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绝尘先看到的人是幻茗初,随后才发现他的然儿也来了,神色立即一变,变得温和:“然儿你怎么来了?”
“皇上,然儿知道你在这里练剑,便知道你是不开心了。”白依然笑着走向墨绝尘,温柔的低语:“然儿听公公说,姐姐昨晚侍寝给晕过去了,所以皇上心里不高兴。然儿认为,肯定是姐姐身有不适所以才晕过去的,皇上请不要再跟姐姐生气好吗?”
白依然温柔的为幻茗初求情,在这暗室中,笑容依旧单纯甜美。
“然儿想多了,朕并没有生气。”墨绝尘笑了,那笑容是面对幻茗初时所没有的。
幻茗初别开眼眸,并不想去看他们上演的恩爱。
忽然幻茗初不知为何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她将自己带来,以自己为借口讨得圣宠。
“真的吗?”白依然不信地说道
墨绝尘笑着揉了揉白依然的脑袋,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既然这样,那皇上跟姐姐多聊一聊吧,然儿先回仙然苑去。”白依然调皮的笑,转身要走时,向幻茗初打了一下眼色。
那眼神的意思,是叫幻茗初趁机讨得墨绝尘的欢笑,得到他的原谅。
可是白依然这样,幻茗初便更不明白。
同侍一夫,自己就如同她的敌人,她怎么会想要给自己跟皇上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然而幻茗初不会有得知的机会,白依然已经消失在这暗室之中,只留下幻茗初跟墨绝尘。
幻茗初想到昨晚的狼狈,想到墨绝尘昨天晚上盛怒的样子,低下头不敢直接的面对他。
“你是不敢看朕吗?”
懒散无所谓的语气从头顶传来,幻茗初接着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
抬头才发现墨绝尘走向那放剑的地方,将剑放下。
注视着他的背,刚好在阳光的照耀处,有一种更神圣而高贵的感觉。
他像天生的帝王,身上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站在他的面前,幻茗初总是像矮了一截,说什么都显得无力无势。
然而,也的确是无力无势。
“臣妾有罪,还请皇上原谅。”想到昨晚,幻茗初又一次低下了头。
其实幻茗初不是装晕的,是真的给吓晕了。
“哪里有罪?”墨绝尘转身走来,脚步声很轻很慢,可是每一下都用力的敲击着幻茗初的心脏。
后退一步,她想跑,却没有那个勇气。
“臣妾昨晚身体不舒服……”也只能这样解释。
下颚被人抬起,被迫与他对视,幻茗初紧闭着唇,牙也暗暗咬紧,极劝自己淡定一点。
“到底是不适,还是害怕?”墨绝尘的手用力一扯,将幻茗初扯到他的面前:“朕没有看错,在你的眼中朕看到的,便是满满的害怕、讨厌之情!”
幻茗初衣领被拉紧,有点喘不过气。
墨绝尘的力度不轻,将幻茗初整个人拉起,只有脚尖压在地上。
“我……”无法喘气让幻茗初变得难受,那种难受让她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持着理智跟礼节,伸手想要推开墨绝尘的手。
“又或者是你欲拒还迎的手段,故意让朕觉得你与众不同?”墨绝尘的脸贴近幻茗初,邪恶的唇扬起让人心惊的寒意。
“不是,臣妾不是这样想的。”急促的摇头,想要推开他。
可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她的力度对他来说根本起不作用。
“朕昨晚很生气便把皇后赶走了,可是想了一天,心里还是不明白,你昨晚为什么会吓得晕过去,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吗?”墨绝尘的手忽然松开了,让争扎的幻茗初直接倒于地上。
痛从手掌传来,幻茗初知道手被擦伤了。
墨绝尘冷笑,向幻茗初欺近:“朕只是想再试一下,看你还会不会吓晕过去。”
在这暗黑的练剑房之中,幻茗初看不清墨绝尘的脸,却因他的话而害怕:“不,不要!”
“呵!真的这么讨厌和害怕朕的靠近吗?”他冷笑,转身离开。
疑惑地看墨绝尘,幻茗初越看越不懂。
“太后刚刚来找朕,威胁朕说以后对你不好,便出家。”墨绝尘背对着幻茗初,语气比平日更显冰冷:“你到底给太后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太后如此偏袒你?”
幻茗初被吓得快要停止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却因为墨绝尘的话而慌张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为了自己要出家?
太后是在搞笑吗?
这太后也真是够拼的。
是他让白依然带自己来这里的吗?难怪白依然进这里是如此的简单。
可是就算这样,这跟他让白依然带自己前来这里有什么用呢?
“朕不希望让太后寒心。”墨绝尘继续说:“不过,朕是不会对你有所好感的。”
听得幻茗初一头雾水,分析不了他的话。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幻茗初从地上站起,轻轻压着擦掉皮的手,想让痛楚减轻。
“朕不知道太后为什么对你如此好,想尽了办法让朕宠爱你。太后是朕的母后,朕不想让太后寒心,可是朕是不会对你有任何感情的。那么,你以为该怎么办呢?”墨绝尘的脚步停下,正好在光线下转身,锐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幻茗初。
幻茗初呆呆的看墨绝尘,总算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他是希望可以借自己来打消太后的要出家念头。
“皇上想臣妾跟你演戏给太后看?”幻茗初惊讶的问,她其实也并不是太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
“没错。”他冷笑,转身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