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竟分了叉,柏油路向南转了要,路两旁皆是房屋,向西地成了一条土路。路两旁也是房屋,看起来比较荒凉。有一家门口聚集了许多老头,围着一个桌子,一个老汉将一个圆木重重的在桌子上摔到桌子上,并喊到“将”。旁边的人焦急的喊到:“呀,你将啥呢嘛,将又将不死,赶紧吃他马。”争吵不断。他们缓缓向西而去,这时已经能感觉到再走上坡了,远远看去,越走越陡。那北马山却已经在头顶了。在往西去,已经没有任何房屋了,只剩下周围的苹果树和一条弯曲的土路,苹果树的花正开的饱满,粉红映着碧绿,蓝天映着白云,互相配合。被吹落的花瓣刚是自由自在,随着风儿跳舞。路旁有一个水塔,上头大,底下小,真像一个巨大的手榴弹垂直而立,越有十五米高,旁边有攀梯可以直通上面。气势宏伟,让人只能望而兴叹。叶航说到:“谁爬上去我把谁叫声哥。”来劲的刘奇正儿八经的说:“得是的航航,你说好。到时候不叫咋弄?”叶航毫不示弱的说到:“我不叫就是地下爬的,你上。”“好,大家都做个证人,我今这哥是当定了。”“啪啪”刘奇拍了两下手,吐了两口唾沫。难道他真要玩真的了?“哎呀。废话少说,你上先。”刘奇走过周围的草地,两手使劲的抓住一步一步小心的向上爬去,“哎呀,今终于拉了个硬屎,牛逼了。”众人都小声评论着。叶出半信半疑的盯着刘奇,叶航更是脸越来越红,紧张的看着。可刘奇在众人冷不防的情况下,爬到一半位置停了下来,转过头说:“哎,我现在肚子痛得很,得去厕所,下次给你爬。”说着就往下挪。这下五人拿屁股都把他笑了,碎怂笑的最开,“哈哈,这半天遇到个嘴子,一天能的能尿醋。”在众人的笑声中,刘奇随着最后的一跳,蹦到地上回头反驳道:“给你都说了,肚子疼的不行。”“快再别丢人了,你就是那皮硬鉤子松。”叶航说到:“对了对了,咱上山走,跟沃大谝有说的啥呢,快走。”刘奇再不说话,顺着树间的路向西追去。
这下果树花香更是浓烈,还伴有阵阵的泥土腥味,最喜欢这乡间的泥土味道,它总能让人想起用锄头翻土的时候,那腥气预示着肥沃,代表着丰收。叶出就是闻着这味道长大,这味道已渗入骨子里,不管我们现在身穿多么华丽的衣服,弄个多么干净的发型,可当我们走到那繁华的城里时。我们总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土里土气,与这城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感到沮丧。相反,我看到了一种骄傲,那坚硬的混凝土房子下,不也是靠着泥土作为基石嘛?只不过有的人看不到这本罢了。敢不敢想,如果农民不再种庄稼,或者将自家的粮食不卖给任何人,结果会是怎样?别看不起任何人,你现在过的好,不一定一辈子都过的好,人生的跌宕起伏,谁都无法预测。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他们的朴实,他们的善良,等等,不值得骄傲?……
在这浓烈的花香中缓缓上坡,北马山已经清晰的在眼前了,他们已至半山腰中,那整齐的教学楼在这座小镇上鹤立鸡群。街道像一个水槽子,街道往上就是那笔直的县道,汽车如射出的箭,奇快无比。未到山顶,风景已尽收眼底,而山顶的风景更是激起了这伙人的征服欲。
汗水在脸上犹如小溪流淌,气喘如狗。“兄弟们冲啊!打倒RB帝国主义,冲啊。”刘奇高声的喊到。向山顶发出最后的冲刺,其余人不甘落后,“冲啊,冲啊…”纷纷喊着口号,哎,看来抗日神剧影响的可不是一点点啊。一口气向上猛冲了几百米,刘奇转过身看着他们,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吸气。看着其余的同伴纷纷追上来,也都停下来,各种休息的动作,花样百出。最累的就看碎怂少君了,直接顺着山坡躺在了草丛上。过了片刻,呼吸也都均匀下来,“走吧,一会太阳下山了。”不约而同的起身,少君拍了拍屁股继续前移。汗还是不停的流,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在山顶瘫软软的坐了下来。阳光已经不再刺眼,照在六张汗津津的脸上,太阳此时看起来很虚弱,随时都可能掉下去,将会被地平线一点一点的吞噬。山顶上几乎没有什么杂草,全是石头,叶出立马跑到南边的边缘,找了一块凸出的石头坐下,南边奔跑来的风,使劲地吃着他脸上的汗,风把短袖吹得紧紧贴在看起来如干柴一样瘦弱的身上。最让人舒服的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比么事干骑到女人肚皮上好多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远处群山环绕,像被包围在层层的堡垒之中。正南面不远处有一村庄,约有四十五家住户,村庄往西是一条很大的沟壑。南北相向,和这北马山之间都是整齐的苹果树,山脚下有一条公路,直直的通向西边,那西边有一大片村庄,统称“西片”。顺着公路往东看去,原来这公路和街道是相通的,叶出站起了身,看了看身后,有三座房屋,中间一间高,看着像一座庙,三座房屋的左侧有一棵杨槐树,叶子正青,远远看去就像一头正在行走的马,因此得名“北马山”。他走过去,这三间房屋都没有门,他在门口望了望,没敢进去,里面看起来很阴森。里面有个神台,可是没有神仙,却又几坨被风干的屎堆,几片耀眼的卫生纸,甚是恶心,其他地方全是尘土,再无它物。三间房屋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就是屎堆的多少。他走着就来到了庙的背面,砖砌的墙上写满了各种来此一游。有些字模糊的都看不清了,真是把名字刻在石头人想不朽,结果他的名字比尸体腐烂的还快。他饶了一周,看见他们都现在山边,向夕阳而立,在东边的岩石上讨论着什么。
这时太阳已经被吞入地下,除了那红色的尾巴,染尽那云霞,再找不到一丝痕迹。他迅速的跑过去,也站在他们旁边,无限风光,尽收眼底。原来在自然面前,人显得是这么渺小。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只有风从耳边刮过的声音,他的思想已在那云层之上,傲世天下。
那学校北面的小房子,袁慧就住在那里,她这会在宿舍干什么呢?她一定不知道我在看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很乐意这样。思绪也是在云层之上飘累了,等回到叶出身上时,空中的光线已经不那么明亮了。同伴们坐在石头上完全没有发觉异常,还是尽兴的聊。可他们聊的内容却很是吸引人,叶出赶紧凑到叶航的身边,生怕漏掉每一个字。“从前吧,这里并不是一座山,我们现在坐的这个地方是一条很深的沟壑,沟壑后面隔着一条村子,村子里有个无赖,不是偷着翻进寡妇的院子摸她的屁股,就是戏弄那家的小姑娘。坏事无所不干,乃村中一大害。有一日,他从这沟边经过,发现一个怪异的老头,满头银发,花白胡子,正拉着一架子车土,于是那无赖就上前欲取笑一番。嗨,老头,你是哪里来的,拉一车土干嘛呀,看你这身板,估计都爬不上老婆的肚皮了吧,哈哈。老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嘿嘿一笑,你信不信我用这一车土把这沟填平。哈哈哈哈,你在做梦吧,你这土倒可以把你家的小媳妇那条沟填平,哈哈。老者突然像一个受过训的特种兵,身手矫健的将那一车土直接掀翻进沟里,随即传来一声巨响。这无赖着实被吓了一跳,心里有点虚了,于是转过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可还没走几步,便觉得地似乎在动,是的,确实在动,而且越来越剧烈,身体已立不稳,开始摇摇晃晃,后面的沟壑如喷泉一样喷出阵阵尘烟,遮天蔽日,阴暗无光。等一切平静时,这条沟平了,那无赖也不见了……“哎呀,你再不飞谝了。”刘别半信半疑的直摇头。可叶航还是一脸无辜的说“真的。我爸以前给我说的,骗你是地上爬的。”这时,大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都在看着这条已经被填平的沟壑,想着刚才的故事。风变得稍微有点冷了,黑夜也吞噬了整片天空,撒下数颗星星,山脚下微显出灯火,建陵的街道无疑是最明亮的。也不知过了多时,刘奇似乎刚睡醒过来,看了看身后的庙,只显出一个黑色的轮廓。“我贼,天都黑了。”他惊讶的说。剩下的人都抬头向四周望了望,确实了一下。“走。兄弟们,回,黑了。”就别说到。“不急不急,你看沃远处的山峰,和近处的灯火长龙,你我就站在这高山之巅,傲世天下。难得此情此景,还么欣赏就要回嘛?”叶出涛涛而论。“对了昂,还给我吊文呢,知道你书念的好。不过你看现在冻成锤子了,再不回一会成冰棍了。”黑熊调侃说。“就是,都让从火箭班赶出来了,还在这猪鼻子插葱装象呢。赶紧回。”碎怂也顺势取笑。“下学期,我如果杀不回火箭班,我就是蹲着尿的。算了,不说了,回回回,话多的很。”叶出打断他们所有人的话。“唉唉唉,你把我除外,我可不敢跟你打赌,真蹲下尿尿我可接受不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