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助和武松两人兄弟见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语,随便找了个茶馆进去休息了片刻,武助把一路上的奇遇跟武松细细说了一遍,听的武松脸色煞白,这几个月他只是在施恩的照顾下大吃大喝,不曾想这个哥哥竟是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一线的险情,最后听到武助此刻修为全无,脸色一白,连忙试探了一下,果见武助此刻浑身经脉宽广无比,但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
武助倒是很看得开,哈哈一笑道:“没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破开这冰疙瘩的,贤弟,你就放心吧。”
武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哥哥,这些日来我多处留意,替你寻得了一味药材。”
武助心底一阵感动,感叹一声道:“兄弟还是亲的好啊。”
武助话音还未落突见远处天空,在孟州城外的山巅之处有一道金色的光柱虞地透射而出,直冲云霄,伴随着震耳的轰鸣声,天上云朵几乎已眼尖般的速度立刻变幻翻腾起来,金光直透云层,将整个孟州城瞬间照的明亮无比,整片天地都沐浴在一片金色光泽之中!
那金柱持续了整整一刻钟后方才慢慢消散而去,紧接着正午的太阳忽然出现了一个缺口,随着时间推移,缺口越来越大,整个太阳都被遮蔽了下去,晴朗的天空立时复又大暗,在这黑暗之中,有七颗闪亮的星光透漏出来,排列连成一条直线!
孟州城的百姓纷纷大惊,一时间男女老少都跑到街上昂首观望起来,有言祥兆的,有说恶兆的,大家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不过好在那异象仅仅持续了片刻就缓缓消散而去,天空复又晴朗起来。
“天啊,这是什么?”
“看那光柱像是从城外战神顶上发出去的。”
孟州城百姓全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武助也被这异象震撼,只觉在这等壮观景象之下,天地肃然,让人不由得心生恐惧,一时间忘了喝茶,只是嘴里喃喃道:“天狗食日,七星连珠!”
武松皱了皱眉道:“哥哥怎么了?”
武助连忙回神道:“哈,没什么,贤弟,咱们看来要在这孟州城咱们暂时是离不开了。”
武松脸色一正道:“全听哥哥吩咐。”
武助和武松两人在孟州城买下一处闲宅暂时定居了下来,武助这次来是抱着收编快活林目的来的,但眼下武助知道那令牌的事情早晚会暴漏,可思前想后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本来武助想洗劫一番就跑路的,可看那日的异象说不定又有什么机缘,只好先留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几日下来武助多是在孟州城内闲逛,只觉得此时街道上已经多了不少生人,武助本来不认识孟州城内的原居民,但这些生人大多衣着明显不同于宋国,而且很多饭馆,客栈都已挤满了人,大多数还背着家伙,不知道这些人聚集在这里是不是跟那异象有关。
一晃十余日的功夫过去了,那异象再也没有出现过,武助也搞清楚了这些外地来客,他们此行目的并不都是向着那异象而来,而是孟州这个地界竟是要开启一年一次的拍卖会了,孟州地处这片大陆东方中部地区,每年最大的交易会都是在这里举行,怪不得突然多出这么多人来。
武助倒是觉得这是件好事,这么大的交易会下来说不定能寻得什么天材地宝,收集几味药材出来,更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破开那冰疙瘩,没有修为在身的感觉真不爽!
武助漫无目的的闲逛,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那日徐伯说书的茶馆,想起徐伯口中所讲那个故事,心底一动,打算进去再去看望一下徐伯。
武助走进那间茶馆向内望去,可不曾想徐伯已经不在那个角落了,武助连忙把茶馆老板喊道:“老板,说书的徐伯呢?”
那老板还记得武助的相貌,这主要还是因为武助的相貌太好辨认的,连忙从柜台赶出来恭敬道:“大人,要喝茶吗?”
武助没有心情喝茶,又开口道:“徐伯呢?”
茶馆老板早已辞退了徐伯,他没有想到武助这种大人物还会记着这个糟老头子,心里叫苦不迭,只得硬着头皮道:“回…回大人,小的前几日辞…辞退了徐伯。”
武助心底一沉道:“为什么?徐伯说的不好吗?”
老板战战兢兢道:“大人有所不知,自从那日大人打了那蒋大人的堂主以后,每日都有泼皮无赖来我这茶馆捣乱,虽不敢再出手殴打徐老…徐伯,但我这生意没法做了,小的出于无奈…”
武助闻言想起徐伯那无依无靠的身影,心底一疼,但这确实也不能怪罪老板,只是淡淡道:“老板,你这铺子我出十倍价格买下来了,你去繁华地界再开一家吧,告诉我徐伯的住处。”
武助在去徐伯家中的路上心中无名火起,愤怒的无以复加,这蒋门神真是作死,那张狗官口中说的好听,却也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武助当下决定看完徐伯就去打死蒋门神,先断了张狗官的左膀右臂再说。
徐伯的住处很是偏僻,武助七扭八拐才找到了徐伯的住处,才到徐伯的门口武助又是心底一沉。
徐伯住处的大门很明显是被人为破坏掉的,两扇门板无序的仍在一边,诉说着这里发生的暴力。武助连忙拔步向内走去,院子里此时也是一片狼藉,各种杂物散落的满地都是,一看就是刚刚被人打砸过的。
“徐伯!”武助喊了一声急忙向屋内走去。
矮小昏暗的屋子里也是杂乱无序,武助连忙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徐伯,此时徐伯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腿也不知道被谁打断了一根,躺在那里连身都翻不了。
“徐伯!”武助泪含在眼里,连忙喊了一声。
徐伯‘哼哼’了两声转醒过来,见到武助过来,眼神一暖,挣扎了几下就欲起身。
“徐伯,你别动,躺着好好休息。”武助连忙上前扶住徐伯,声音有些颤抖道:“徐伯,是谁,你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咳…咳咳。”徐伯咳嗽两声,声音有些断断续续道:“咳咳,大人…不…不用为我这…老头子担心,我…我还死不了,咳咳咳。”
这就是人啊!徐伯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一个,他们怎么下得去手?而且自己等于间接害的徐伯到这地步的,徐伯竟是没有丝毫的怨言,跟徐伯相比,那些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武助强忍住滴落的泪水道:“徐伯,你休息一会,我马上请郎中来,徐伯你坚持住。”说着立刻向着门外跑去。
武助离开不足片刻的功夫之后那垂死的徐伯忽地眼中精光一闪,丝毫没有了刚才那频死的样子,眼神闪烁的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