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主一时吃不准武助的来头,到自先怕了你分,这种小人,欺软怕硬惯了,遇到敢打他的人倒还怕了,此时他眼珠一转,抱了抱拳道:“原来是火龙果壮士,不知可识得我们蒋大人和张都监?”
沈堂主搬出张都监来压武助,武助想起自己手中的七常侍令牌,微微一笑道:“认得,认得,大家原来是自己人啊,哈哈哈哈。”
看着武助听到张都监那轻松的样子沈堂主暗呼一声:“幸亏刚才没有大打出手,此人来历估计不简单。”随即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上前道:“原来是一场误会,火大人此次来孟州是有什么要务吗?”
武助厌恶的看了一眼沈堂主的嘴脸道:“让你手下的人去把张蒙方喊来,我有事对他说。”
“好好好,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沈堂主连忙示意三名手下去报信。
武助没去理他,把徐伯慢慢扶起道:“老伯,你没事罢。”
徐伯摸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苦笑道:“唉,人老了,不中用喽。”
武助见徐伯那逆来顺受的样子,不知道已被这沈堂主欺负了多少次,心底猛地一抽,把徐伯扶正做好,对着沈堂主道:“你过来。”
沈堂主见武助轻轻松松的喊出张都监的大名,一时不敢有丝毫怀疑,又腆着脸上前道:“火大人有什么吩咐?”
“哦,没什么事,沈堂主你读过书上过私塾吗?”武助随意喝了一口茶道。
沈堂主不知武助此话从何说来,只是回应道:“回大人,小的没有读过书。”
“呵。”武助冷笑一声道:“虽未读过书却是个干业务的好苗子,我很欣赏你,今天我雅兴大发,教你识个字怎么样?”
“好好好,承蒙大人抬爱,小的以后定会更加卖力,不知大人要教我个什么字?”沈堂主凑上去道。
“哦,是个‘死’字!”武助话音未落,手中茶杯已然向着沈堂主额头狠狠砸下,沈堂主反映不及,哀嚎一声,立时被武助一下放倒,接着只听‘咯咯’两声,武助已然踏扁了沈堂主掌掴徐伯的那只胳膊,嘴中愤怒道:“狗奴才,今天让你知道什么是‘死’!”
说着武助又补上重重几拳,竟是打的那沈堂主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武助犹不解气,拿起地上碎落的茶杯碎片,在沈堂主的额头上深深刻下了一个‘死’字。
武助刻字时还边刻边想,这个‘死’字竟是没有繁体字,便宜了这个狗奴才,想起名将岳飞,被岳母刻上了‘精忠報國’四个字,后来岳飞当上了大官,大力推广了汉字简化运动。
想着岳飞所受之痛,武助气越来越大,刻完之后觉得不过瘾,又撕开沈堂主的上衣,在他的胸膛上刻下了一个大大的‘帬’字!
刻完这一切之后武助也像小人一般觉得畅快极了,只感觉做坏人有时候也挺爽的,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你最好祈祷你们张都监赶快过来,我现在忽然诗性大发,半盏茶功夫过不来的话我便在你的脸上刻一首诗出来,你肯定不知道我喜欢吟诗作乐吧。”
沈堂主此时被武助打的快奄奄一息了,额头胸膛一阵阵火辣的疼痛传来才使得他没有昏死过去,此时闻武助所言竟是浑身又一哆嗦,心里只好不断乞求张都监能赶紧赶过来。
周围看客们见武助气定神闲,不像说大话之人,谁也不敢声张,胆小怕事的已经有不少溜出去的了,茶馆老板也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没有敢说什么。
半盏茶功夫转眼即过,外面依然没有张都监过来的声音,武助放下茶杯拿起那块碎片道:“这次我又想到一手好诗,诗的名字叫‘龖龖龖’沈堂主,你又有的享受了。”
沈堂主闻言娇躯一震,口吐白沫,要不是听得外面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差点就昏死过去了。
武助也听得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循声一看,只见一台八人大轿正自从茶馆外面缓缓落地,几命仆从迅速上前,掀开轿帘,张都监从那华丽的轿子里慢慢走了出来。
张都监慢悠悠的踱着官步向茶馆走来,边走边道:“我倒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直呼本官大名。”
武助看他那样子冷笑一声,心里暗暗道:“狗官,一会有你好看。”
待张都监进入茶馆之内看到地上的沈堂主以后勃然变色,大喝一声:“什么人干的!”
周围看客们纷纷把目光投向正在喝茶的武助!
“来啊,把凶手给我就地正法。”
“是!”随着应承之声,立刻有七八名兵勇上前,欲要擒拿武助,武助把七常侍的令牌抓在手里,往前一亮道:“张都监,你放任手下,欺压百姓,还对朝廷命官不敬,好大的狗胆!”
其实武助也不知道那阉人的令牌是不是好使,他心里打定主意先亮出来再说,实在不管用再跑路也不迟。
那张都监见到武助手中令牌为之错愕一下,阻止手下兵勇上前,命人把令牌接过来,翻动着看了一下,初一看到背面‘常侍密令,皇上御赐’那八个字脸色立刻大惊,汗珠涔涔而下,连忙喝退手下,毕恭毕敬上前道:“大人,误会一场,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武助本想报上自己的名字,可想到此行目的就是为了解救武松,两人都姓武未免给人怀疑,心中一动,正色道:“靠,还要老子说多少次,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火龙果!”
“哦,原来是火大人,不知我这手下…”张都监此时很是害怕沈堂主得罪了武助,想起十常侍的很毒,心底不由一沉。
武助见七常侍的令牌还挺管用,心中笃定下来,淡淡看了一眼沈堂主胸膛上的‘帬’字道:“没什么?你这手下不懂规矩,我出手教训了一下,张大人有什么异议吗?”
“没没没,火大人教训的是。”张都监连忙哈腰,继而面色一狠道:“来啊,给我拖下去,再在他身上刻一千个‘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