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撒下缕缕朝晖,清风拂过那河岸的青柳,拨动那粼粼的水面。一株落英倒影在如镜的水中,好似一位俏佳人照着河水,整理自己的容妆。
广陵城中有一条人为开通的大运河,两岸每隔一段距离就栽着一株花红或翠柳。
宇洺早已经起来了,穿好了衣物,静静地坐着庭院之中,看那花草。
恍然间,屋内传来声声起床的声音,进入到宇洺耳中,他连忙站起,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边走进屋内。
正当雨烟也穿好衣服,宇洺正好打来了一盆洗脸水,盆上挂着一只毛巾,手中握着一只自制的牙刷,等待她来梳洗。
“我的大小姐,梳洗吧。”
宇洺满是戏谑,雨烟听了,耳根子都红透了,无限的娇羞。也只是听话的,洗脸刷牙吧了。宇洺为雨烟将毛巾挤干,递给了他,嘴角上扬。
雨烟也已经习惯了宇洺为她做事情,只是有些不习惯,在那个时候毕竟男尊女卑,应该是女人为女人打水,而明天她的丈夫却为自己端茶送水,这或许在那个时代是像梦一样的存在。不过这事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心中就好似被一股清风拂过一样,掩饰不住的开心啊。
“要是有天我不在了,看谁伺候你这千金大小姐?”宇洺摸了一下她那柔嫩的脸蛋,调笑。
“呸呸,说得什么话,活的好好的,说什么不在了,干嘛。以后可不许这么说,再说我要你一辈子为我端茶送水,为我而操劳。”雨烟柔情地说道,眸子中满是少女的羞涩。
恍惚,宇洺抬起头了,发现雨烟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好似春日的桃花一样相映红,两人四目相对,无数的爱慕之情,都在这似水的眼眸中被诠释得一干二净。
宇洺缓缓迈出一步,闭上双眸,正欲在佳人额上留下一抹吻痕,却被庭院中的一声通报给惊心了。
“将军,门外有个小女孩说是找你的。”手下本没有进门,不过却吓了他们一跳。
宇洺扯了扯嗓子,说道:“让她进来吧。”手下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小女孩是谁啊?”雨烟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宇洺不由觉得好笑。
“怎么吃醋了?”
雨烟娇嗔,“谁会吃你的醋。”
“哦,是吗?”宇洺意味深长的故意拖长了哦。
“在外面沾花惹草,在家还和我贫嘴。”
宇洺有些愤慨道,毕竟沾花惹草怎么能形容他呢,在他心中,自己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什么叫做沾花惹草啊,我什么时候做过啊。”
“这不都找上门来了,还敢说自己没沾花惹草?”雨烟有些愠怒道。
“倒是你与你那舜哥哥……”当他说道这个地方的时候,雨烟眸子中仿佛有了几丝晶莹的闪光,宇洺这才发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连忙道歉:“对不起喽,我说错了。”
毕竟自己一颗芳心全交给了这个男的,可这个男人却怀疑自己对他的爱,只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宇洺不停地道歉,手儿轻抚着她的背,想要给他个安慰。
“你错在那里啊?”雨烟擦擦眸子里泪,问到。
无论任何一个女人,但凡只要问道这个问题,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是个男的又怎么知道怎么回答。
宇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好你个张雨烟竟然敢更我抬杠,不免有些腹诽,不过毕竟雨烟也是在乎他,所以宇洺也只能试图转移话题,“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大厅呗,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沾花惹草。”
“去就去。”说罢,雨烟便先走了。知道为什么她走得这么着急吗,因为她在乎这个男的。
很快,雨烟便先来到了客厅,身上着一身素衣,腰间别着彩带,来到时候掀起一阵风,好似仙女一样,翩翩飞舞。
“不知这位姐姐是……”小女孩问道。
“她是我的发妻,张雨烟。”雨烟时候出来一声爽朗之音,一听也知道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宇大哥。”小女孩见雨烟时候走出那个在集市上帮助自己的大哥哥,心中满是开心。
此时雨烟看着这最多9岁的小女孩,看着她那比白雪还要纯洁的眸子,心中也是无地自容。
“不知道你母亲有没有被医治好了?”宇洺关切。
“谢谢宇大哥了,华先生亲自为母亲治病,如今母亲已经好了大半,是她叫我来谢谢你的。”
宇洺见小女孩笑的那么灿烂,心中也为她高兴。
“你们站着说话也不嫌累啊。”雨烟刚才见到是一位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时,真是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宇洺微笑着,两人都很听他的话,一开始,小女孩还有些拘束,不过也扭扭捏捏地坐了下来。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雨烟为了缓解刚才与宇洺的尴尬,只能不停的找些话题。宇洺也是醉了,聊了半天,他也不知道小女孩的芳名。
“我单名一个婉,你们就叫我婉儿呗。”
“这名字真好听。”雨烟夸赞她,婉儿自然也回敬,“好听什么啊,还是雨烟好听。”
“妹妹谬赞了……”
宇洺知道两个女人聊起天来,定然是没完没了,便自己走开了,为他们泡了一壶好茶,还为她们一人斟了一杯茶,颇有些贤妻良母的样子。
斟茶过后,便走到偏厅,让手下见典韦、袁晓、张晨(张超的儿子,子羽术),商量一下大事。
时间如流水,宇洺仰望着天空,看那一会就千变万化的白云,心中无限的惆怅,或许这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的吧。那湛蓝的天空,或许好能慰籍一下他那思念亲人的伤。
“姐夫,你叫我来,干嘛?”张晨第一个到了,他是广陵城中的县尉,手中也有不少的兵权,而且他也算和宇洺处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