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到了天亮,不知道这宋汉文怎么样了?
她起了身到了那黑衣男住的房间,二人不会还在桶里泡着呢吧?本想准备在窗户上看看,可想到昨夜那男人说的话,撇了撇嘴,轻敲了敲门。
敲了几下没有声音?又加重了力度敲了起来……
怎么回事?叶凌云决定自己开了门,却发现屋子内只剩下宋汉文倒在了床上!
“汉文……”
还在昏迷?这黑衣男人到底有没有救他?她伸出手轻轻摇了几下,“汉文……”
见他缓缓的抬起了眼,她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怎么样?”
“好多了,并无大碍。”
“那大侠呢?”
“什么大侠?”
看来他也是才清醒,那黑衣男来去匆匆,还没机会好好到谢呢!
叶凌云扶起了宋汉文,“走,回屋我给你熬些养身汤,多休息几日……”
叫了小二熬汤还需另收费,她数了数这手中的钱,一共也不下十文,无奈给了小二三文。
估计也是看人收费,昨晚那黑衣男洗澡的水都是额外送的吧,欺软怕硬!
幸好那玉佩藏在了亵衣内,要不昨日那风波还不被夺了去!
“小二,当铺怎么走?”
“问路另加两文。”
问个路还要加?!叶凌云可愤怒了!拿起了厨房菜板子上的刀,一把架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吓唬道:“你到底给不给老娘说!”
这酒馆本就开在山中癖处,无论是江湖草莽,还是义胆侠客早就见惯不惯了,所以这小本买卖靠的就是厚此薄彼,像叶凌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并没对他造成多大恐惧,所以店小二态度依旧,“嘿嘿,姑娘还是把您这儿刀放下得好,小二额外靠的就是这点儿活!”
叶凌云翻了个白眼,放下了刀,扔给了他两个铜板,“说吧。可近的说。”
“近不了,嘿嘿,当铺在县中,要不给您雇个马车?”
这一让步,他还要宰头羊,她强忍着怒火,“不瞒你说,我现在需要用钱,不然不会去当铺!”
“姑娘,这地方是山县,我可没骗您那,不行我们家有头驴,小二我也不收您钱,晌午回来的时候给些驴喂些草料就行!”
最后两人达成了妥协,小二从后院牵了驴来,这驴她不想多吐槽什么了,先不说浑身是味,连毛都秃了好不好!现在急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到县中一般都是山路,这小二可真不做亏本的买卖,这驴简直就是一头滚刀肉,你打它一下,它能向前倔哒一下,不打它,它就在那里吃着草,像是八百年没吃草一样,最后干脆往下坡路走了!就这么一路一拖,晌午才到了县中!
一路可累死她了,找着挂着红牌子的就是当铺,她把驴栓在了树下,准备进了屋。
先是望了望四周,最后目光锁定了在柜台栅栏里拨着算盘的老头。她递上了这块玉。
“押还是当?”那老头接过了玉。
“就是直接换钱,不赎了。”她想这样是不是会多换些钱。
那老头先是仔细观摩了会,又摇了摇头叹气,这使得她有些慌。
“大爷,不值钱吗?”
“姑娘稍等片刻!”
这老头进了里屋,不一会走出来个中年男子像是店家。
“姑娘哪来的这块玉?”
“朋友送的。”
那店家出了这栅栏,到了门外左右看了下,拉着叶凌云把这块玉放回了她手中。
“姑娘收好,这玉我们不收。”
“不收?为什么?”
看这店家过分的紧张,叶凌云很是不解。
“姑娘看来是不知道,这种玉是籽玉,是上古时代从昆仑山上风化脱落的玉料,你看这玉细腻致密,尤其它那一层天然沁色的外皮!老夫也是只是听说,今日才有所见啊!”
“既然稀有,您随便给我换些钱,赶路急用,不怕亏。”叶凌云说着。
那店家摆了摆手又道:“你听老夫说完,这种玉别说大户人家没有,就当今朝廷之上五品之内的重臣都未必得见!”
未必得见?还不是未必得有?
“那是……”
“老夫话只能点到这,姑娘还请回去吧!”
那一身男装的姑娘走后,拨着算盘的年长管家也从栅栏里出来了。
“老爷……”
那中年男子叹息,“如此天物,何尝又是不想收,只不过皇族之物,怕是惹来祸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