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英国人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比尔一行已经走到寺庙门口,正向里面走去,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枪声,跟在后面的战士和门口的哨兵有人倒下。比尔左臂中弹。其他的战士连忙把比尔拖进寺庙。
护送比尔的战士和寺庙里的战士殊死抵抗,这是一场英式卡宾枪和德国微型冲锋枪的对决,火力不差上下,但南纵战士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的对手,不断有人倒下。
英军服务团报务员背着电台从屋里走出来。班长命令两名战士护送比尔和报务员向寺庙后面走去。他带领战士顽强抵抗,渐渐抵抗不住,退到大殿里。
日军特工冲击院子。几名特工绕过大殿企图向后面追去,但都被大殿里战士用密集的火力拦住。
一名战士打开后门,带着比尔朝山后跑去。跟在后面的战士和报务员刚要跨出后门,就被后面的子弹击中倒地。子弹把报务员背着的电台打坏。
比尔想回头拉起报务员,但被密集的子弹射击无法靠近。带着比尔的战士不顾一切,使劲拽着他钻进树林中。
听到寺庙方向的枪声,几名战士连忙将正在下山的威廉拉进树林。威廉着急地探出头,朝寺庙方向看去,但一片茂密的树林,什么也看不见。
于浩川带着警卫连战士赶来。威廉从树后出来问(英语):“怎么回事”?
于浩川说(英语):“还不清楚”,命令战士:“你们快去增援。”
比尔和护送战士迎面过来。比尔对威廉(英语):“RB人摸上来。十几名日军特工偷袭我们驻地,报务员被打死,电台被破坏。幸亏这些战士保护,我才逃出来。”
威廉质问于浩川(英语):“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说保证安全吗”?
于浩川问护送的战士:“这是怎么回事”?
战士说:“他坚持要到山下村庄去买鸡。可能回来路上被敌人跟上。”
比尔对威廉(英语):“这事怪我。好几天没吃到肉,想改善一下伙食。”
威廉骂了一句(英语):“操!……坏了,坏了,这封急电怎么办”?
于浩川看着他。
威廉说(英语):“于,还是用你们电台吧。”
于浩川说(英语):“那就快,要不时间来不及”!
威廉忙不迭转身又朝山上跑去,速度比刚才下山还要快。其他人全部跟在后面。
南纵机要室,李娟头戴耳机急速发报。比尔站在她身边。
南纵司令部情报处,威廉对于浩川说(英语):“我们电台被毁,如果你们同意,我们不反对使用你们电台。”
于浩川说(英语):“我们是盟军,完全可以。”
威廉说(英语):“但有个条件,发报时我们人必须在场,收发电报只能由我翻译。”
于浩川痛快答应(英语):“你们可以直接操作电台。”
威廉说(英语):“非常遗憾,我们分工很细,每个人都做着规定事情。我们报务员死了。我,还有比尔少校都不会使用电台。”
李娟发完电报,和比尔进来。于浩川指着李娟对威廉说(英语):“以后由李小姐专门负责协助你们收发报,可以吗”?
威廉说(英语):“和漂亮的小姐合作,我觉得工作充满诗意。”
于浩川命令李娟:“你以后专门负责英国人收发报,直接对我负责,不允许其他任何人接触这件事。”
李娟回答:“是”!
昨晚,痛苦加怨恨,欧息凡终于把持不住自己,离开警察署跑去逸景喝得酩酊大醉,趴在吧台上睡过去。几名伺应生连抬带拽把欧息凡安排到附近一家酒店,女调酒师留下来陪着他。
欧息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女调酒师坐在床边不时接掉他的呕吐物,给他灌水,照顾他。
过了中午,欧息凡惊醒,看见疲惫不堪的调酒师惊问:“你怎么在这儿”?
女调酒师:“你昨晚喝醉了,我留下照顾你。”
欧息凡紧张看看身上,只有外衣脱了,长吁一口气。。
女调酒师突然扑进他怀里说:“阿凡,你把我收了吧。我要成你的人。”
欧息凡忙推开她,跳下床说:“不行!我有太太”!
女调酒师‘扑通’跪在地上,搂住欧息凡双腿,声音带着哭腔说:“收了我吧,当情人也行。求求你了。”
欧息凡说:“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还要留给高桥大佐呢。”
女调酒师说:“你真想把我送给那个老鬼子?我死给你看”!突然抽出欧息凡的枪对住太阳穴。
欧息凡慌了,连忙说:“别!别!有话好说。你先放下枪。”
女调酒师问:“你答应不答应”?
欧息凡说:“……你看你这是何苦!高桥现在如日中天,跟着他能吃香喝辣,好多人想攀还攀不上。”
女调酒师说:“我是要死的人,说给你也无妨。鬼子杀了我全家。我同他们不共戴天。”
欧息凡说:“我也是鬼子的人,你为什么不杀我”?
女调酒师说:“你不是!我能看出,你心里也恨他们。”
欧息凡说:“你看错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调酒师说:“我没看错。我知道,你太太父亲就是鬼子杀的。你从不做祸害中国人的事。”
欧息凡说:“……我答应你。不再把你送给高桥。”
女调酒师问:“你说话算数”?
欧息凡:“说话绝对算数”!
女调酒师垂下拿枪的手臂。欧息凡接过枪放进枪套。女调酒师紧张地看着他。
欧息凡说:“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什么也不会说。你走吧。”
女调酒师不放心,又问:“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
欧息凡说:“算数,你放心”!
女调酒师离开。欧息凡又坐了会儿,去卫生间冲个凉,让头脑清醒一些,出门叫了辆出租车赶回警察署。
欧息凡走进办公室,把帽子摘下挂在衣帽架上,走到办公椅前坐下,值班警察进来报告:“上午接到港仔码头一个住户报告,说有人从我们封掉的房子里出来了。”
欧息凡说:“知道了”,突然醒过神问:“封掉的房子?房号是多少”?
值班警察回答:“应该是1416。”
欧息凡问:“你说应该是什么意思”?
值班警察说:“报案是个女的,住1418房间。她说几天前有个农村妇女敲她家门,好像是找人。今天早上这个女的突然从窗户进去她家,绑起她然后离开。其它房间都有门,唯独1416房间封了……”
欧息凡知道麻烦大了,1416房间出事,RB人肯定会和第一次码头被炸放在一起考虑,又知道凌琪带着他儿子住在那里,火已经烧到了身上,打断他话,急问:“你是几点接的报告”?
警察说:“不到八点这样子。”
欧息凡看表。指针指向1:31,已经过去5个半小时,骂道:“混蛋,怎么早不说”,慌忙抓起桌上电话。
横木接听的电话,听后也慌了,马上打去湾仔码头高桥的临时办公室。
高桥放下电话叫进日军军官,急喊(日语):“快,通知码头,敌机马上要来轰炸。拉响防空警报,货轮马上离开码头,卸下的货物马上搬走。”
日军军官回答(日语):“是”!慌忙向外跑去。
码头防空警报声刺耳响起。日籍货船正在缓缓下吊的集装箱突然跌下码头地面,大木箱碎裂。码头上一群RB兵驱赶工人把已经整齐堆放的绿色木箱搬离。码头上几名工人手忙脚乱地摘下套住的缆绳。日籍货船来不及收起缆绳,长鸣一声汽笛准备驶离码头。但一切都来不及。
中美联空飞机已经飞临港仔码头上空,俯冲投下一颗颗炸弹。瞬间,码头成了一片火海,工人丢下绿色木箱四散逃命。RB兵开始还想阻拦,但很快也跟着逃命。日籍货船被炸弹炸中,还没卸下的弹药发生爆炸,火光冲天。
高桥站在远处目睹这一切,绝望地闭上眼睛。
孙颖第二天一早收到南纵电报,高兴对凌厉说:“司令部对这次侦查给予高度评价。另外,于部长同意把欧志宽接回根据地。明天南纵专门派船来接阿宽。”
凌厉说:“啊,这么紧?那我得赶快把事儿办完”,要向外走。
孙颖说:“等等,你是不是又要带阿宽去机场侦查?我说了不行!你这么聪明一个人,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
凌厉说:“日军现在飞机弹药紧张,如果马上袭击能减少中美联空损失。忙了这么长时间,就差这一下子了,放弃太可惜。明天阿宽要去根据地,就这一天不会有问题。”
凌厉说的有道理,也唤起孙颖侥幸心理,确实现在放弃太可惜。孙颖说:“要不我一起去”?
凌厉说:“人多目标大,更不安全。我一个人够了。”
凌厉赶去九龙城安全屋,对欧志宽说:“阿宽,你去街口等我。我和你妈说几句话。”
欧志宽收拾好书本出门。
凌厉说:“高桥应该知道你住在1416房间,阿凡的危险就很大,你们也很危险。”
凌琪说:“啊?我好办,阿宽怎么办”?
凌厉说:“我原来想等风声过去送你和阿宽去南洋爷爷那里,但恐怕不行。破坏RB人一周年纪念活动,炸毁他的毒气弹工厂,还有在公寓楼救你们,高桥都在现场,应该知道是我干的,会通过你找我。一时半会你肯定出不去。”
凌琪问:“也就是说高桥暂时不会动我,但也不会让我离开香港”?
凌厉说:“动你没有用,一个家庭妇女,抓了还会影响阿凡。RB人从香港抽走不少部队去内地作战,香港社会秩序稳定现在全靠警察。”
凌琪说:“要是能把阿宽送离香港就好了。”
凌厉说:“我找你就想说这件事。我们在惠州有块根据地,都是自己人,很安全。我打算让阿宽先去那里躲一阵子。”
凌琪犹豫片刻说:“……这也好,先避避风头。”
凌厉说:“我们刚刚接到电报,明天根据地派专人来接阿宽。”
凌琪说:“明天?是不是太急了。我总得准备准备呀。”
凌厉说:“姐,阿宽在这里多一天就多一份风险。现在是战争。既然是战争,就不能一切事情都按部就班……”
凌琪实在为阿宽担心,终于答应:“那好吧。”
凌厉说:“……姐,我和孙颖给咱爸和她父亲上坟了。”
凌琪说:“这么说,九头牛也拉不回你了”?
凌厉:“她是出身低贱,,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但心肠是热的,没有坏心眼。再说我们都在共产党里,又在香港干着同一件事,互相也有个照应。”
凌琪说:“你不用说那么多。结婚是你俩的事。你大了,姐也管不着了。”
凌厉央求说:“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现在是我唯一亲人,你不管我谁管我”!
凌琪说:“姐没生气,就是替你操心。两人一起是一辈子的事。你真的看好了,姐不会拦着你。”
凌厉说:“我知道姐为我好。”
凌琪说:“少给我戴高帽。”
凌厉说:“今明两天你一定不要出去,当心被熟人看见。送走阿宽,我送你回家,一段时间不会和你联系。”
凌琪眼泪下来,哽咽说:“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亲姐弟在一个城市还不能见面。”
凌厉说:“RB人开始走下坡路了,赶走它我们会重新每天在一起。那时候姐夫不陪你我陪你,到世界各地走走,咱也去见见世面。”
凌琪破涕为笑,说:“你就会哄我开心。你们部队缺不缺我这样的,干脆我和阿宽一起去算了。”
凌厉说:“姐夫还不得宰了我?你就安心待在香港,替爸报仇的事我来做。……我带阿宽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凌琪叮嘱说:“你们可要小心。”
凌厉:“放心姐”,出门叫上欧志宽一起离开。
高桥带着横木、欧息凡在几名特工保护下来到维多利亚港公寓楼1416房间门口。特工撬下钉住的木板。几个人走进屋里。
高桥问欧息凡:“这是你太太住的房间”?
欧息凡回答:“是。这是他父亲给她买的”?
高桥说:“凌志峰?老熟人了。你知道她反日吗”?
欧息凡说:“我保证她不会。我怀疑是她弟弟凌厉偷偷钻进这里。”
高桥问:“你太太现在人呢”?
欧息凡说:“一个家庭妇女,那天可能是吓着了,带我儿子出去躲几天。她心里没鬼,会很快回来。到时候一问就清楚了。”
两名特工把隔壁报案的中年妇女带进来。
高桥问:“是你报案”?
中年妇女战战兢兢回答:“是。”
高桥示意,横木拿出监视逸景时从对面楼里拍到的凌琪照片给中年妇女看,问:“是不是这个女人”?
欧息凡面无表情。中年妇女看过,摇头说:“不是。”
横木说:“你看仔细了,欺骗皇军是什么后果你知道。”
中年妇女又盯着照片看了片刻,忽然说:“是她身后那个女人。”
那天凌琪去逸景,孙颖送她出来。
横木说:“孙颖?是共产党干的事。”
欧息凡说:“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个孙颖现在是共产党情报组负责人。”他这是把凌厉放到一个追随者的位置,为凌厉开脱也是为凌琪、为自己开脱。
高桥命令送走中年妇女,问欧息凡:“从警察局接到电话到你给横木打电话,中间5个多小时,你去了哪里”?
欧息凡说:“我……在街上巡查。”
高桥问:“不是给你们配步话机了,没带”?
欧息凡说:“值班警察没通知到。”
高桥说:“好啊,你把值班警察交给横木少佐,我们问问情况。”
欧息凡说:“回去我马上逮捕他,送去白楼。”
高桥说:“逮什么逮?我就是问问情况。”
欧息凡回答:“是”!
横木问(日语):“大佐,他在撒谎”!
高桥说(日语):“我知道。让他交出值班警察看他什么反应。”
横木问(日语):“把他司机找来问问”?
高桥没有看欧息凡,似乎说个和他无关的事情(日语):“秘密叫去白楼,我亲自问。”
欧息凡司机很快被叫去白楼高桥办公室。高桥亲自问话:“昨晚你看清他真喝醉,送去酒店”?
司机回答:“是,我一起抬上去的。”
高桥说:“我们去那家酒店调查过,中午有个女人出他住的房间出来。这个女的是他太太吗”?
司机回答:“不是,是逸景调酒师,昨晚留在那儿陪他。”
横木问(日语):“这个欧息凡,醉酒纵欲,难怪睡到那个点,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高桥说(日语):“要是鬼混就好了。我担心他是故意拖延时间。”
值班特工进来报告:“欧息凡来了,求见大佐。”
高桥问(日语):“他几个人”?
值班特工回答(日语):“自己开车来的,一个人。”
高桥说(日语):“让他进来”,对司机说:“你先在旁边房间躲一下,你的署长进来后再走。”
司机说:“我明白”,慌忙离开。
横木说(日语):“这次码头保护行动没有让警察参与,昨天到船欧息凡不知道,应该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高桥说(日语):“这次是1416房间,可以推断上次问题也是出在这里。他太太带儿子住在哪儿。我要搞清他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横木说(日语):“如果能找到他太太一问就能清楚。”
高桥说(日语):“必须秘密调查。香岛现在刑事犯罪率很低,这个人还是有一套,如果不是故意,就还用得着。”
门口传来欧息凡报告声:“报告。”
高桥匆匆说(日语):“他没带值班警察来,我看他怎么解释”,喊:“进来”!
欧息凡笔挺站在高桥办公桌前。高桥故意朝他身后看了眼,问:“你的值班警察呢,怎么没带来”?
欧息凡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报告大佐,我刚才撒谎了。”
高桥问:“哦,怎么回事”?
欧息凡说:“太太儿子不在,我心情不好,前天晚上喝醉了,到昨天中午才起床。值班警察没找到我也有责任。”
高桥问:“一个人吗”?
欧息凡说:“不是!和逸景的调酒师在一起。”
高桥设想了几个可能:欧息凡把责任全推到值班警察身上,抓起他,让他跑路,但没想到他会承认撒谎,沉默片刻,说:“你能够承认撒谎很好,对我们必须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我原谅你,但绝不能出现第二次。”
欧息凡回答:“是”!知道自己的设计成功了。如果一开始他就说出喝多,和女调酒师在酒店待了一晚上,看起来天衣无缝,这倒反而会让对方认为他早已想好答案,从而想好应对措施,会加深怀疑。
高桥说:“见到太太告诉她不要怕。让她安心回家。我们不搞连坐。她弟弟是她弟弟,她是她。”
欧息凡一脸感激:“谢谢大佐。”
欧息凡离开后,高桥对横木说(日语):“人都有弱点,特别是撒谎。小时候谁没撒过谎?能够暴露出弱点才真实可靠。”
横木说(日语):“我明白大佐意思。”
高桥说(日语):“以后香岛需要的军用物资只能从东北用铁路运输了。这么漫长的铁路,安全是更大的问题。”
横木说(日语):“机场还存有弹药,暂时不能支持两个战场,但保卫香岛还够。”
高桥说(日语):“机场?那里万无一失,敌人没法打那里主意。”
余莉莉穿着鲜艳的裙子,骑着一辆崭新的英国三枪牌自行车从街头经过,自从生日派对之后,欧志宽不再理她,而且这几天又突然从学校消失,以为欧志宽有了其他女朋友,一直在苦闷中。
她骑着骑着,看见凌厉带着欧志宽在前面匆匆走着,上了一辆破旧的公交车。余莉莉骑车过去看看公交站牌,这辆车是从九龙城到启德机场。她重新骑上自行车,好奇地跟在公交车后面猛蹬。
凌厉带欧志宽上公交车习惯地朝车后望去,看见余莉莉拼命蹬自行车追赶汽车很奇怪,用身体挡住欧志宽视线。
凌厉带着欧志宽提前一站下车。从下车的地方可以远远看见启德机场周边铁丝网。
等公交车远去,凌厉带着欧志宽蹲进路边草丛。
欧志宽问:“走啊,在这儿干嘛”?
凌厉说:“先等等。有个熟人刚才骑自行车跟在后面,我看看她是不是跟着我们。”
不一会儿,莉莉拼命蹬着自行车从公路过去。
欧志宽问:“余莉莉?你说的是她”?
凌厉说:“你说过他父亲可能是RB特务。知道她跟着干什么”?
欧志宽说:“我哪儿知道。”
凌厉说:“不管她,我们走”,带欧志宽伏在机场铁丝网外深草丛中。
凌厉对欧志宽说:“今天是最后一次,能不能找到都不要勉强,记住了吗”?
欧志宽说:“放心吧”,起身向那群孩子走去。
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看到欧志宽又来了,欢呼跳跃跑过来。欧志宽掏出一把糖,分给他们。
一群孩子从铁丝网下钻进了机场,来到几个巨大的水泥圆柱体中间钻来钻去捉迷藏。这些水泥圆柱体全部是虚假油罐,管道管线阀门都没有。
欧志宽说:“总来这里玩没意思,咱们换个地方,去那片草地。”
领头孩子是:“听宽哥的,走”!
孩子们一阵欢呼,越过飞机跑道,朝机场中央的草坪奔去。
草坪上突出几个巨大的圆形高堆。欧志宽和其他孩子跑到跟前,看见覆盖着绿草的圆形高堆下伸出许多粗大的管线和阀门。这是凌厉带着欧志宽去看过的管线和阀门。
凌厉从500米开外藏身处看到铁丝网里远处跑去几个RB兵,拿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把孩子们围住,紧张了,掏出手枪,但这么远距离根本无法打到,而且开枪后果更不堪设想,又把手枪装回口袋,只能无奈等待事情发展。
一名凶神恶煞的RB兵好像向孩子们吼叫,一巴掌把一个孩子打倒在地,孩子哭喊起来。几个RB兵抓住孩子胳膊使劲朝兵营方向拽,孩子们连喊带叫挣扎,凌厉心提到嗓子眼。他知道一旦他暴露,这些孩子全完了,只能藏得更隐蔽,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