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你真要迎接他的挑战?”古云飞有些不解地问古辰。
“他想死,就给他个机会。”古辰轻松地笑着。
“他现在可是聚元境七阶。”古云飞提醒着。
“过一个月,我差不多可以晋入聚元境五阶,他只比我高两阶而己,应该不会很难吧!”古辰有前世丰富的作战经验和信手拈来的武技功法,两个级别的差距,对他来说很容易就能弥补。
“他可是孙家年轻一代重点培养对象,切不可大意。”古云飞郑重地提醒。
“一个聚元境七阶而己,我还真不放在心上。”古辰信心满满。
古云飞看着古辰,眨巴了下眼睛,有些震惊,他知道,越阶而战并不是没可能,但越两阶而战的,未来无不成长为惊才绝艳的人物。
“你要想清楚。”古云飞有些期待也有些忧虑。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古辰轻松地笑笑。
古云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已经被打击得无以复加了,他认为困难的事情,在古辰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孙子最近一直创造出来的奇迹,他一定会把这个孙子当成狂徒来看。
“什么时候跟我去看古家军?”古云飞叉开了话题。
“算了,古家军还是爷爷你的古家军,明天你让古家军的统领到我的别院去,我点拨点拨他。”古辰道。
“古家军的统领叫古通山,是我的干儿子,修为更是达到了地尊境四阶,比你高整整一个大境界,你确定你点拨得了他?”古云山一脸的轻笑,却是不太相信古辰能让古通山信服。
“地尊境四阶而已,放心吧!再高两阶我也点拨得了。”古辰笑道,好像丝毫没明白爷爷的意思。
古云飞脸上的肌肉一阵阵地抽搐,他也不过才地尊境六阶而已,听古辰那意思,即便是他亲至,古辰也能点拨点拨。
不敢再想下去,古云飞只能猜测,真正指点古通山的,可能是古辰身后的高人,凭他,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古通山可是在死人堆里长大的,单单那一身的血腥之气,都不是普通人受得了的。
第二天,古辰从药浴桶里走出来,感到体内元气充盈,有不吐不快之感。
他随手抄起一把大铁剑,走到院中,心神落于剑体,天罗剑法随心而出。
剑体过处,一缕缕温和的春风生出,四散开去,剑意笼罩了整个小院儿,无孔不入,令得院中的人都感到了初春的萌动。
天空渐渐飘起小雨,洒落在小院儿,令得那飘舞的尘土归于大地,令得那初夏的燥热又隐匿了行迹,令得那屋内的人们都推开屋门,呼吸那初春的清新。
雨滴似有灵性,来到古辰头顶一尺处,竟优雅地划过一道道弧线,从古辰身侧滴落地面的泥土。
白嫩的梨花、嫣红的桃花,娇艳的牡丹沐浴着春雨,在缕缕春风中再次张开他们如诗般的身段,尽情地呼吸那春的气息。
月轻寒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别院上空的春雨,闻着刚刚绽放的百花,如痴如醉,直欲沉迷。
罗雪欢的目光本在那娇艳的牡丹上,可她强令自己去欣赏正在舞剑的古辰,试着去让古辰的剑意去触动他心头的灵感。
在别院门口还站了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是太微城卫军的欧阳明心,还有一个身高两米,如铁塔般的兵士,眼神深邃,满含杀气。
两人都沉迷于古辰引起的天地异象,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陡然,画风一转,古辰的剑刃之上,似是有火焰飘出,天空的雨住了,烈日似乎在这一刻就挂在小院儿的头顶,就要将小院儿的一切都燃烧掉。
罗雪欢轻摸了下有些火辣辣痛的脸颊,香汗已悄然滑上鼻尖,她多和想赶紧找个冰块儿抱在怀里,感受那片刻的冰凉。
不多久,古辰剑意又是一变,一袭凉风自古辰剑体飘出,驱散了燥热,带来了凉意,一阵又一阵的凉风将树叶吹黄,绿黄的树叶做着温馨的梦,飘然而下。
一株高贵的马蹄莲在水池中央傲然盛开,池岸的桃树被成熟的桃子压弯了枝头。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凝聚着智慧的结晶。
门口站着的欧阳明心一对儿迷离的眼神突然亮了,似是有一声清脆的声响在他心头响起,无尽的天地元气开始向他的气窍贯入,汇聚于元气之海。
古辰的剑却依然没有停下来,他继续挥舞着大铁剑,画风又是一转,天渐渐冷了下来,寒风携带着阵阵的呜咽,如一只怪兽藏在风中,不断地哀鸣。
太阳早就隐于云后,天空飘起大片大片的雪花。墙角一片灌木丛里刚刚还露出头的一只小蛇,在风雪中颤抖了下,蜷缩在一起,睡了过去。
这一刻,好像一切都被冻住了,包括大地的生机和周围的几个人。
欧阳明心和那个中年汉子,还有月轻寒和罗雪欢,都呆呆地站着,好像冬眠了一样。
古辰不过聚元境四阶,却用剑意引动天地元气,演绎春夏秋冬,这令刚刚晋入地尊境五阶和那个地尊境四阶的汉子都目瞪口呆。
罗雪欢感受着四季无常,看着花开花落,想到自己的命运,潸然泪下。
古辰抱剑收拳,这才从那玄之又玄的剑意状态中回过神来,看到罗雪欢脸颊之上,两行清泪已然冻成冰棱,他走过去,轻轻地拭去她眼帘下的冰棱,将她抱在怀里。
“古通山,我们又见面了。”欧阳明心盯着他身旁那个壮汉,一脸的血杀之气。
“你想要抓我回去吗?”古通山表情冷硬。
“除了法外之地,即便是你犯事,我一样不会留情面。”欧阳明心就如一柄利剑,让人不敢直面他的锋锐。
“晋入地尊境五阶,就以为可以压我一头了?”古通山周身血腥之气弥漫。
“不晋级我一样压你一头。”欧阳明心的锋锐将那血腥之气一劈两半,血腥之气竟从他身体两侧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