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毒气弹究竟是谁生产的
逸景西餐厅卫生间，凌厉手指松开，付一然瘫倒在地上，连咳几声才缓过气。
付一然说：“我说，我说，那是RB人生产的。”
凌厉问：“那上面为什么要用‘美国制造’标志”？
付一然说：“为了嫁祸美国人，掩盖制造毒气弹的秘密。”
凌厉不耐烦：“别像挤牙粉。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付一然说：“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后，为了遏制美军进攻，日军修建秘密工厂生产毒气弹，如果香岛，啊不香港遭受威胁，也准备用100颗毒气弹据守维多利亚海湾。为了掩人耳目，毒气弹一律打上‘美国制造’字样。我知道的就这些。”
凌厉问：“进行到哪一步了”？
付一然说：“已经进行了实战试验。”
凌厉说：“既然是试验，必然有数据资料，你给我拿一份。”
付一然着急辩解：“大哥，这真不行。RB人解剖是在RB军队医院，资料在白楼，根本靠近不了。”
凌厉问：“解剖，你是说有毒气弹试验尸体”？
付一然说：“在罗浮山爆炸试验拉回一具尸体还存放在日军医院太平间，等哈尔滨731部队专家前来解剖，分析效果。”
凌厉愤愤骂了声：“这帮王八蛋，那些专家什么时候到”？
付一然说：“已经出发，就这几天吧。”
凌厉是：“我相信你一次。不过你住哪儿，上班经过哪儿，我全知道。我还会找你。”
付一然说：“我不敢说半句假话。我能不能问问先生是哪方面的”？
凌厉说：“共产党。”
付一然说：“久仰，你们能量大，兄弟早有耳闻。连RB人都开始怕你们了。”
凌厉来了兴趣，问：“RB人如何看我们在香港的存在”？
付一然说：“原来真没把你们当回事，救走英国特使威廉，送走自治政府侯任主席，高桥已经调整战略，把你们放在了第一位。”
凌厉说：“哈哈，真有这事”？
付一然说：“高桥对一个叫凌厉的尤其感兴趣。”
“凌厉就是鄙人”，凌厉得意洋洋。
付一然一脸崇敬，竖起大拇指说：“先生惊天动地啊”！
凌厉：“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去撒尿，数到100再出去。”
付一然老老实实撒着尿，嘴里念叨着数字：“1、2、3……”
凌厉回到座位，朝酒瓶下面压了一张钞票，向外走去。
付一然等到数完100出去时，餐厅里早已不见凌厉踪影。
胡大伟侦查回来报告：“RB人防范很严密。RB人控制住四周建筑每一个窗口，防止狙杀，进入广场要经过过严格安检。”
艾达说：“高桥这个人有头脑，但很自大。经过严格安检，广场里面应该没有什么防范。”
胡大伟说：“确实没必要了，否则不是画蛇添足”？
艾达问：“问题关键在于如何带武器进入广场。启雄你有什么高招”？
蓝启雄说：“RB人肯定会提前清场，事先也无法放进武器。如果只能在RB人眼皮底下带进去，只有一个办法。”
艾达问：“什么办法”？
蓝启雄说：“枪肯定不行，但炸药有可能。”
艾达问：“你是说炸弹？把炸药粉末分散做成炸弹”？
蓝启雄说：“对。”
胡大伟也说：“这办法好，不容易发现。”
艾达说：“启雄，你不愧是老同志，就是有办法。我们就照这个思路，化妆成记者进去。这次我要亲自去现场。启雄、大伟，你们负责在外面接应。一旦得手，制造混乱，掩护我们逃出。马上分头准备。”
蓝启雄从艾达办公室出来，下楼穿过马路，在对面烟摊买了一包香烟。
英国情报站被破获，为防止意外，大生药铺所有情报组人员都出去暂避风头，只留了两个真正的药师维持业务。孙颖和凌厉躲去九龙城安全屋。
一连几天没动静，孙颖感到奇怪：“真奇了怪了，大生药铺居然无事，难道不惜出卖他们自己秘密据点，还要怜悯我们”？
凌厉说：“也许还真得没事。我见过他们4号几次。这人一直捂着脸，这倒有情可原。全世界都知道他，但没有得到过一张照片。如果不谨慎早露馅了。奇怪的是，声音好像不一样。他总没有理由在我面前掩盖声音吧。我一直怀疑有两个4号。抓起来的那个应该不知道大生药铺。”
孙颖说：“你又故弄玄虚”！
凌厉说：“就算是吧。高桥授勋了，庆祝会要开了，以前的事应该都办完，大生药铺还没事，应该就没事了。等两天看看也行。”
孙颖问：“见到付一然了”？
凌厉说：“这个人出人意料的乖”！
孙颖说：“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他一个翻译，不乖撒谎有什么用。”
凌厉说：“明天维多利亚广场世界记者云集，高桥的活动有戏了。”
孙颖问：“你想去会会情敌”？
凌厉说：“岂止，找两名组员今晚跟我出去一趟。”
孙颖问：“干嘛”？
凌厉神秘一笑，说：“再故弄玄虚一把”！
香港穷人的乱葬墓地一座新坟。坟包上还是新土，没有长草，和旁边地上乱草对比鲜明。
凌厉驾驶救护车停在坟边，和两名组员从车上下来，看看四周说：“医生说的那个无名死尸应该就埋在这里。”
一名组员：“这个是传染病死的，又不是毒气弹炸死的，挖出来有什么用”？
凌厉说：“狸猫能换出太子。”
另一名组员问：“我们会不会被传染上”？
凌厉说：“小心点，没事。”
他拿出口罩和手套，三个人戴上。两名组员从车上拿下铁锹。三个人开始挖坟。
坟墓已经挖的很深，露出一个用透明塑料袋裹着的尸体。凌厉拿出一个喷药器，给自己和两名组员喷上消毒水，又对着塑料袋喷了一阵。
剥掉尸体身上的塑料袋，把尸体放进去。抬上车。
尸体穿着一身黑色服装。
白楼高桥办公室，横木报告（日语）：“蓝启雄报告，军统准备利用藤原中将出席庆祝活动搞暗杀。这证实了你的判断。”
高桥说（日语）：“好啊，让全世界记者当面看看，谁在制造恐怖，谁在破坏香港稳定。军统行动给了最好的诠释。”
横木问（日语）：“大佐意思是”？
高桥说（日语）：“放他进来，当场抓获，把凶器摆在记者面前。”
横木说（日语）：“艾达小姐要亲自出马。”
高桥说（日语）：“嗯？她不能抓！要不我们的大戏就要提前散场。我想想”！
横木问（日语）：“要不抓了再让她逃脱”？
高桥说（日语）：“……不能抓，但可以当场逃脱行！让她能感觉到就是一只吃饱的猫爪子下的一只老鼠。”
横木理解高桥的意思（日语）：“先玩再吃”？
高桥得意大笑：“哈哈哈哈。”
横木说（日语）：“明白！一定控制好时间和节奏，让担任掩护的蓝启雄配合。我亲自办这件事。”
高桥说（日语）：“共产党对这么大的活动不会无动于衷吧”？
横木说（日语）：“共产党想干什么一无所知。”
高桥说（日语）：“这很可怕”！
日军庆祝占领香港一周年庆祝活动如期举行。一大早艾达把蓝启雄、胡大伟召进办公室，首先问胡大伟：“广场都布置好了吗”？
胡大伟报告：“都布置好了，安排了三拨人，一拨人掩护你撤离，另两拨负责吸引敌人注意。”
艾达问蓝启雄：“启雄，你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蓝启雄说：“大伟干这事得心应手，我看很周密。”
艾达说：“那好，就由你替我去广场执行安放炸弹任务。”
蓝启雄大吃一惊，想借助高桥手除掉艾达的想法落空，而且把自己放在一个容易暴露的位置，一旦不能放置炸弹，立刻会被怀疑。他说：“珊瑚小姐，临阵变更计划不好吧，我的任务是带领掩护你的那拨人。我都安排好了。”
艾达干脆说：“现在由我亲自带那拨人掩护你。”
蓝启雄孤注一掷：“你这是不信任我”！
艾达干脆把话挑明：“是！这是对你的审查。你按计划除掉藤原，就能证明你的忠诚，也是你官复原职的第一步。你应该感谢我。”
蓝启雄还在苦苦挣扎：“我担任过香港身份公开的公职，认识我的人很多，容易暴露，会影响计划完成。”
艾达揶揄：“老同志，老特工，这点伪装术还能难倒你”？
胡大伟帮着说：“启雄放心，你不说我干这事得心应手吗？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蓝启雄再也找不出托词。
艾达说：“好！就这样定了。这次任务是我们香港站的一次翻身仗，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艾达突如其来临阵换将不但让蓝启雄，也让高桥措手不及。
维多利亚广场戒备森严。用拒马桩围成的一个巨大的圆圈四周站满日军士兵。拒马桩面向主席台设了一个口，站着一群哨兵和警察，对每个进去的记者进行检查。
一位金发碧眼外国记者通过检查。从他机敏的眼神能看出这是蓝启雄。他手里拿着带镁光灯的照相机。
广场四周马路口聚集了一群围观的人群。胡大伟和一帮军统特工装作围观者混在其中。没看见艾达。
广场里已经聚集100多名社会名流和中外记者。
一辆轿车驶进广场。高桥从车上下来。
横木过来报告（日语）：“只见蓝启雄来了，没见艾达进来。”
高桥一愣，说（日语）：“换人了？不可能。艾达肯定已经在里面。我了解她。这是个说了一定要做的女人。问蓝启雄没有”？
横木回答（日语）：“他身边有军统人，没法靠近。”
高桥说（日语）：“这是艾达在试探他，想想办法帮他过这一关。”
横木说（日语）：“看见他后我就一直在想，很难。他要刺杀不敢，不刺杀不就暴露了”？
高桥说（日语）：“卖个破绽让他看出来，炸弹可以响，也可以死几个人，但不能伤到主席台上的人。还要放着其他人，比如共产党。”
横木说（日语）：“安全问题放心。我们人冒充名流和记者已经安插进去，盯着呢。”
高桥命令（日语）：“撤出来。让他们围住四周就行。现场不要搞得太紧张。”
横木回答（日语）：“是”！
高桥向主席台走去。
十几名所谓自治政府成员或长袍马褂或西装革履坐在主席台长桌后面。两名服务员拿着暖水瓶不断给他们面前的杯子添水。主席台下面是各国记者。
高桥登上广场台阶，走上临时设置的主席台，站在麦克风前说：“藤原将军有要事不能出席今天庆祝活动，委托我作为他的代表发报声明。”
记者一阵骚动。
高桥说：“今天是光复香港两周年纪念日，前不久英国残留的间谍网被全部清除，英国人已经完全退出香港舞台，我宣布，香岛战争结束。英国人掠夺香岛46年，我们接管刚一年，事实证明大RB皇军远比英国人更有能力管理这样一个国际大都市，有能力让这里的人民远离战争阴霾，过上皇道乐土的幸福生活。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同揭穿敌对势力破坏香岛和平的阴谋，共同保护香港稳定，我们一定能把香岛建设成大东亚共荣圈模范城市。”
蓝启雄在台下纠结：装在镁光灯里的炸弹究竟放还是不放去主席台。他眼睛一直盯着横木，忽然横木也看着他，而且盯住有一分多钟，他明白了。RB人已经发现自己，安放炸弹不会有问题了。他拿着相机朝前挤去。跟他进来的军统特工也拿着不带镁光灯的相机紧随其后。
高桥讲完话，一名主持人说：“欢迎记者朋友提问。”
一位RB记者提问：“香岛政府什么时候成立”？
高桥说：“敌人以为绑架走侯任主席赵毅轩先生就能阻止香岛自治政府成立，他们错了。赵先生早就估计到ZQ政府的残忍，事先留了政治遗嘱和录音声明”，指着长桌后面的中国人说：“这些先生就是在赵毅轩先生精神感召下，主动要求参加政府工作的人员。香岛自治政府已经担负起管理香岛、谋利市民的重任，开始工作了。”
一位亚洲记者问：“据我们所知，赵毅轩先生通过共产党的广播电台发表了和你们公布内容完全相反的另一份说明，并且强调时间是在你们发表的录音之后，请问高桥先生有什么合理解释”？
高桥从容应对：“你问得好。我想反问这位记者先生一个问题。赵毅轩先生是***人还是共产党人”？
亚洲记者回答：“当然是***人，而且是***的创始人之一。”
高桥说：“问题不就很清楚了。***执政的ZQ政府曾经要把赵先生当成汉奸刺杀，现在对赵毅轩通过新华社发表的声明缄默，要是你会怎么看”？
亚洲记者说：“你的意思是共产党绑架了赵毅轩，强迫他发表声明，故意给ZQ政府难堪”？
高桥说：“我同意你的分析，但结论失之简单。他们还有一个目的，是想破坏香岛由中国人组成的政府成立，想让香岛变成无政府社会，让老百姓过不上安定幸福的日子”，提高嗓音：“是谁想让香岛人民一直处在战争恐惧和****的雾霾中，不是我们，是英国人，是ZQ政府，还有到处捣乱的共产党。”
主席台传出一阵掌声。
一位欧美记者提问：“据有关方面透露，华南地区发现毒气弹。请先生证实。”
高桥说：“我和你获得的情报相同，美国人在华南使用毒气弹。”
一名中国记者追问：“如果是美国人使用毒气弹，为什么投放到罗浮山附近？据我们所知，那里没有日军驻扎，是共产党地方。”
高桥说：“那你应该去问美国人。”
中国记者继续追问：“如果真是美国人干的，GD香港有很多你们的目标。他为什么不投给你们，要投给和战争毫无关系的老百姓”？
高桥有些狼狈，说：“我已经说了，你应该去问美国人，不是问我。”
横木问欧息凡：“这是哪儿的记者”？
欧息凡回答：“《利民》报记者林亚夫。”
林亚夫不舍，还在追问：“我们获得的消息正好相反，是贵军建秘密工厂生产毒气弹嫁祸美国人。投放到共产党根据地是为了测试毒气弹性能。前天罗浮山附近发生毒气弹爆炸，昨天凌晨有一辆军用卡车从罗浮山方向回来开进日军医院，请问车上装着什么？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高桥说：“纯属无稽之谈。”
摄影记者涌到主席桌前拍照。
蓝启雄取下镁光灯装进摄影包，似乎为了方便，把摄影包放在主席台上，退后几步拍照。主席台前几名日军士兵让摄影记者后退。那只摄影包留在主席台上。
两名日军便衣冲向摄影包，把它丢进主席台旁边的一个防爆桶。一声沉闷但巨大的爆炸声，防爆桶剧烈抖动。不明就里的现场所有人惊呆。
蓝启雄故意大喊一声：“暴露了，快撤”！
他身边的军统特工把手中照相机使劲朝地上一摔，腾起一股白烟。她身边所有人笼罩在烟雾中。人群秩序大乱。
横木和日军特工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没有慌乱。横木站在自治政府成员坐的长桌后准备随时保护他们。他马上发现一个奇怪情况。给主席台倒水的服务员开始似乎并没有被现场混乱惊吓住，而是拿着暖水瓶上来后好像才发现，放下暖水瓶匆匆离开。他扑过去拿起暖水瓶用最大力气抛向海边方向。暖水瓶凌空爆炸，碎片炸伤主席台上的人，恐慌真正开始了，人们开始四散狂逃。
装扮成服务员的是艾达。她原打算利用RB人只顾防范记者的漏洞，趁蓝启雄摄影包爆炸，把满满一暖水瓶的炸药放到了主席台上，只因为RB人好像知道摄影包有炸弹，让她犹豫片刻，也正是这短短几秒钟，节奏没有合拍暴露了自己。
蓝启雄和军统特工跟着人群已经混出广场，RB特工从四面八方向艾达围过来。胡大伟看到艾达被困，带着十几名军统便衣想朝里冲，但站在拒马铁丝网外的RB兵纹丝不动，一直防范外面，让他无法靠近。他和军统特工朝天打枪只能使围观的人群散的更快，他们暴露的也快。
横木看着艾达被困也在为难：抓，违反了高桥事先布局；不抓，会马上暴露出他们的企图。他拿着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艾达绝望地闭上眼睛。一声剧烈爆炸让她睁开眼，奇迹发生了。
一辆救护车冲倒拒马桩，歪歪扭扭地冲进广场。随着一声爆炸，救护车后门被炸开，一具尸体从车上滚落到地上。
如果救护车装的全是炸弹，广场所有人都得死掉。这迫使广场所有人都趴到地上。艾达不顾一切朝外狂奔，趁机从冲倒的拒马铁丝网豁口逃出。
一名RB特工掏枪准备向艾达开枪，被一只手抬起胳膊。子弹射向空中。RB特工调转枪口对住抬他胳膊的人，愣住，是横木。
特工（日语）：“少佐”！
横木面无表情看着艾达背影，直至消失。
艾达狂奔中注意到远处街口围观人群中，凌厉的脸一闪。
事情回到早上。
凌厉驾驶救护车一直开到香港日军医院太平间门口停下
太平间门口有两名日军哨兵。凌厉三人身着白大褂，口罩把脸覆盖得严严实实地从车上下来，打开救护车后门，抬出一个死尸转送箱。
哨兵挥手让他们停住，打开死尸转送箱。里面是一具浑身都是红斑的死尸，哨兵连忙用手捂住鼻子和嘴，放他们进去。
太平间里阴冷恐怖。凌厉三个拉开冷藏死人的金属抽屉，挨个看着。他们终于找到一具浑身糜烂的尸体。他们把转送箱的尸体和这个尸体替换，扣上盖子，抬起向外走去。凌厉用手势示意让两名组员抬，走路姿势放轻松。
门口两名哨兵看见抬转送箱的已经由进去的三个人换成两个人，显得很轻松的样子，于是捂住鼻子嘴巴，连看都没看就让他们走了。
驶出日军医院，凌厉把救护车停在路边，让两名组员下车，用汽车摇柄捣碎驾驶室和车厢之间的小玻璃窗，然后试着把汽车摇柄两头一头顶住座位，一头顶住油门，看看很合适，于是把摇柄放在驾驶座旁边，重新发动汽车开到维多利亚广场一个路口。两名警察拦住盘问。
凌厉掏出一本证件对警察说：“日军司令部要求我们到广场做救护准备。”
警察挥挥手，把车放行了。
救护车开到拒马铁丝网外。凌厉用汽车摇柄顶住油门，又用一把长螺丝刀别住方向盘，然后把一个小的定时爆炸装置上好弦从后窗扔进后面车厢，打开车门跳下车。救护车歪歪扭扭向拒马铁丝网冲过去。
趴在地上的记者没有听到更剧烈的爆炸，起身，立刻被从救护车上跌落的尸体吸引：尸体****浑身糜烂，是典型的芥子毒气弹牺牲品。
救护车冲进广场瞬间，高桥也本能地趴到地上，半天没听到动静起身，从主席台高处看到记者朝救护车上跌落的尸体围上去，也认出尸体就是放在日军医院等待来人检验的那具，蒙了，冲到话筒前大喊：“谁在捣乱，马上把尸体抬走……那不是毒气弹炸死的，看什么看！……美国人阴谋！这是美国人阴谋！尸体是被美国毒气弹炸死的，我们正在调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十几名记者围住尸体拍照。林亚夫仅仅拍过一张，迅速从相机抽出胶卷，换上另一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