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县,县衙府内外满是人群,比肩接踵的场面让人感觉像是在菜市场一样,这么多人围在县衙府内外,为的都是同一个目的,治好县长家小少爷的怪病,拿取两百金币的酬金。
两百金币,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县长一年的俸禄才八十金币,为了救儿子,老爷子可谓是下了血本。
甄欣坐在院内石凳上,看着一个个大夫和江湖人士从县长的房间里出来又进去,进去又出来,甄欣轻轻的摇了摇头,没办法,想要那两百金币的人太多,甄欣只得按照顺序排队等候,这一等就是一上午。
“下一位,甄欣!”
听到喊了自己的名字,甄欣吐了口气,好像是把等待一上午郁闷的心情吐掉一样,调整了一下心态走进老爷子的屋内。
前脚刚刚踏进屋内,甄欣就感觉到一股阴森却又炙热的气息。此时已是中午,屋外阴雨绵绵,还带有丝丝凉意,但是这屋内却是如点了炉火一般闷热的很。
甄欣眉宇微微拧了拧,她能感受到这股炙热的气息,她好奇这股炙热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原因一直龟缩在屋内,不愿散去?!
“老夫张武,多谢这位侠士前来相助!”
刚进屋内,甄欣就被一位中年男子拉住胳膊,望其祈求般的眼神,想必就是邳县的县长。
县长年仅四十,原本应该意气风发的岁数,此时却双目无神,头发有些杂乱,仿佛是早晨都没有用心梳洗一般,想必是因为儿子的怪病,让他费尽心思。
也难怪,县长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这种怪病蹊跷难治,县长这着急难过也是情有可原的。
“县长大人客气了!”甄欣回身,抱拳道。
张武看了一眼甄欣,立刻便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他的眸中略微有些惊讶之色,如此年轻的女子,居然也想尝试治疗儿子的怪病,那可是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症状啊!
微微摇了摇头,县长暗自苦笑:看来这个病急乱投医的说法,用到了自己身上了。
“县长大人莫非觉得我不行?”甄欣微微一笑,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
“没有,没有,姑娘能来就是给我面子,小儿的病,望姑娘能够看看,如果治好了,两百金币定当双手奉上!”见到甄欣点破,张武尴尬一笑,接着把甄欣领到儿子的床前。
甄欣抬眸看过去,躺在宽大的床上躺着一男孩,约莫十二三岁,正是活蹦乱跳的年纪,如今却身体瘦弱的犹如躺着一具骷髅一般。
掀开被子,甄欣看着男孩,他浑身上下的血肉仿佛都被抽光了,透过薄薄的亵衣,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其骨骼的分布,亵衣扣子解开,他的皮肤下面满是通红的血丝。
甄欣转头看向男孩的脸,他的额骨高高凸起,双眼鼓突,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心智一样,眸光无神,他的嘴张着,痛苦的呻吟着。
“姑娘,你看……这病你能治好吗?”县长看了一眼床榻上呻吟的儿子,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望着甄欣,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卧在床上的是他自己。
这句话刚说完,床上的孩子突然浑身抽搐,嘴角有丝丝血渍溢出,呻吟声突然加大,令得县长又是一阵心疼。
“小儿每隔两个时辰,便会这样一次,很多大夫来看过,都束手无策。麻烦您,救救他吧!”县长抱拳,深深的弯腰行礼哀求道。
甄欣听后,望向了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她微眯着眼眸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伸出右手食指在嘴里轻轻一咬,点在了男孩的眉心处。
“呜呜~”几声嚎叫之后,男孩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抽搐,嚎叫声越来越小,随后便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县长微微一愣,看了看儿子没有什么异样后,他原本暗沉的双眸立刻便晶亮了起来,他激动的看着甄欣,嘴唇颤抖着……
“这病,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