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安觉得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的整个人都轻松了,青芜的速度极快,使得冬日呼面而来的冷风更猛烈了,吹得她难以睁开眼睛。
放下了南浅白之后,他的速度更快,不知道青芜选了怎样的路线,去了哪里,总之当黎子安终于脚踏到件事的地面上来时,她第一感觉是:真能飞来飞去的,会功夫真好。
而第二感觉就是......
“呕——”
......好想吐。
他们现在是在不知哪里的宫殿旁,黎子安一站稳就忍不住蹲下来到墙角边吐起来了。
“公主,你没事吧?”青芜吓了一跳。“是不是我的速度太快了,你有点不适应?”
“呕——还好,呕——”
“......就是你那根什么线,勒得我腰都要断了,呕......”
青芜纠正道:“那不是线,是金玉丝!可是刀枪不入坚韧无比难得一见的宝贝!我花了很大工夫才得到这么一根呢。”
好吧,也多亏了这个什么金玉丝,绑在腰上,不知青芜跨过了那一个支撑物,只要看到她的信号,可以在一边操纵,然后让她可以向吊威亚一样比较轻巧的移动,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做的一个辅助手段,反正那时候天色还没亮,金玉丝比较细小,一般人也看不出来。黎子安躲过最开头的捉拿就是借了它的力。
“好吧,抱歉,让你担心了。”
终于缓过劲来,黎子安虚脱了一般坐在地上。
反正左右无事,青芜也蹲下坐在黎子安身旁。
“公主你先休息一下吧,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的。”
“要喝口水吗?”青芜说着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水囊。
看着水囊,黎子安眼都直了:“要!那我不客气了!”
特殊时刻,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她连番说了那么多的话,早已是口干舌燥。黎子安猛的灌下一大口水,动作急切了一些,却把自己呛到了。
“咳咳咳,这水,好冰啊!”
水沾到皮肤上,被风一吹,更冷了。黎子安苦着一张脸。现在这个时候,要是有热水该有多好。
青芜也无奈:“公主你也看到了,现在条件艰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大冬天的那么冷,就算是热水不一会儿就会凉了,更何况我还把它放在怀里好好暖了一会儿呢。”
“我知道,也就是那么一说。”
黎子安低下头,小口小口的把水含在口中,待稍微温暖了一些之后,才往肚子里咽,干涩的喉咙终于有些好受了。
黎子安不说话,青芜也就安静的陪着。
“那个,我们不回正乾宫那里吗?”太过于安静了,她开始找话题聊。
“那里太危险,不适合带公主去。”青芜回答道。
“而且......我想,贸然靠近正乾宫会被他们发现,我们还是继续保持‘中立’的身份比较好,这样,他们才比较相信我们的话。”
这些话,是指黎子安最后对季副将说的话吧。
“你说,他们会去派人查另一个副将那里是怎么回事吗?如果他们真的去了的话,起码在得到消息的来回时间,不太可能会贸然出击,那么我们的实力又能保存不少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放心吧,公主。我想他们会的。”
青芜自信的笑了:“季副将那个人我调查过,还算了解,他可是个怎么样都不会吃亏的人,更何况......我想他们也并不在意这一点时间。”
“不过......公主你最后那一招做得很好!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静的等待结果即可。”
青芜那么有自信,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现在安心的等待结果就好了!想到这里,黎子安变得轻松起来,她开始有心情说其他的事情。
“哇,这样的话那你觉得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说到这里,黎子安放下水囊,期待的看着青芜。
“你看现在,天早都亮了,我可是用尽了全力很敬业的把时间拖到了刚才哦!”
青芜笑得灿烂,像兄弟一样一把揽过黎子安的肩拍了拍:“是是是,那当然了!我们希公主一出马,还有什么妖魔鬼怪不能收服的?哪管他是何方神圣?都得乖乖的拜倒在我们公主的石榴裙下!”
“过后我一定要在王爷面前说上一说,一定要给公主记上一功!嗯,按照规定,怎么着也能记上个二等功!”
说到记功,青芜满脑子里都是以后美好的事情了。
“这么说的话,到时候哥哥说不定能封个将军,我嘛,嘿嘿,就先封个官当当,这七品太少,怎么也得封个三四品吧......”
“喂喂喂!快醒醒吧你!还以为官都是那么好当的吗?还摆在桌子上任你挑的?”黎子安拍掉青芜的手。
“就看看你现在那么放浪形骸的性子,就算皇叔让你当了,恐怕还没过几天就有一大堆奏章来弹劾你了!”
“弹劾就弹劾吧!总是看不惯别人就闲言碎语,本公子是在乎这些
嗯,好像,是不是在乎的。不过看到青芜那么拽的样子就莫名的不爽啊!
不过听到青芜又提起“本公子”。
“你......不会是真的有个什么青城公子的名号吧?”黎子安还是有一些不确定。
“嗯?不会吧,公主你也要信了?看来我刚才说的话能骗过很多人嘛!”青芜得意道,“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一个虚构的中立的身份有更大的可能可以将你安全的带出来啊。”
他伸了个懒腰,“不过,好像以后继续用这个身份也不错嘛,毕竟名声已经打出去了,日后说起,挺能吓唬住人的。”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咳咳。”黎子安清了清嗓子,采访一般问道,“那么敢问这位......有名的青城公子,您下山游历可想好要多少时间?”
“这个嘛,本公子看见这凡间的景色还合胃口,就勉强待上个几十年吧!”
“你家老祖宗不担心的吗?”
“那些老家伙,还巴不得本公子不回去呢!”
“是因为你太能惹事了吗?”
“怎么说话呢,当然不是!本公子我是这样的人吗?”
“怎么就不是了......”
......
在吵吵闹闹中,好像才真正的丢开了一切隔阂与苦恼,有了短暂的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