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不知日月,白一白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白一白身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噗,他娘的,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老子身上还有四处刀伤,这下不被野兽吃了,一定也会被这该死的大雨给淋死。难道说真是天要亡我,难道白家上下三十口老少的人命还不够吗?啊,老天,为什么?为什么?老子从小就没爹没娘,受尽了人间的冷漠孤苦,我一直活的都是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哈哈哈,看来你是不准备要我活了,你就等着,老子一定活个人样,比谁都活的好,比谁都活得滋润,老子要家财万贯,老子要妻妾成群,老子要让那些看着老子活着就恨的牙痒痒的人天天看到我““........或许是对苍天的不公,人间的残忍无情的反抗,此刻的白一白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力气在这胡言乱语!师傅也是,直接让我把他扛走得了,还非的要看这小子能走到哪?真是!““
林中一个角落里竟然也有一个人。一路不停的走着,嘴里絮絮叨叨。
大雨不停的灌进白一白嘴里,他的喉咙仍然感觉要冒烟时,前面出现一双眼睛,油绿油路的眼睛,白一白下意识的停住脚步,擒住呼吸,这是一头沧狼,体长两米,身高一米五,尽管天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白一白在王家庄见过沧狼,准确的说是沧狼的尸体,是有王家庄很有名气的猎犬小队擒获的。据说猎犬小队的捕猎者很是废了大力气才擒到,有一个兄弟为此还受了重伤。怎么办?跑也跑不过它,沧狼的速度奇快无比。杀了他,他娘的,那把带豁口的柴刀白一白为了耍酷早不知道丢哪去了!不管了,闭上眼睛拼吧!白一白弯腰在地上摸索了一会捡起了一块石头,““嗷!畜生,来,你来,他们欺负我,没想到连你这个畜生也来欺负我。以为老子是软柿子,来,你来,嗷……““白一白这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举起石头就向绿幽幽的两个眼睛的方向砸去。不知道这只倒霉的沧狼是不是被白一白的气势给震撼了还是以为白一白扔出去向自己飞来的石头是什么绝世捕狼神器,“叽“的一声夹着尾巴带着绿幽幽的眼睛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白一白也是莫名其妙,咋个回事吗?我有那么勇猛神武?不由得嘿嘿傻笑两声,偶遇大大险,又是险中求生,自然的放松了身体,嘿嘿的两声牵动胸口的伤口,疼的他差点晕厥过去。不能在这停留,不然的话血腥味会给自己召来更大的麻烦。
又是一路的急行,说是急行,其实白一白的身体体力严重透支,身体又是重伤!说也奇怪自从自己进入这死亡之地,伤口的血流的也不多了,如果是平时,这种伤口足以致命,就算有医师恐怕也要大费周章。慢慢的走着,已经达到了白一白的极限速度。渐渐的,白一白的视线模糊了,周围的虫鸣鸟叫也变得停不见了。白一白的身体就像迎着风雪的苍松,佝偻着腰,如一只行尸走肉般向前,向前,....为的是什么!是对命运不公的挑衅,对自己凄惨一生的埋怨,摇摇晃晃,总是不愿倒下
沙漠中的仙人掌整天迎着烈日,迎着风沙,没有肥沃的土壤,没有可口的雨水,为的是什么,迎风坡的苍松,四季常青,风雪催不垮它的身躯,他的躯干,岁月的年轮一圈一圈在他的体内留下印记。为了活着,天地不仁,万物何尝不是无时无刻的在与天地斗争。
那具行尸走肉中午放缓了自己的步伐,停了下来。
这时的雨初停!
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神志恢复了一些,困难的趴在地上大口的喝着昨夜的雨水,又用了莫大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像蟾蜍般咕咕的叫了两声,用仅有他自己听见的声音说道,我还没死,我还活着,我等到了这场雨的停歇,我赚了!然后任然的向前走。白一白也不知道自己深入这死亡之地多远了,多长时间了。前方有什么,是世外桃源,还是狼穴虎地!冥冥之中像是有一种召唤在催促他马不停蹄的向前,就算死了!或者白一白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停了下来,是可以能得到短暂的休息,可是紧接着迎接着自己的只有死亡。或许前方有那么的一线生机。一路走来,可以说顺风顺水,传说中的死亡之地,凶兽成群,幸运的白一白只是遇到了沧狼还被自己的淫威给吓跑了,如果那只狼知道了白一白只是一个奄奄一息,手无寸铁,走路都比得了风湿病的老太太费劲。未满十岁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孩,它的狼脸恐怕要丢到姥姥家去了,以后也没有颜面去见那些和自己好过,开过房的母狼,母兔了!
天又黑了下来,不知道这一路走来白了几次天黑了几回夜,下了几场雨,死亡之地无岁月,阴雨连绵。也不知道白一白本能的趴到地上喝了几次水,额头碰了几次参天大树,树挡人的路,绕着走,前面的水坑,趟着过,只要有一口气,向前,向前........
这次真的不行了身体的机能用光了,身体的潜能全部激活了,白一白他太累了以至于他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是舒服,什么是轻松,什么是没有疼痛,他已经麻木了,他的身体就是一坨毫无生机的垃圾,全身散发着,血腥味,汗水蒸发后的盐碱味,腐叶味混杂成了一种怪怪的泉味,可是白一白闻不到,肚子里储存的一点淡水也被身体用光了,脂肪不知道自然的燃烧了多少次,,毫无知觉,脑海一片空白,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呼吸若有若无,心跳微弱,
可以,坚持了七天七夜,毅力可以。师傅这次选的人比那个一点苦都不能吃的二胖子不知强了多少冒头子。只是,近十岁的人对修行界毫无知觉的人是好还是坏。自言自语的这个人全身笼罩在一个破旧的袍子里,浑身的味道也比厕所的味道好不到那里去,嘴唇厚实,俩门牙有一大缝隙。边说边扛起了白一白,一拐一拐的帮白一白没有走完的路走完。然而,看似缓慢的不规则的步伐,竟然风驰电掣,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上千里的路程,这已经到了死亡之地的腹地。腿脚不好的家伙慢慢的把白一白放在冒着冷气的石床上,大声叫着,二胖胖,二胖胖,你小子过来,呼的一声,一阵疾风吹过,一个体重有二百斤的胖子出现在石床前,大师兄,您吩咐。
嗯,二胖胖,床上躺的家伙可是师傅点名了的人,照看好,以后那些个打杂的活不用你做了。真的!大师兄?谢谢!谢谢!大师兄消失了,二胖胖也不为意大师兄的不告而别,看着床上的白一白,两眼放光,比见了他亲爹还要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