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全都是废物,连个聚元境三阶都杀不了,还被人挂到自家门上。”秦太诚暴跳如雷,对着两个跪在地上的仆从怒吼。
“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小看他,他背后有高人。”一旁的秦太兴一脸的不悦。
“不管他背后是谁,挑战我秦家权威就是不对,就该杀?”秦太诚理直气壮。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他背后的人连城主凌飞鸿都不敢惹,你凭什么?”秦太兴也有些微怒。
“那我秦府就任由他挑衅?”秦太诚将怒火又转移到秦太兴身上。
“我可亲可敬的大哥,我秦府在太微城还算个大家族,放在一个二级城邦又算得了什么?再说首先挑衅的是你,不是他,我现在都不敢想,如果他背后的人非要报复回来怎么办。”说完,秦太兴坐到椅子上,盯着一脸涨红的秦太诚。
“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秦太诚哼道。
“别说是他背后的高人,成方还在太微城没走,成元已经被治好了,你以为我们秦府谁拦得住?”秦太兴如看傻子般看着秦太诚。
“这......大不了鱼死网破。”秦太诚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
“胡闹!”一声断喝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脸怒容的秦老太爷秦家梁踹门闯了进来。
“爹”
“爹”
秦太诚和秦太兴忙站起来,向秦老太爷秦家梁行礼。
“你差点儿坏了我的大事。”秦家梁对秦太诚怒目而视。
“爹,一个小小的废物竟然挑衅我秦家权威,此人留不得啊!”秦太诚依然不知错。
秦家梁抬起手,对着秦太诚的的脸便是一巴掌,在秦太诚的脸上留下五个血淋淋的手印。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秦家一步,秦家所有的事都交于太兴处理,你不要再管了。”秦家梁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
“爹......”秦太诚的脸色直到此时才有些变了。
“不要再说了,让我怎么说你好,怎么就不长记性。”秦家梁打断了他,又拿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转身扬长而去。
“弟弟,你能不能跟爹爹说说......”秦太诚语气软了下来。
“哼!”秦太兴也摇了摇头,拂袖而去,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秦太诚。
古辰将药草放入药浴桶,七味药霎时发生了奇妙的反应,很快便化为一丝丝药液融入水中,将水染成淡淡的墨绿色。
水温也随着药液的融入缓缓地升高,一股浓郁的药香自那药水中飘逸而出。
古辰凝神静气,运转太乙真经,体内元气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
他感到自己就如那浩海星空中的太乙星,不断地吸纳着那满天的星光以为己用。
他那已然贯通的十二处气窍开始疯狂地吞吸药液中的成份,融入肌肉,融入骨骼,化变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古辰同时按太乙真经打通气窍的方法,不断地刺激第十三处气窍。他就这样坐在药浴桶进入了入定状态。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药浴桶墨绿色的药水变得清可见底,古辰才从入定中回过神来。
古辰紧紧地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下比之前强壮得多的身体,轻声自语着:“再有七日,就能再打通一处气窍,晋入聚元境四阶了。”
“古公子,你在吗?”月轻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古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轻声自语着:“我这宅子阴气很重啊!”
“古公子,在吗?”月轻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进来吧!”古辰穿好了衣服,推开了屋门。
月轻寒抽了抽鼻子,秀眉轻蹙着,一脸疑惑地说:“胭脂味,茉莉花香。”
“这都能闻出来?”古辰一脸的错愕。
“用这种香味的可不多。”月轻寒促狭道。
“好了,赶紧说什么事吧!”古辰对于女人的敏锐嗅觉已经佩服得无以复加了,忙叉开了话题。
“你能去给我父亲看看病吗?”月轻寒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古辰的眼睛。
“我是丹炼师,但不是药师啊!你不是在秦府打零工吗?你应该找秦家比较合适。”古辰耸了耸肩,想推脱掉。
月轻寒的眼神霎时就红了,脸色有些难看,道:“秦府答应给我爹爹看病,但条件是要我到秦府打零工,可已经两年了,爹爹的病只见加重不见减轻,秦府看过的病人,别人又不敢看,我实在想不出来应该找谁去了。”
古辰眉头微皱,对秦府的观感越来越差。
“走,我这就跟你去看看。”古辰点了点头,越是秦府看不好的病人,反倒更激起他的欲望,他就是看不惯秦府的作派。
“真的?”月轻寒的脸上立马来了个阴转晴,兴奋地就要蹦起来。
“我也去。”罗雪欢天籁般的声音从另一间屋子传出来。
月轻寒白了古辰一眼,盯着那间屋子的屋门。
罗雪欢出来了,换上了她那身已然被烘干的衣服,只是脸色还极尽苍白,就像重病未愈。
“你怎么欺负罗姐姐了?”月轻寒走上去,拉住罗雪欢的胳膊,瞪着古辰。
“这是我的病号好不好?”古辰发现自己在面对漂亮女人时的杀气和盛气凌人已经近乎于零了。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你爹爹。”罗雪欢轻抚着月轻寒的手背。
“你在这儿休息。”古辰眼神柔和,却霸道地对罗雪欢说。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罗雪欢的眼神中夹杂着些许的恐惧。
“好吧!”看着罗雪欢期待的眼神,古辰仿佛又看到了穆欣,他根本不忍心拒绝罗雪欢的要求。他也知道,刚刚的经历对罗雪欢的打击太大,她需要一个肩膀,一个宽阔的胸膛。
古辰也突然觉得让她跟着去也好,能一直盯着她,指不定什么时候罗风又派个杀手过来,如果没人保护,罗雪欢就危险了。
在月轻寒家的小院儿门口,孙少军正带了两个恶仆砸门。
门开了,月轻寒的父亲月一刀坐在轮椅上,月轻寒的母亲推着他走了出来。
“欠我的钱该还了吧?”孙少军拿牙签剔着牙,满口的酒气。
“能不能再宽限几日?”月轻寒的母亲哀求。
“我让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很仁慈了,上个月该还就没还,我没说什么吧?这个月再不还,你让我其他的账还怎么收?”孙少军打了个饱嗝,一股酸腐的酒气喷出老远。
“用你家月轻寒抵债吧!”一个仆人皮笑肉不笑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