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公子胸怀大志,又有翩翩君子风度,令老夫刮目相看。”老爷子毫不吝啬地夸道。
过了一会儿,陶丘和李氏拿着分别捧着一坛酒和一碟菜走进正堂,他二人见二老与客人们说得眉开眼笑,心中甚是纳闷,待到众人坐定之时,便欲问个明白。
“家老为何笑得如此开心?”李氏不解地问道。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答道:“你有所不知,这几位客人已经答应留下来为我贺寿,尤其是这位边公子,他将来是漠北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还有这位姑娘,她姓王,是牧羊镇的名门闺秀,他俩是难得一见的贵客,能给老婆子我贺寿,简直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呀!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李氏接过话茬,语气尖锐地说道:“家老生辰,老爷子的故友旧部都会前来恭贺,到那时节,难保贵客们不与那些山匪发生冲突,如此一来既扰了家老兴致,又伤了贵客尊体。”
“有老夫在,几位贵客尽管放心。山匪若敢放肆,就是不给老夫面子,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老爷子霸气外露地说道。
李氏怕老爷子责骂,因此不敢多言。陶丘说道:“请诸位贵客品尝一下咱木雅山的特产的素酒和醋鸡。”
大家举杯言欢,饭菜吃了一会儿,王久开始带头给二老敬酒,二老满心欢喜,连夸他懂事,边克烈等人也随即轮流敬酒,敬过二老,王久又和陶丘拼酒量,陶丘非常谦虚,坚持说自己酒量不行,没想到竟把王久、边克烈、阿焱一并灌醉,柔儿帮忙将边克烈等人扶进厢房歇息,陶丘面不改色地笑了笑,而后下地耕田去了。
待到黄昏时分,天空中阴云密布,西风呼啸不停,霎时间,一场暴雨倾盆而至。好个秋雨,搅乱了寂静的山林,停滞了远客的步伐,昭示着难以预料的将来。
柔儿唤醒边克烈、王久、阿焱三人,说是陶庄主请他们用晚膳,边克烈迷迷糊糊地说道:“这素酒真厉害,不仅味道甘醇,而且后劲忒大。”王久反驳道:“不是酒厉害,是丘兄厉害,他酒量过人,却深藏不露,把我们都给忽悠了。”阿焱则道:“陶庄主以一挑三,真是海量啊!想必是练过的呀!”
“那当然,诸位别忘了,我相公可是擒鹿银钩的传人,他那银钩一使,管他多少人一齐围攻,都会被划得伤痕累累。”李氏一脸傲气地说道。
“原来如此,丘兄得陶老爷子真传,钩法必然出神入化,举世无双。”王久浮夸道。
李氏领着三人到正堂吃饭,阿焱见漫天大雨,顿时惊呼道:“下雨了耶!”边克烈神情恍惚地说道:“这是天意,陶家庄上必将发生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晚膳的菜肴是烤鸭肉,白菜,莴笋炒肉,边克烈等人又饮酒畅谈,陶丘告诫道:“明日家母寿宴,庄上会来些客人,请诸位小心应付,他们都是些山匪和绿林好汉,行事做派自与常人不同,若是碰上粗俗下作之辈,切不可与之发生冲突,尽量以家父名号压制他们的嚣张气焰。”
王久爽朗地说道:“丘兄放心吧!我们在宝庄作客,自然会知分寸礼节,不到紧要关头,能忍则忍。”
边克烈附和道:“不错,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别人不惹我们,我们没有理由去冒犯别人。”
“如此甚好,请诸位贵客好生歇息,我与内人要布置酒菜,以备明日之需。”陶丘客套地说道。
“让我们来帮你吧!陶庄主。”柔儿和气地说道。
“诶,几位都是贵客,怎敢劳烦大驾?还是快去歇息吧!”李氏捧着酒坛子,一脸不悦地说道。
边克烈等人心有怨气地离去之后,陶丘责怪李氏对客人无理,李氏却道:“他们仗着自己是名门大族,就来我们庄上白吃白喝,脸皮可真厚啊!不仅如此,他们和山匪还有些纠缠不清,说不定要给我们添麻烦呢!”陶丘一听,怒气冲天,呵斥道:“你个胆小怕事的吝啬婆,几位尊客远来无依无靠,给他们行个方便,让他们吃个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就算山匪来了,有老爷子在,他们哪敢放肆?”李氏听后撅着嘴一言不发。
次日晌午,庄上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客人,这些客人不但服装各异,使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门,但也多是拂云岭上小有名气的人物。
最先到的是难登寨三当家魏云峰,人称“九窟蛇”,他最擅长的兵器是霸王双刃锏,曾拜“漠北锏王”郭竟侠为师,得其亲授三十六路锏法。
紧接着赶来的是枯叶寨二当家宋霁明,和他的夫人赵子晴,宋霁明的“天易刀法”在漠北也算得上是上乘刀法之一,他师从“鬼刀杨中林”,他的夫人赵子晴即是杨中林的故交赵寻子的女儿,话说当年若不是赵子晴看上了宋霁明,杨中林恐怕也不会收宋霁明为关门弟子。
而后一同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人为兄弟,使飞镖的名叫黎耀龙,绰号“折花镖”,使狼牙棒的名叫黎威虎,绰号“驱豕棒”,他们二人都是木雅山黎家庄人氏,与陶丘一家素有来往,还有一人长得比较驽钝,衣着褴褛,且相貌丑陋,目光无神,他名叫戚落尘,是前年逃荒时来到木雅山的,因在陶家庄屡受施舍,故今日想借老太太寿宴又来饱餐一顿,李氏见戚落尘穿着破烂不堪的衣裳前来,心中甚是嫌弃,她暗思道:“这种叫花子要是和庄里的宾客同座,岂不让人笑话?得想个法子把他赶走。”
李氏上前拦住戚落尘,对他讲道:“姓戚的,今天到咱庄上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呢一个无名小卒,要是进了咱这庄子,免不了受气受辱,要我说啊!你干脆到后门坐着,等客人们散去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你意下如何?”
戚落尘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为了求得一顿饱饭,他被迫孤零零地一个人蹲在陶家庄后门边上。
这时他的心里埋藏着对命运的不满,和对世道的抨击,他恨透了遗弃他的父母,歧视他的恶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有生机。
生活的落魄令他无地自容,他曾感慨:“天大地大,为何没有我的立锥之地?”
正午,陶丘对众宾客说道:“感谢各位英雄好汉不辞辛苦,拨冗来参加家母的寿宴,家母欣喜万分,特地嘱咐,让大家吃好喝好,一醉方休。”
“陶庄主客气了,想当年陶老夫人是咱漠北闻名遐迩的巾帼英雄啊!一身傲骨,一腔热血,令人钦佩不已,在此我黎家兄弟敬陶老夫人一杯,祝陶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黎耀龙手握酒杯祝贺道。
魏云峰见此情形,不甘落后,命手下捧着一个锦色盒子,跟着他一块拜见老太太,老太太偷瞄了一眼花纹秀美,做工精细的盒子,便知礼物非常贵重,当即面露喜色说道:“云峰呐!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了我和老头子在难登寨的那段艰苦的岁月,小姚和寨里的兄弟过得怎么样?”
“老夫人啊!您和老爷子是咱难登寨的功臣元老啊!姚寨主和寨里的兄弟心里面都想来给您贺寿,只是寨务繁忙,只好委托我来给您贺寿。”魏云峰答道。
“你这盒子里装的是啥宝贝啊?”陶老夫人好奇地问道。
魏云峰命手下打开锦盒,里面竟是一个翠绿欲滴,浑然天成的翡翠玉镯,陶老夫人笑逐颜开,推辞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可受不起啊!拿回去吧!”
魏云峰看着陶老夫人那贼溜溜的眼珠,随即心领神会,吹捧道:“陶老夫人你面慈心善,雍容华贵,你不戴这玉镯,谁还有福分去戴呢?您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勉强收下吧!”
“好吧!云峰,我看你一片诚意,也不好再辜负你的美意,你回去告诉小姚,他当年跟我们的恩怨是时候一笔勾销了,以后让他亲自来陶家庄吧!不要总想着难为云峰你。”陶老夫人高兴地取出玉镯佩戴在自己的右手上,坐在一旁的李氏看得心里直痒痒,恨不得把玉镯抢过来据为己有。
“陶老夫人宽宏大量,云峰代姚寨主先行谢过。”魏云峰恭敬地说道。
宋霁明夫妇跟往常一样送来一个极大的寿桃,陶老夫人也不怪罪,还拉着赵子晴的手说:“你和小宋什么时候生孩子啊!你们虽然年轻,但也不能只顾着自己享受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赵子晴笑着答道:“明年,明年肯定生,到时还得麻烦老夫人替我们照顾。”
“不麻烦,不麻烦,老婆子我最喜欢的就是孩子,孩子们是天真的,可爱的,你们俩可要注意保养身体,早些生个大胖小子或者宝贝闺女。”陶老夫人和蔼可亲地说道。
“你们二老也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啊!将来我和霁明的孩子出世,还要管你们叫爷爷奶奶呢!”赵子晴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小赵,记得替我问候令尊,过一段时间,我会去看他的,还有你小宋,你师傅号称“鬼刀”,而我号称“擒鹿银钩”,你师傅总是不服我,我想了个主意,你小子和我家陶丘比上一比,你若输了,说明你师傅的刀法略逊我的祖传钩法。”陶弋大言不惭地说道。
“陶老爷子,我若是赢了,你可就颜面扫地了,我可不敢背着师傅他老人家,得罪您老啊!”宋霁明笑着回绝道。
“小宋果然是个明白人啊!老杨这个徒弟没白收呀!”陶弋打趣地说道。
正堂和院子里,摆了数十桌酒席,陶老爷子在院子里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少了两个人,他质问李氏:“戚落尘和横溪寨的人来了吗?”
李氏狡黠地答道:“戚落尘那忘恩负义的臭小子,八成到哪里快活去了,横溪寨的吴二当家今日缺席了,往年都很准时啊!怪哉!怪哉!”
过了一阵子,一人骑着快马赶到陶家庄,那人好生熟悉,原来是横溪寨的赵老九,他之前是横溪寨的三当家,现在应该晋升为二当家了,赵老九纳了贺礼,才进得庄来,陶丘问道:“来者可是横溪寨之人?”
“正是,小人赵老九,奉横溪寨柳寨主之命前来为陶老夫人贺寿。”赵老九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虽然误了时辰,但念在柳寨主依然牵挂老夫人的份上,请随意入座吧!”陶丘客气地说道。
“柳云魁这个狼子野心的小人,故意让他的手下误了时辰,等于是给陶家一记耳光,他仗着方振刚赋予他的地位,看不起陶老爷子。”座中一个喜欢挑事的猛汉大声地说道。
赵老九面带惊惶,不敢发怒,陶丘颇有微词地说道:“柳云魁背叛旧主刘睿明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诸位不要再旧事重提了,更何况云龙寨方寨主是我们拂云岭南部五寨的大寨主,他都已经封柳云魁为二当家,我们又何必继续各执己见,伤了和气呢?”
“方寨主昏聩失察,为小人所惑,可惜啊!英雄终究要为小人所害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击打着手中的扇子说道。
“此言差矣!方寨主能执掌云龙寨,成为漠北三老之一,绝非等闲之辈,他的胸襟像天空一样宽广,智慧像大海一样深邃,柳云魁算什么货色,他不过秋后的蚂蚱,只要他有反意暴露,方寨主三日内便可将他灭掉。”席中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站起来驳斥道。
“这位姑娘是哪个寨子的?在下怎么从未见过?”陶丘看着女子问道
“我是空蝉寨的三当家霍悦容,二当家陈齐患病,所以由我代表空蝉寨来向陶老夫人贺寿。”霍悦容神色淡然地说道。
“原来如此,霍三当家刚才语出惊人,看来对方寨主很是熟悉啊!”陶丘说道。
行事谨慎的霍悦容担心自己被套话,因此委婉地答道:“方寨主是漠北顶天立地的大人物,而柳云魁不过是靠阴谋诡计篡夺权力的小人罢了,他的行事做派为人所不耻,所以我觉得方寨主迟早会收拾柳云魁,目前只是时机未到。”
“霍三当家不愧是女中豪杰,个人见地不同凡响,然而方寨主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他怎么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赵老九抓住把柄顺势反驳道。
“君子对付小人,不用韬光养晦,难道要同流合污不成。”霍悦容怒斥道。
赵老九的脸色非常难看,陶丘怕发生争执,因此劝说道:“今日家母生辰,请诸位给我一个面子,山外之事暂且不谈,多吃点菜,多喝点酒。”
“好,陶庄主,我空蝉寨看在你的面子,就不跟横溪寨的苟且之辈计较。”霍悦容说完坐回自己的座位。
赵老九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宾客,发现坐在西北角的边克烈等人,于是走过去打招呼,边克烈从长凳上挪出一个位置给赵老九,赵老九惊奇地问道:“边公子,几日不见,有些消瘦啊!您怎么有闲心来这陶家庄呢?”
“此事说来话长,赵兄应该是代表横溪寨来贺寿的吧!”边克烈不缓不慢地答道。
赵老九解下背上的刀,轻松地笑着说道:“不错,陶老爷子德高望重,二当家敬重他的为人,因此差我前来给陶老夫人贺寿,不料在这里遇见你们。”
王久热情地说道:“老哥一路上辛苦了,来喝杯酒吧!”说着他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赵老九。
“王久兄弟还是如此豪爽!哈哈哈哈!我敬各位一杯。”赵老九高兴地说道。
“赵大哥,我家露儿在寨中怎么样?”王暖芝细心地问道。
“王大小姐放心,露儿姑娘每日服三副药,孙郎中亲自照顾,她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等你们去接她的时候,保证是康复如初。”赵老九坦率地说道。
“赵大爷,吴锦年死了,您是不是就成了横溪寨的二当家了?”柔儿天真地问道。
“那当然啦!柔儿姑娘真聪明,不过在我们横溪寨有个规矩,除了柳寨主能叫“二当家”,别人是不行的,像吴锦年,我们虽然知道他排行老二,却只能叫他“吴二爷”,或“锦年兄”。”赵老九答道。
“那这么说,我得叫你赵二爷喽!”柔儿眼睛闪着灵光说道。
“诶,好好的大爷变成二爷,柔儿姑娘不是横溪寨人,想咋叫就咋叫,反正我喜欢。”赵老九直言不讳地说道。
酒过三巡,陶老爷子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一朵乌云,而后对众人说道:“诸位,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狂风暴雨将至,请诸位快些进屋避雨躲风。”
书生模样的人不太相信,竟傻乎乎地问道:“陶老爷子,你看现在日照当头,哪里会下雨?”
魏云峰笑而不语,第一个退至屋檐下避雨,喜欢挑事的猛汉嘲讽道:“魏三当家连一点风雨也惧怕,真是令人耻笑啊!”
“陶老爷子精通天文地理,尔等小辈把他老人家的话当成耳旁风,未免有些狂妄自大了吧!”魏云峰反讥道。
“魏云峰,你仗着姚小怪的势力,居然敢来教训我,依我看,当年姚小怪设计坑害陶老爷子等人,是你出的主意吧!”猛汉毫不留情地挑衅道。
魏云峰被骂得面红耳赤,却又厚着脸皮辩护道:“陶老爷子是功成身退,绝非小姚寨主所害,不信,你可以问陶老爷子,他应该知道当年的真相。”
陶弋保持着庄重严肃的面孔,他不愿损害难登寨在武林中的形象,于是违心地说道:“小姚当年只是为了平乱,他没有要害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提出要隐居山林的。”
“陶老爷子,你也是武林中的老前辈啦!我们这些晚辈对你的武功和人品都甘拜下风,你要是为老不尊,可不要怪我们惹是生非,说三道四。”书生模样的人有心无理取闹。
此言一出,令黎家兄弟异常气愤,黎威虎不顾性命地说道:“庞仁觉,我一直以为你是饱读诗书,心胸坦荡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只是一个信口开河,品行下作的伪君子,算我错看你了。”
庞仁觉理直气壮地指责道:“你们黎家兄弟不过山野村夫,会得几手旁门左道的功夫,上不知礼仪,下不知正道,与你们二人同席,简直就是对我的羞辱。”
“庞兄自认为功夫很正规,不妨露上几手,让在座的武林同道心服口服。”黎耀龙抓住破绽怂恿道。
“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庞家祖传的拘龙鞭法,姓黎的小心嘞!”庞仁觉抽出腰间的七尺长的拘龙鞭,鞭尾是由纯钢打造的手柄,鞭身则是如同铁链一般环环相扣,鞭头更是不得了,三片锋利无比的金叶子镶在上面,远远望去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青龙俯首。”庞仁觉口中念着要诀,一鞭子打向毫无防备的黎耀龙,心浮气躁的黎威虎操起自己的狼牙棒,迅速地将鞭头缠起来,此举正中庞仁觉下怀,他使出一招“妖龙献宝”,用力回抽鞭子,令黎威虎不仅失了狼牙棒,还险些摔倒在地。
心如止水的黎耀龙看得目不转睛,庞仁觉笑着说道:“黎家兄弟,怎么样?你们服是不服?”黎耀龙不动声色地发出两发枫叶状的飞镖,庞仁觉不愧是练家子,当下便避开了一发,又用拘龙鞭打掉了一发,避开的那一发击中了庞仁觉身后酒桌上的酒坛子,那酒坛子顷刻间崩裂开来,弄得酒水四溢。
庞仁觉藐视着黎耀龙,不屑地说道:“用飞镖暗算,果然是旁门左道。”
陶丘很会见机行事,他见黎家兄弟吃亏,当即赔礼道:“大家都是武林中人,点到为止,不要闹得两败俱伤,陶某在这里向三位道歉,希望你们握手言和。”
黎家兄弟自知技不如人,仓促地要离开陶家庄,陶丘命李氏取出家中常备的一把雨伞交给他俩,他俩对李氏说道:“陶夫人,下个月中秋节,你和陶庄主去我们黎家庄赏月吧!”李氏答应道:“二位兄弟慢走,中秋佳节,我们一定会去的。”
陶家寿宴起风波,黎家兄弟比武败。风雨飘摇论沉浮,旷世奇才出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