看看叶出最后的身影,当看到他一跑一跳时,脸不自觉的就笑了,很甜蜜,一直笑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宿舍人问她干嘛去了,她只是笑,大家都说她撞见鬼了,神经兮兮的。

街道已经很冷清了,大多门市关了门,只有一两家还响着电视。马路没了白日两旁的摊贩,看起来宽阔许多,他终于理解以前电视上面的男女为什么闭着眼睛抱着相互使劲的啃,啃完了还要把她压在身下。每每看到这镜头时,父母就立马把台换掉了,只是没想到今晚他倒成了主角,和那电视上的人儿一样了。这玩意比大烟厉害多了,它是世界上最容易上瘾的东西,叶出不例外,他已经在构思怎么再去重温刚才的感觉,不行,我每晚都要把她约出来,现在就要…

到宿舍时,大家都关了灯,但都没有睡,聊天声还处巅峰。刚进门,大黑熊就喊到:“呀,SX地方邪,说鳖就来个王八,怎么样,啥感觉?”“你得是平时和你爸就这样说话呢是不是?谁是王八,我是你哥王七。”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叶出取笑一番。大家都忍不住在黑暗中发出笑声,叶出摸黑锁了门,倒了点水,“渴死我了。”他说。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和女孩子晚上去逛,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都迫不及待的问,可叶出偏偏慢悠悠的走到床边,把水放下。他们胡乱的猜测到,“本人掐指一算,这货肯定没干啥好事,绝对跟袁慧钻进那个角角受活去了。”“怎么样,感觉美不美?”“袁慧是不是个处女?”“哎,你处男还在不在?”……“滚,再别胡猜了,没有。”叶出喝着水说。“那你给我说,你弄啥去了?”刘奇问,“嘿,想激我呢,嘿嘿,我就不说。”说着把水放在枕头边,两脚往脚后跟相互一登,鞋子便掉了,快速的脱了衣服躺下。端起水又吸溜一口,他侧着身,用腿夹住被子,对只盖了一个单子的黑熊小声而神秘的说:“黑熊,你猜猜我干嘛去了?”刘别立即来了兴趣,往叶出跟前蹭了蹭,“干啥去了,你悄悄给我一说,我绝对给谁都不说。得是跟袁慧逛去了?”叶出微微翘着嘴唇说,“嗯,就是的。”“那你在哪逛来?”“在去西片那柏油路上,都快到西片村了。”叶出极为兴奋,“呀。那你还走的远。”刘别更小声了,蹭的更近了,“那你两拉手来么?”“拉了,你不知道,女娃手软的很,跟男娃手就是不一样。”“哈哈哈…”旁边的碎怂突然大笑起来。老半天才稍稍停下来,“哈哈,我终于知道你干嘛去了,跟袁慧在西片路上拉手去了,哈哈,你俩刚说话我都听见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家都笑了起来,叶出反而很高兴,刘奇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啥,把女子手都拉了,哎呀,我的妈呀,你小伙艳福不浅,快说,咥活来么?”这话题似乎会传染,每个人都没了睡意,而且精神百倍,笑声响遍了宿舍。叶出觉得他们的玩笑开的大了,认为实在玷污我们之间的情爱,心生不悦,也就不在说话,任他们嘲弄。“哎,不行,我明天也给我班那张妮写情书呀,不行,咱不能落后。”刘奇说。“看宁森把你不打死,宁森一直在追追不上。”“喂喂,碎怂,你班有漂亮女娃么?”“有呢,怕不是你的肉。”“不试火一哈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哎,明给袁慧要糖走,这男方买了。女方不见动静么。…”哈哈哈……他却默默回忆着刚才与袁慧的每一个细节,正如刚吃过一顿美餐,还要回味的把碗舔干净。想着想着,腿间的恶物又开始长大了,他手伸进去顺了顺方向,瞧了瞧这捣乱的家伙,骂了句“去你妈的”便寻思睡眠了。

呀,今天有集呢,这么热闹,想了下日子,已是阴历二十了,叶出懒洋洋从学校门口的大坡上挪着步子,一早上的课已经让他的精力耗尽。他已无心看两旁热闹的场面,想不通那摊贩为何能在街道两旁如此镇定的一点不知羞涩的喊叫:“哎,走一走,看一看,向前一步走,美丽伴永久,来,……”“新鲜猪肉便宜了昂…”……

叶出宿舍楼前的这一条石子路,是平时摆衣服的一条街,人也最多,他一步一停,一躲一闪,忽而侧身,忽而一个跳步,跌跌撞撞的在人群中,扛着沉重的脑袋,艰难的向宿舍走,他看见有他同村的一个老乡也在那摆着衣服摊,和老婆忙的不可开交。按辈分算得话叶出得叫他哥,心中一阵亲切感,本想上前打招呼,但心想还是算了,虽然距离只有三四米远,但在此时的人潮中,却足有千里之外。直到宿舍,才终于将拉拢的脸笑开来。紧张的复习让他忘了时间的存在,只是到了晚上,看着夜空,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时,才意识到,离考试又近了一天。他总在这时候,就回忆起和袁慧那晚的奇妙感受,心就痒的不行,他像看电影一样将那天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居然后悔为何没有下一步的深入,今天下午,他本想着按昨天想的计谋,把她约出去,但羞耻之心让他放了学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怕暴露了本性,人的身体似乎有两种思想再控制,谁都不可能消灭谁,永远战乱不断,最后只能眼睁睁的和她眼神送别,当转身的一瞬间,他心里的正义之师似乎立刻溃败,但再想叫住她,不免有些太明显。所以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任心里的风起云涌。冥思苦想怎么才能毫无破绽的吧她叫出去,他侧了身,将右臂垫在脑袋下,摸到了顶在床铺底下的一封封情书,那是他们爱的证明。可他的欲望已经被彻底激活,情书已经激不起内心的波澜了。此情无计可消除啊,他辗转难眠,只希望将自己兵荒马乱的心通过这月光传递过去。

明月弯弯,星光闪闪,树木挺拔,高楼破天,每件物体都配合的相当好,才构成了这如画般的夜景。在这美景里。在舍友的闲谝声里,在蚊子的嗡嗡声里,他最终还是睡去了,直到现在,他再没有和袁慧共同享受那晚的奇妙感觉了。

“袁慧!”“嗯?”“咱,……咱晚上去逛吧?”叶出竟心里有些怯,袁慧笑的更深,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算了吧,马上考试了,你好好复习,不要分心,你不是说过嘛,一定要考回火箭班,小心考不进了。”“么事,我一定能考进去,我的英语现在完全能跟上了。”叶出不甘心的说道。“好了,听我的,你快好好复习,学习最重要,快回,还要提水呢。”说着竟然主动将叶出的手拉着往楼下走,叶出心里顿时一惊,惊恐的向周围看去,生怕被人发现,真幸运,四下没有一个人,这才平下心来,可人就是这样,拉了手就想抱,抱了就想亲,亲了就想摸,摸了就想脱,脱了就想睡,睡了就想干……他仗着周围无人,立马就抱住了袁慧,于是乎又闻到那股让人陶醉的淡淡洗发水味,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袁慧全力撑开。“你瓜了,这在学校呢,你不怕被人看见了?”袁慧焦急的说道。这一抱多少让他心里感到一丝平衡,也终于露出笑意,“那行,走吧。“

人身上有一种被封存的东西,叫“欲”。一旦被点燃,它将以核裂变的方式在你身体蔓延开来,至此可能将你毁灭,让你变成另一个人。或许,叶出现在就是吧。

大决战终于来了,当老师宣布了考场考号之后,热血像决了堤的洪水,早已波涛汹涌了,他回忆着一年来所遭受的屈辱,黑名单上的人物正一个个从他脑海里浮现出来,成了他不能忘却的仇恨。既然在活人上我没有了光环,我就在学习上找回我的骄傲,从火箭班出来的那一幕就好像昨天发生的,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明日,我一定要证明我,他想死了年迈孤独的婆婆,体弱而经常揉着腿的妈妈,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眼前这个内心扭曲的少年。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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