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先生就住在学院的后院。
还没进院,满院的香味就扑面而来,是一种大大方方,毫不掩饰的香,好似要香到极至。只见大小四五棵梧桐树,满树的桐花正在开放。在花树下是一幢青砖的瓦房。
青木一进书房就看到罗山先生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思贤师兄也坐在一边,就敢紧快走两步来到罗山先生身边身了一礼,又对思贤行了一礼道:“见过先生,见过师兄。”
罗山先生看了看青木道:“你也在旁边坐吧。”
“多谢先生。”青木也坐在了思贤的旁边。
“青木,昨晚你也在。你对昨晚的事,有什么看法吗?”青木刚坐下,罗山就问道。
青木思考了一会道:“昨晚之事,弟子觉得小道士要是为了抓妖也没做错。师兄打小道士一掌是为了救白玉姐姐,也没做错。只是弟子觉得白玉姐姐聪明善良怎么会是妖怪呢?都说妖怪专害人,也没见白玉姐姐害人啊?”
“嗯,说的还不错,可见你心志坚定,懂得思考而不人云亦云。我儒学正需要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时侯妖比人更像人,我们儒家教化天下,当然要一视同仁。不仅要教化世人还要教化万物,妖魔鬼怪也当然包括其中。”罗山道。
“多谢先生教诲。”青木对罗山先生行了一礼道。
罗山长出了口气双眼透过窗子,望着院子里的梧桐树上飘飘而落的桐花又道:
“当年儒家朝月先师聪明憨厚并深谙儒学,和当时的道门名流辩答无碍,年轻之时就名满天下,是当时儒门领袖罗时洪的得意弟子,也是儒门青年中的大师兄。三十多岁时,时娶了位妻子清丽出尘,美若天仙。朝月的妻子姓白名晓,贤惠善良,在青州城开设医馆救助穷苦,看病抓药。青州城人人敬重,人人成道。大家都羡慕朝月先师。”
“有一天青州城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困厄,一个叫离苦。”
“这两人来到朝月先师开设的医馆之中,告诉朝月先师他妻子是妖怪。先师当然不信,非常生气就把这两个人轰了出去。”
“晚上的时侯白晓突然混身发烧,不久后就长出了尾巴,朝月先师当时吓的不轻,一时不知所措之时就想起了白天那两个人。”
“正在这时困厄和离苦闯了进来,当着朝月先师的面,用离光镜把白晓打出了原型。当时朝月先师心乱极了,也没有阻止,而后这两个又把白晓烧成了灰烬扬长离去。”
“和和美美的家一夜之间毁于一旦。之后朝月先师出门街坊邻居总是指指点点,说是他自己害死了自个妻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让别人害死自个妻子。而他自己也觉得无地容。”
“就这样朝月先师昏昏昏昏噩噩过了不到一年。后来才知道害死自个妻子的人,来自当时的血魔宗,是为了打击当时儒门在青州的影响故意为之。当时在朝月先师的身上撒上了心魔摄心香,才让白晓显出了原型。朝月先师知道事情经过后悔不已,朝月先师誓要杀这两人。”
“当时魔门在神州如日中天,越来越势大猖狂,处处打压欺辱正道门派。正道门派也是忍无可忍,朝月先师已一介柔弱儒生身份遍步神州大地联合天下正道人士,发起了除魔卫道的口号,后来驱逐魔道。”
“正魔两道大战之时,朝月先师也带领儒门参战。当时的正魔大战残烈无比,正道好多小门派,都在那一战中清失了踪影,我儒门学子也在那一战中损失过半。魔道也是元气大伤。三年大战终于把魔道赶到了极西之地。朝月先师也亲手杀了血魔宗的困厄和离苦,血魔宗也撤底消失在了世界。”
“这一战之后我儒门得到天下正道门派的尊重,儒门名声大振,为天下门派认同。朝月先师也得到天下正道人士的偑服尊重,在我儒门之中更是为所有儒门士子,敬为天下儒门的门主。”
“大战之后,朝月先师把自己妻子白晓的遗物,葬在了青州城城东的一座山谷,青州的百姓都称呼仙女谷,并且时时有人祭拜。”
“朝月先师成为儒门领袖后,为儒门定下规据以后所有儒门学子不仅要教化世人,更要教化天下,要视天下万物同仁。”
“更是因为对自己的妻子的愧欠,而定下当时看来很不被理解的一个规据。凡是以后的儒门真传弟子和狐妖结合,只要不做人神共愤之事,就不在受到约束,只要能一心向善修心做人,就应一视同仁。不过这一直不被天下正道所认同,道门一直认为我儒门乱天道,所以极力阻止。”
罗山先生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哈哈一笑又道:
“而后来修习浩然正气诀的真传弟子,发现和狐妖成亲不仅无害反而功法修行日有增宜。狐妖也可以汲取我儒家浩然之气,有助修行,确是互惠互利。”
“我儒门真传弟子因为修习正气诀,修习就是浩然之气,却成了狐妖的首选。狐妖也只会和儒门学子结合,因为他们只接受浩然之气。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有儒门学子狐妖的传说在民间流传不止的原因。”
“常常流传狐妖害人,吸人阳气,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是世间之人多为诟病,其实是嫉妒心理罢了。只是儒门真传弟子千万,而狐妖修行有成者寥寥无几。关于狐妖的事,是我儒门的一段密辛。你们两个不可外传,好多事只能做不能说。”
青木和思贤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罗山先生行了一礼道:“请老师放心,弟子谨尊师命。”
罗山先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
“青木你根骨极佳,心性也上佳。你一直是我有意培养的真传弟子,今日我有意收你做真传弟子,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青木心里一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倒在罗山先生跟前。青木早就听父亲说过儒门暗地里有真传弟子悍卫儒门,原来真有。父亲一直为自己不是真传弟子耿耿于怀,父亲一直让自个努力,父亲知道自己做了真传弟子一定非常高兴。
“哈哈哈!好,好。”罗山先生哈哈大笑,随后又指着北面墙上的一张画像又眼露出崇拜的神情道:
“先给我儒家圣人朝月先师嗑个头,我儒家绝学浩然正气诀正是朝月先师所创。”
“正魔大战之后,朝月先师花费二十年时间,研习当时各玄门功法创立了浩然正气诀。我儒门在以后才有了自保的功法和实力。浩然正气诀气脉悠长,基本不用担心会走火入魔,即是当今也是上乘心法。传说朝月先师在功法大成之后坐地飞升,这功法是真正的仙家妙术。当时朝月先师言道此心法练到高深之处可御使天地万物,天地万物为我所用,只是此后没一个人能到朝月先师所说的那个境界。”
青木听罗山先生说的目炫神秘,向望不已。
罗山先生见青木嗑完头又道:“再给为师嗑个头,你就算我真传弟子了。”
青木又恭恭敬敬的给罗山先生磕了一个头。
罗山先生哈哈一笑道:“徒儿快快起来。”
青木站起身来道:“谢谢老师。”
一旁思贤也笑道:“恭喜师弟。”
青木对思贤师兄拱手一礼笑笑道:“多谢师兄。”
“青木,加上你为师一共收了三个真传弟子。你还有个大师你还没见过,思贤也没见过。是为师早年收的弟子,早在十年前出去游历去了。你大师兄叫何磊在真仙弟子之中是当之无亏的第一人。也是儒门青年一辈中的大师兄。以后要是见到大师兄一定是记得尊重,多听你大师兄教诲。”罗山先生道。
“弟子谨记,请老师放心。”青木道。
“嗯,现在给你们说说那两个道士。那个老道士叫杨赤,是道门上清门当任掌门杨远明真人的师弟。小道士是杨赤的徒弟叫杨少行。”罗山先生说完又言道:
“现在神州的大的道门有两个,一个是杨家的上清门,上清门在灵州的杻阳山,还有一个是风家的太虚宗在幽州的单狐山当代掌门风天岳真人,也是功参造化,道门之外在西方还有佛门法源寺,这也是我正道门派。再向西就是七大魔门,以阴魔宗为首。魔门在一千多年前被我正道门派赶往西方,之后他们就一直想东侵。一直被我们正道人士挡在西方不得东进。”
罗山先生先生从桌子下面的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青木又一笑道:
“青木这是浩然正气诀,你且收好了,除为师和你师兄外,不可示于人前。先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我不在的时侯你就问你师兄,自个别瞎炼,下个月正月十五晚上来找我。”
青木双手接过小册子就看到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浩然正气诀”然后小心的收到怀子对罗山先生行了一礼道:
“弟子遵命。”
罗山先生对着青木和思贤道:“你们两个这就回去吧,今天我说的话你们知道就行了。不可外传。”
青木和思贤对着罗山先生行了一礼道:“请老师放心,弟子不敢。”
青木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摸着怀里的正气诀,心里一片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