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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理昭昭

唐楚结盟、右丞下狱,晋国很快得到了消息。恼怒也好,不甘也罢,老王病危自顾不暇。新王主政,他的决策是修书遣使,加入盟约。

身陷囹圄的右丞彻底失去了后援,唯有咬紧牙关抵死不认,如此一来审讯搁置,着急的反倒是玄朗和明玦。焕颜丹的效力最多维持三日,三日之后蝶衣就要再次服食、再削去一半内息。再见之时,蝶衣的法力只剩从前的两成,连隐去身形的明玦都看不到了。

她身上伤痕累累。苦打鞭笞、烙印穿刺、淤青浮肿,几乎体无完肤。由于药力发作,她法力尽失,唯有明玦来探视送药的那两夜迷晕狱卒才可运功疗伤。

“疼吗?”明玦泪流不止,心疼地为蝶衣清创敷药。容颜回复,蝶衣面目青紫,眉骨开裂,笑起来嘴角渗血,再无往日俏丽俊美的模样。

“不疼!”她坚决地摇着头。明玦内息灌注,痛到麻木的肢体总算又有了知觉,不过痛感也卷土重来。蝶衣额角爬满虚汗,下唇被咬出殷红齿痕。

“再忍一日,明天就会有转机!”明玦猝然发力,趁蝶衣分心的片刻一举打通她十二条主脉。蝶衣几乎痛晕过去,但还是竭力保持着清醒。“好些吗?”明玦扶她躺好,垂泪为她拭汗喂水。

“对不起……”珠泪滑落,视线朦胧,明玦哽咽难言。

“姐姐,我不怕,也不悔!”蝶衣目光灼灼,坚定无比。

“天快亮了,今夜这些人不会再折磨你,暂且睡一会儿吧……明日早朝也许还要上殿陈词,一定要撑住……紫玉大人说右丞已是强弩之末,最后一击,胜利在望……”

蝶衣重重点头,凝神调息,渐渐睡去。明玦守尽残夜,万般不忍也只得将她唤醒。第三次服下焕颜丹,蝶衣又变回了那个奇丑无比的铁血刺客、右丞叛臣。

暗信传来,紫玉略略沉吟。塔顶孤寒,皇城尽收眼底,一队灯烛掩映的黑纱车队逶迤而来。

“玄朗,想不想亲眼见证右丞的覆灭?”

黎明开启,晨钟敲响。和往常一样,朝臣分列,静待大王。略有不同的是今日楚晋两国使臣也在殿中,因为一会儿唐王将当着众臣在三本盟书上签名盖印。

“注定是个大日子啊!”众臣交头接耳,不乏轻松喜气。

“太后驾到!”长侍尖利的嗓音划破朝堂,在众臣讶异的各色表情中,一个身着墨色锦袍、头戴九霄凤冠的中年妇人缓缓走上玉阶,坐了正座。唐王跟在后面,表情略显尴尬地捏着衣角坐在了侧位。

“众卿平身!”太后仪态万方,雍容大度地抬起手,托云彩一般哄起满殿臣公。

“许久不临朝,想不到出了乱子还需要哀家来收拾!”她虽是一介女流,气势上却远远压过了血气方刚的唐王。目光过处,帝王垂首,众臣肃立。

“是谁把这个老妖妇从牛首山挖出来了?”大家心中不约而同起了疑惑。先帝驾崩时新王年幼,太后临朝主政。唐人性懦中庸,哪里见过这等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燕地悍妇?久而久之,心生敬佩,言听计从。三年下来,国盛民强,四境安定,雄霸一方。新王二十生日,太后以国玺为礼,次日便功成身退搬离王宫,到牛首山守着先帝陵寝颐养天年。

“右丞还蹊逆案轰动朝野,哀家今日登殿,亲自审问!”她凤目一挑,内监会意,宣懿旨提案犯。右丞、莱芜、相府总管、楚国前任首巫以及三五个涉案死士头目逐一押来,齐齐跪倒。

“还蹊,贪贿怠职,欺压庶民,培植死士,构陷忠良,结交妖人,铲除异己,叛国投敌,煽动战事,谋刺帝王,这九桩大罪你可承认?”刑部尚书读毕供状,厉声问道。

“臣……认罪……”右丞面色冷峻,躬身叩首,“但臣也有事揭发!”他的身子一转,伸手直指楚国使团,竭力喊道:“此人!此人乃逆臣玄穆义子、逃犯玄朗!”满殿哗然,议论纷纷。

“玄朗?”唐王站起身向这边望了望,“楚国副使,请上前来!”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沉住气,用平和却不失威仪的声音唤道。

玄朗面色如常,神态肃穆坦荡,跨步出列,稳稳前趋。

玄朗,玄朗……世人皆知左丞玄穆有一义子,常年在天泉习武。左丞获罪抄家时年节刚过,这位公子尚未离家,所以一并被捕下狱,当街问斩。

似乎,是有些像!年龄吻合,样貌也有七八分相似,刑部尚书、御史大夫、索拿将军不由得相视点头。唐王对玄朗的样貌并无印象,不过看到臣下的反应,登时握紧了拳头。

好,好!你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就与你同归于尽!右丞目露凶光,凌然逼视。

“楚国副使,请报姓名!”唐王还未启口,太后就先行垂问。

“臣,楚国使臣,从一品少傅良轩!”玄朗,确实是玄朗而非紫玉。不过这镇静、这沉着、这气度、这风华却与紫玉无异。

“良轩?”

“陛下,此人真是玄家余孽!”右丞膝行至阶前,郑重言说。三位方才出列辨认的大人又仔细审视一遍,也跪到了右丞身后。

“副使,你可是玄朗?”太后并未理会坐立不安的唐王和正言厉色的右丞,目光越过他们,扬声问道。

“回太后娘娘,臣……并非玄朗……”

“哦……不是……”太后话锋一转,面色一沉,“还蹊,你可有凭据?”

“凭据?!”右丞瞠目结舌。玄家上下百余口死的死、散的散,就算还有活口,对这样一个抱养的孩子也无法滴血验亲。那些侥幸脱罪的奴仆,除却护主逃狱被死士诛杀的,其余纷纷搬离都城,掌握他们行踪的只有叛徒莱芜……

“这……”右丞结巴了,眼中锐气化为乌有,汗渍斑驳,面如土色。

“你们呢?”太后不紧不慢地将目光递给刑部尚书等人。

“臣、臣……臣老眼昏花,一时认错,请,请太后、大王恕罪!”听命于人,主子倒台,他们又何须跟着陪葬?

“好,误会澄清了……”太后扫视一周,唐王也不得不颔首退坐。

为什么?为什么?被判定斩刑、拖回天牢的右丞仰天长啸。

太后对玄家并不陌生。当年若非左丞尽心辅佐,以她侧妃之身、庶出之子、孤儿寡母绝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但她似乎敏锐地意识到了儿子对左丞的不满,也预见到了左丞倾覆的命运,所以有意和玄家保持距离,除了朝政无甚私交。她的两个女儿虽与玄家公子门当户对、年纪相仿,却从未议婚。

当然,这并不表示太后不认识玄朗。且不说太后记性极佳,不可能才过去一年就忘了这位直率莽撞、好打不平、每每回京都惹出颇多乱子的玄家公子。他还小的时候太后就曾在年终群臣宴上特意召见,指着他的鼻子说,这孩子将来一定叱咤风云,非池中之物。

怎么会呢?玄家覆灭虽然是陛下授意,但太后也是默许了的。余孽存世,以她的果决泼辣必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又或者询溢根本就弄错了?

“不错,我就是左丞义子玄朗。”

忽然,万籁俱寂,狱卒倒地,一个挺拔的身影猝然出现。

“你!你!你会妖术?!”右丞踉跄着后退,脊背一寒,青壁透心。

“妖术?我的妖术再毒,也毒不过你的心啊!”

有那么一瞬,玄朗眼中真的腾起了杀气。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惊惧变色、黔驴技穷的人,翻云覆雨,颠倒黑白,谈笑游戏间害了多少忠良!他几乎已将全部内力运到右手掌心,但生生压了回去。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报应不爽,自有国法处置,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况且让他就此了结也太便宜了!游街示众、午正枭首、悬尸城楼、弃葬荒野,这才是他应受的惩罚!

“告诉我你是如何瞒过太后的!告诉我!快告诉我!”他冷笑着消失于右丞声嘶力竭的叫喊中。

猜吧,想吧,绞尽脑汁吧,死不瞑目吧!就像义父那样,到死也不明白自己如何见的楚国细作、如何写的卖国密函!这还不算以牙还牙。当年首巫的摄魂术,是吞噬人心、操控皮囊的至高巫术。素雪问过玄朗要不要学,玄朗拒绝了。他只要真相、只要清白,不要变成彻头彻尾见不得光的巫师。

玄朗并未离开天牢,而是闪入了关押询溢的暗室。

印象中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询溢了。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首巫大人如今沦为死囚,身犯私逃出境、谋害人命、欺君罔上、叛国通敌四条大罪,待押解回楚必然难逃死刑。

老了,老了,询溢快速地衰老了。与解除誓约和血毒的褐巫不同,他执拗地丢弃解药,也放弃了自由。怎么能放得下呢?那么多人的血、那么多人的命,难道就这样轻易撒手,任凭巫族衰亡、巫觋灭绝?他要正名、要荣耀、要地位,若非莱芜敏锐洞察他一路随行暗中做法,他还想要玄朗的命。

此时此刻,玄朗的手掐在他脆弱的咽喉,他笑了,嘴角渗着血,笑得恐怖狰狞。

“动手吧!”成王败寇,愿赌服输。缕缕白发垂下,丝丝皱纹罗织,遮不住的唯有阴鸷狠辣的目光。

杀了他!杀了他!为了莱芜为了蝶衣,为了义父义母义兄和玄家上下百余口人,也为了再次救我一命舍身赴死的韩青!

莱芜深入虎穴打翻鬼阵的时候,毫不知情的玄朗端起了异香浓郁的茶盏。

“诸位大人请先尝尝我国特有的雨花茶。时节尚早,这些还是去年的上贡存货。待谷雨过后、新茶焙好,我主再精心挑选送与贵国陛下品尝!”

迎宾使笑容可掬,方大人欠身笑道:“蒙贵国君主和大人盛情,这茶锋苗挺秀、白毫间翠、根根分明、悬停止水,实在是上上佳品!”

玄朗也细细端详嗅探,的确,馨香馥郁,明澈喜人,是极品贡茶。从前岁暮还家,母亲总拿出珍藏的舍不得喝的一小包贡茶,偷偷塞给他,怕大哥看见似的。大哥呢,也偷偷塞给他一包一模一样的茶叶。连父亲,一向严厉的父亲,也会在书房备上这雨花茗茶,一边考问他的学识武功,一边漫不经心地看他品茶时专注又惊喜的神情……

雨花茶,好久没喝到了……

“汪!汪!”外面传来两声突兀的犬吠,一条脊背乌青、毛色锃亮的狼犬蹲坐在门厅廊柱。迎宾使双眉一皱,玄朗急忙起身拱手,赧颜说道:“此犬为在下所养,搅扰大人了,望请海涵!”

早就听闻楚人好巫颇多怪癖,出使别国居然带了条狗,实在匪夷所思。迎宾使勉强笑道:“既是如此,无妨无妨!大人请坐,请!”

玄朗欠身坐定,颔首端杯。

“汪!”狼犬一声狂吠人立而起,皱起鼻子亮出利齿,仿佛有所顾忌,往前冲了两步,一个急刹停在门边。

天气晴暖,午后陪坐饮茶安排在后院小花厅,两面通廊,一面敞院,一面临水。这狼犬径直扑来,吓得迎宾使面色突变向后仰倒,幸亏侍从及时扶住才未有失态。方大人也皱眉握拳,一脸不悦。这狗是半路偶遇、尾随而来的,玄朗颇为喜欢,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任由玄朗带进官驿养着了。这两天只要玄朗回来,狼犬就如影随形地粘着他。同僚楚使和官驿仆从皆已习惯。

“青儿!”玄朗低吼一声。他心中也着实纳闷,这狼犬一向温顺沉稳从未表现出攻击性,怎么今日这般反常?他尴尬一笑,起身走到狼犬面前,轻轻拍拍它的额头,悄声笑道:“你莫要胡闹!稍候片刻我带你出去逛逛可好?”谁知大狗一低头咬住了他的衣袖,使出蛮力向后一拽,几乎将俯身蹲地的玄朗拖倒。

“你这家伙怎么如此顽皮?!”玄朗收敛笑容,低声吼道。狼犬呜咽一声,松口垂首,连耳朵都耷了下来,尾巴款款摇动,眼中又是焦急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周伯,将它牵出去吧!”玄朗听到方大人的咳嗽,只得起身返席。

“大人受惊了,在下借花献佛,以此赔罪!”玄朗双手端起茶盏,送到嘴边。迎宾使和方大人也连连客套,起身端杯。

忽然一道黑影划过,玄朗只觉身子一震,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撞开,失去平衡向侧后倒去。惊呼声破碎声犬吠声交织在一起,等他回过神来,面前一片狼藉,方大人扶着瘫软在地的迎宾使,气得舌颤话结。

“你!你养的畜生!”

顺着方大人手指的方向,玄朗看到一旁触柱而亡、血溅五步的狼犬。它的眼睛失去了光芒,空洞地盯着他。是泪吗?狗也会流泪吗?为什么?

茶饮不欢而散,玄朗却顾不得拂袖而去的迎宾使与怒气冲冲的方大人。他抱起冰冷僵硬的狼犬,一步一步走到后院松树之下,掘坟掩埋。

明玦偷偷出现在他身后,犹豫良久还是忍不住说道:“玄朗,这狼犬是韩青的转世。他知道茶中有毒,是专为你而下,旁人饮来无妨,独你喝下会三日毙命……”

“韩青?!”玄朗五内俱焚,骇然落泪。

青儿?青儿!是啊,为何我第一次见到这狗就有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而且几乎想都没想就定了这个名字……

“我们说过要生生世世永为兄弟的……你却两番为我舍命牺牲……”明玦冒险现形紧紧抱住玄朗,让他在自己怀中颤抖哭泣。

“他本可转世成人,却选择了投胎为犬,因为那样可以更快地长大、更快地帮你……”明玦也潸然泪下。她恨自己分身乏术这些日子都在莱芜那边,蝶衣又修行尚浅看不出狼犬来历也察觉不到首巫毒术。

素雪不在了,紫玉又被封印,明玦和蝶衣要承担更多、筹谋更多、冒险更多。玄朗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正义的复仇、天道的彰显,一样要靠血肉之躯的以命相搏。

赔上了韩青,委屈了蝶衣,也几乎令明玦心力交瘁,代价太大了!而且都是血的代价!果然如素雪所言,这世上没有不流血的复仇,也没有洁净无暇的正义!无论如何,血债都必要血来偿还!他的手不禁有些颤抖,目光也变得游移。

“怎么了?心软了?”首巫嘶哑的喉咙中传来一声冷笑。“小子,你不过就是一个傀儡,一个俘虏,一个逃兵!”

手松开了,目光沉静如水。紫玉不想跟首巫废话,不过他很想和玄朗深谈一番。刚刚他发觉玄朗心志动摇、怒气上涌、情绪不稳时立即冲出压制,却没有成功。若非运足内息强催孤冥,只怕还不能将玄朗的魂魄封入心底。

执念啊执念,这个少年终究还是无法释然!

紫玉感到一丝不安和忧虑。但向心内窥视、看到玄朗疲惫却安详的睡脸,他又觉得十分不忍。

“大人,好了!”明玦从关押莱芜的牢房走出来,冲他点头一笑。

“哦,那快走吧!”紫玉回过神来,颔首迈步。

“大人,您怎么了?”明玦见他眉心攒簇、面色煞白、神色凝重,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无妨。”紫玉摆摆手径直走出了天牢。明玦紧随其后,拈动法诀,在出门的一瞬解开了狱卒的昏睡。

次日一早,狱卒呈报天牢要犯自尽。不过除了意料之中的“莱芜”,还有意料之外的首巫。莱芜留下了一封血书详述右丞罪状。这是真的莱芜遗书。首巫则只留下一具枯瘦的尸体,眼睛瞪得老大,愣愣望向小窗,死不瞑目。

太后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惋惜还是失望。“罢了,死了就死了吧……”

被两匹白布裹着的尸体天明之前就运出了天牢。首巫询溢毕竟是楚人,虽然楚王大发雷霆吵着要将他碎尸万段,骨灰终究交给了方大人。“莱芜”则被扔到乱葬岗,暴尸荒野。

一脸晦气加嫌弃的狱卒刚走,明玦就迫不及待上前抱起蝶衣。解药喂下,真气注入,蝶衣悠悠醒转。

对明玦而言蝶衣平安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不过对玄朗来说,太后一日不降旨为玄家平反,他就一日不得安慰。

“差不多了,”太后登上城楼,举目四望,视线凝聚在西南一处寥落大院。“让他来见我吧……就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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