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的很沉很香,梦里身下洁白的床很柔软,跟着均匀的呼吸还会动。睁开眼睛我看见房顶上一幅幅画作,像是记叙了一个故事,有罗马教堂里的风格。那房顶上的画作突然像演电影一样的放映了。
“爸爸,不要丢弃我。”一个小男孩哭泣着恳求他的父亲。
“你不是我亲生的,把你带到我们家就是要你为我们家做贡献。今天,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父亲一脸决绝的说。
父亲的身旁有位善良的母亲,跪着哀嚎着:“求你放过孩子吧,我已经失去流水了,不能再失去古道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说罢,用头狠狠地磕着地,没几下就血肉模糊了。
“妈妈,来生再做您的孩子。”小男孩站在已经被挖好的沙子里,刚才抽泣的笑脸变得异常淡定。
“我恨你们,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们!”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小男孩张开双臂,向地下倒下,沙子像洪水一般很快就湮没了他的身体,旁边的几个男子奸诈的笑着,只有可怜的母亲在那哀嚎,父亲的脸上没有了血色,瞬间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忽然间,我看见一双手从沙子里伸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腿,使劲儿往下拉,我”啊“的一声惊醒,看见我竟然睡在床上,这床跟我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旁边的雪獒一直在舔我的脸。
“你醒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翁主,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这是你的寝宫?”
“寝宫谈不上,这是我住的地方。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他温柔的问。
“梦见一个小男孩没沙子吞噬了·······”我一直往下说。
翁主的脸显得非常狰狞,表情很痛苦,他深吸一口气说:“把那个梦忘了吧”说罢,递给我一杯水。
噩梦初醒的我正感觉口干舌燥,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完了,瞬间眼皮很重,视线变得很模糊,糟了,我又昏睡过去了。
接着又一长串噩梦接踵而来·······
第二个梦,我来到了最初雪夜里吃饭的餐厅,里面有一群孩子,围着一对夫妇身边有说有笑,他们个子掌握一门技艺,有会针灸的,有会卜卦之术的,有会喷火的,有会控制动物的。他们正在高兴地为这对夫妇表演他们的拿手绝活。
突然雪獒向门口叫起来,我吓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始偷看他们,这群孩子瞬间就长大了,男的英气逼人,女的貌若天仙,父慈母爱,多么美好的一家人。
正当我羡慕之余,身后的那眼泉中听见”扑通“的一声,我吓的转过头去,好像听见了女孩的哭泣”“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是如此爱你,来生我不要再见到你,我要你用永生永世的眼泪来祭奠我”。
我的两腿在发抖,身体直打哆嗦,我看见泉水上站着一红衣女子,凤冠霞帔,漆黑的长发挂在腰间,盘着非常好看的发饰,两只眼睛像天空的明月一般水灵,立体的五官直接把韩国的人造美女甩几条街,天哪,世间还有如此精致的女子,像是谁的新娘,美的让人窒息,红色的薄纱式的裙摆在风中摇曳中,似仙女下凡一般。
看的我的哈喇子往外流,臆想着上去和她跳一首华尔兹,美的我闭上了双眼,不想睁开。
忽然感觉眼前凉飕飕的,我睁开眼,看见红衣女子的脸近距离的望着这我,这一眼望穿秋水,一瞬间,她的两只眼睛竟然流血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开心吗?我要你用永生永世的泪水来祭奠我!”
“啊”的一声,我又从噩梦中惊醒。
“天涯,你醒了,你没事儿吧?”熟悉的脸庞又出现了,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围在我身边,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我怎么在这儿啊?”浑身又酸又痛。
“你小子吓死我们了,你都昏睡两天了,还一直说胡话,背诗,什么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大胡子导演说
“你是不是被老鹰从空中摔下来摔傻了?”摄像在那调侃。
“我是被老鹰摔下来的?”我反问。
“废话,多么优美的一条抛物线,我怎么就错过了没拍到呢”摄像接着调侃。
“你去死吧”我用吃奶的劲儿骂他,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我会找出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