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逸景是个戏台
孙颖拿起一把枪查看，是德国造20发驳壳枪，说：“好啊，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凌厉说：“把我们的也找出来，一起送去大生药铺。这里什么武器，还有其它容易引起怀疑的都不能留。”
孙颖问：“招待酒会你姐来不来”？孙颖记着胡鹏程交待的任务，查清凌琪怎么拿到鑫记杂货铺电话号码，怎么暴露给军统的。她担心去欧息凡家问，不但问不到，还可能被骂出来，在这公开场合下，按凌琪的教养总不会当场翻脸吧。
凌厉警觉问：“你问这干什么”？
孙颖好像随便说说：“怕你姐来闹啊，这可是丢你脸的事。”
“我姐能像你？没教养。”凌厉语气不屑说。
“好好，我没教养，你有教养。”孙颖听惯了凌厉挖苦，已经满不在乎。
凌厉说：“酒会你要换上我给你买的旗袍，憋死也要装成淑女。”
“别扯没用的”，孙颖说：“你趁现在赶快说说招待酒会我们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间，他俩领导和被领导的角色又互换了。
凌厉说：“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最简单办法就是在酒会上趁人多混乱，接触上赵毅轩，摸清他究竟有什么想法。”
孙颖说：“这办法不一定实际。人越多高桥会盯得越紧。要让赵毅轩相信我们，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
凌厉说：“还有一个办法，设法让赵毅轩脱离开高桥的监视。他必经之路有条商业街，准备一辆卡车在他乘坐的轿车路过时撞击车头，制造车祸，趁乱带走他。”
凌厉，还有孙颖都不知道赵毅轩不愿意坐汽车的毛病，更不知道还有几辆一模一样的黄包车掩护他。
孙颖说：“我知道那条街，离你去过的运来茶馆也不远，带他可以去那里谈。”
凌厉说：“如果你同意就这么办。酒会注意力焦点在我。你中途能溜走。我先设法拖住高桥。你接赵老到运来茶馆等我。”
孙颖说：“我和他谈就行了，你不用出面。”
凌厉说：“这老头认为女人胸大无脑，喜欢女人但从不相信女人。”
孙颖说：“那是艾达！你不是说我穷胸极恶没有胸，那应该还有点脑吧”？
凌厉说：“费了很大劲弄出来，谈得没有结果不是白费了”？
孙颖说：“我是说你能顾得了两头吗”？
凌厉说：“酒会散了，人走屋空，应该没问题。”
孙颖说：“那就这样。我去安排情报组参加。”
第二天一早，蓝启雄把胡大伟叫到办公室，指着门说：“关上。”
胡大伟关上门，心虚说：“站长，我都安排好了，正要向你汇报。”
蓝启雄逼视着胡大伟不说话。
他已经把所有不利的可能都估计到，除了身陷囹圄，最不利的就是还没拿到赵毅轩当汉奸的证据就让他死在军统站之手。本来违抗珊瑚命令已经得罪他，现在又加上局座撇清自己，赵毅轩一死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昨天离开胡大伟住处想了一晚上，如果胡大伟真起异心，能给掉进井里的他砸下的最后一块石头就是这个时候杀掉赵毅轩，因为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他的命令。赵毅轩当汉奸的证据迟早能拿到，但是局里那些觊觎他位置的人还会不会给他时间。招待酒会可能是最快拿到证据的一次机会，有了证据，请示局座后再处置赵毅轩，包括珊瑚谁都说不出什么。所以，他既不能放弃招待酒会，又要防止胡大伟背后一枪，唯一办法就是亲赴现场，掌控局面，虽然冒险，但这是几种方法中最好的一种了。
蓝启雄越不说话胡大伟越紧张。
蓝启雄终于开口：“你懂不懂什么叫欲速则不达”？
胡大伟嗫嚅说：“就是……想要快反而快不了。”
蓝启雄说：“你懂就好。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不要太心急了。”
胡大伟急赤白脸辩解：“我哪敢有非分之想，能辅佐站长已经是我福分……”
蓝启雄打断他的话：“你要明白，站里有成绩，所有人才能被重用，你才能被提升。”
胡大伟说：“我明白站长意思，有成绩站长高升了就能空出位子。”
蓝启雄说：“窝里斗，你死我活，活着的也是遍体鳞伤，吃不到好果子。”
胡大伟说：“我听站长的。”
蓝启雄说：“你安排一下，我要亲自参加招待酒会。”
“是”！胡大伟出门直擦额头的冷汗。
蓝启雄对胡大伟之所以这么客气，因为如果他亲自出席离不开他和他手下弟兄保护，况且对他和侯玲苟且没有直接证据，但对侯玲就没那么客气了。
胡大伟离开，蓝启雄快步走进机要室，反踹用脚关上门，右手端起侯玲下巴从座位上拎起来。
蓝启雄手指抠在侯玲脸蛋上。侯玲疼的流出眼泪，双手掰蓝启雄手说：“站长你松手，把我搞疼了。”
“你可以让他搞上，但不能让他搞坏。懂不懂”？蓝启雄声音不大，但充满凶气。
侯玲还在掰蓝启雄手，说：“我不明白你意思，你先松手。”
蓝启雄一推，侯玲“扑通”一下跌坐回椅子，脸上已经出现抠的紫红色印记。她使劲揉着脸蛋。
蓝启雄伏下身在，瞪着侯玲眼睛，一字一顿说：“床上一场，我不想让你的青春在渣滓洞度过。”
“站长我没有，我……”侯玲连惊带吓，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想清楚在做，明白吗”？
侯玲惊恐地连连点头。
蓝启雄转身离开。门关上，侯玲想嚎啕大哭，拼命捂住嘴。
凌厉判断没错，招待酒会前一天晚上，横木亲自带队，把逸景搜了个底朝天，安排有十几名男女特工扮成伺应生、厨师、知客守在逸景，走前又命令一个班日军士兵在房前房后站上岗。
凌厉在犯愁，一旦高桥抓捕军统特工动起手来，军统特工一反目，他们就全暴露了。
7月10日到了。上午11点，赵毅轩穿戴整齐向大门外走去。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名会华语的日本特工说：“高桥大佐为你安全考虑，请你坐汽车。”
赵毅轩说：“谢谢高桥先生美意，他不是不知道我坐汽车透不过气，不习惯”，上到自己黄包车上。
从旁边又出来四辆一模一样的黄包车，把他的车夹在第二辆。前后照常有六辆摩托车护送。
白楼高桥办公室，一名值班特工报告（日语）：“赵毅轩出发了。”
高桥点点头，看了一下手表说（日语）：“时间到了，我们走。”
横木问（日语）：“大佐要不换上军服？这样才能显出大日本皇军威严。”
高桥说（日语）：“你们的威严足够。今天去的都是香港名流。我们正在组建自治政府，要争取这些名流支持，仅靠威慑不行，要恩威并重，我就扮红脸吧。”
横木回答（日语）：“明白了。”
逸景西餐厅一副喜气洋洋景象。大门上方拉着红底黑字横幅“逸景餐厅重新开张典礼”。大门两旁分别站着三名站立笔挺、手持步枪的日本兵。一支由身穿白色礼服的西洋乐队乐手在演奏“迎宾曲”。门口停了许多车辆，有汽车，也有黄包车。
凌厉西服革履，笑容满面，站在门口迎客。孙颖身穿旗袍脚穿高跟鞋站在他旁边。
十几名男男女女特工守在门里，搜查每位宾客。
高桥和艾达车一前一后到达。高桥温文尔雅替艾达打开车门。艾达自然地跟在高桥后面。
高桥走到门口，握住凌厉手说：“我代表藤原总督前来。我们是老朋友了，祝贺逸景重新开业。”
凌厉笑容可掬回答：“谢谢大佐亲自光临。”
高桥看着孙颖说：“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凌太太还是孙小姐”？
孙颖说：“大佐逗我玩呢”？高桥“哈哈”笑着进门。
跟在身后的艾达伸出手，微笑说：“凌老板，祝贺你重新开业。”
凌厉握了握艾达指尖，有分寸的说：“谢谢。”
艾达夸张上下打量扭曲脸的孙颖，故意气她：“有进步，但还是不伦不类，穿高跟鞋重心应该在后，才能显出雍容高贵，靠前像个拉车卖菜的。”
孙颖瞪着艾达，两脚朝后一甩，脱掉高跟鞋，光脚站在地毯上。艾达吐口舌头进门。
欧息凡身穿警服，凌琪挎着他的胳膊进来。
欧息凡握住凌厉手把他拉近些小声说：“咱俩终于吃上同一锅饭了”？
凌厉也小声回应：“这可不一样。有的人吃饱是想干活，有的人吃饱是为了有力气砸锅。”
凌琪在旁边听着不对味，连忙岔开话题说：“弟弟，你辛苦了。”
凌厉说：“一家人你还客气”？
孙颖挤出逢迎的笑脸，也伸出手。
凌琪装作没看见，挽着欧息凡胳膊进去。
凌厉注意到胡大伟和十几个军统特工扮成各类人先进到餐厅，然后蓝启雄才走下汽车向他走来。
蓝启雄虽然经过精心化妆，贴了一溜胡子，戴上金丝边眼镜，垫高了皮鞋，但凌厉一眼就能认出。
蓝启雄走到近旁，向凌厉一拱手，小声说：“凌先生重新开张，我是不请自到啊。”
凌厉从容一笑说：“人没到臭味早来了”，低声说：“这里你也敢来，不担心日本人”？
蓝启雄也从容一笑，小声说：“你我都知道彼此，有你保护我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话中带有威胁。
“我劝你别乱来”，凌厉也软中带硬说：“我一介白丁输得起。”
蓝启雄拱拱手，说：“人抬人双赢，我先谢了。”
一排怪异的黄包车队到。赵毅轩从第二辆上下来。凌厉看的顿时傻了眼。
孙颖咬耳根说：“没坐汽车咋办？还这么多黄包车。卡车怎么撞”？
赵毅轩已经走到门口，双手抱拳说：“逸景重新开张大喜，老朽亲来祝贺。”赵毅轩是今天酒会主角，所有穿便衣的日本特工全都盯住他。
凌厉抢前几步恭敬地搀住赵毅轩上台阶，说：“您老走稳，一脚踩空摔倒可就爬不起来了。”
赵毅轩听出凌厉话里有话，而且这个话是他想听到的，但也不能不防着是种试探，于是回答：“老朽还没老眼昏花，走了一辈子，哪里有坎儿哪里有沟还看得清。”
逸景餐厅对面，通向现在的日军情报中心街口有一栋公寓正对餐厅。公寓二楼一间房里，几名日本特工紧张忙碌着。一位从长焦相机镜头盯住对面逸景西餐厅，有人出现，他便按下快门拍一张照片。一个人在暗房中冲印照片，不等干就湿淋淋拿出来交给另两个人。另两个人把照片与一堆资料照片核对。这些资料照片，有拍照的，也有从报刊上剪下来的。
一名特工拿着刚刚冲洗的蓝启雄照片和以前拍到的对比，肯定说（日语）：“这是军统站站长蓝启雄。”
另一名说（日语）：“赶快去报告大佐。”
餐厅里，高桥和艾达陪赵毅轩坐在一起寒暄。横木过来对他耳语几句。高桥不动声色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招待会采用鸡尾酒会方式。餐厅里已经有上百宾客，有许多熟悉面孔，赵毅轩、欧息凡、凌琪、蓝启雄、胡大伟，也有不认识的三教九流，花枝招展的明星，帮会模样人，穿西装和长袍马褂的商人。也有不少人坐在那里四处张望，显然带有某种使命。
凌厉笑容可掬地走上台站在麦克风前，向大家拱手说：“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本餐厅重新开张，承蒙各位光顾，不胜荣幸。今天港督代表也来到现场。欢迎他给大家讲几句。”
高桥谦恭地站起来说：“我今天就是一个普通客人，受邀为逸景餐厅重新开业祝贺”，离开座位上台，握住凌厉的手，意味深长说：“我们共同经历过战争。但这一切都结束了。我祝贺先生带头为恢复香岛新秩序做出贡献。我们正在筹建由中国人、香岛人组成的香岛自治政府，在座有许多香岛精英。我衷心希望与你们精诚合作，把香岛建成‘大东亚共荣圈’模范城市。时不我待，为了香岛社会稳定，为了香岛人民福祉，自治政府筹建必须一个月内完成。”
凌厉低声对孙颖说：“看来日本人非常着急在香港结束战争造成的混乱。我们应该利用他们这个心态。”
孙颖问：“有意思。你的意思是”？
凌厉说：“把他们急于结束战争幻想变成他们的包袱。”
有人拍他肩膀，回头看是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胡大伟。
胡大伟瞪着凌厉低声问：“枪呢”？
凌厉说：“昨晚日本人把这里搜了个底朝天，留人彻夜看守，你觉得我能留枪吗”？
胡大伟看见有人注意这边，赶紧溜开。
高桥说：“下面，我向大家隆重推荐自治政府首任主席候选人，德高望重的赵毅轩先生。”
他带头鼓掌，隐藏在宾客中的特工和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也跟着鼓掌。
赵毅轩站起，向四周鞠躬，说：“惭愧，惭愧，大佐有此盛情，老朽却无此能力。还请大佐另找高人。”
高桥要的是既成事实，对赵毅轩态度早有准备，对着麦克风说：“赵先生资历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啰嗦了。他是谦谦君子，给我说过只想在自治政府里担任一名顾问，被我拒绝。他是一面旗帜，一面号令天下的旗帜，我们一定要把这面旗帜举起来。”
下面又是一阵掌声。
蓝启雄见今天没有宣布成立自治政府的意思，感到失望。如果高桥、赵毅轩各说各的，无法证明他是汉奸，而且连张像样的照片也拍不到，于是混在人群里高喊：“欢迎赵先生讲两句。”军统特工和一些宾客也跟着喊叫。
高桥亲自走下台搀扶起赵毅轩，说：“大家盛情难却，为了香岛，也为你自己，赵老上去讲几句吧”，话里带着威胁，手指在使劲。
赵毅轩挣了一下没挣开，被高桥连搀带拽拖上台，手足无措站到麦克风前面。记者冲到台前打开录音机，拿起照相机。高桥带头鼓起掌。蓝启雄在下面配合着鼓掌。掌声比以前更热烈。
赵毅轩瞬间思想斗争激烈，硬顶肯定死路一条，先过这关也许还有活路。他对着麦克风说：“只要对香港好，对香港人民有利，能使香港早日脱离战争，我愿意干”，有意说“香港”而不是“香岛”，是想向明白人传达他的真正立场。
但下面绝大多数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差别，拼命鼓掌。
高桥更装着没注意，从旁边女伺应生端着的托盘里拿出两杯红酒，一杯递给赵毅轩，笑容可掬碰下杯，说：“为了合作愉快”！
赵毅轩不得不碰下杯。
下面一阵镁光灯闪烁。
蓝启雄，还有高桥想要的效果都有了。
胡大伟趁人注意力都在台上，悄悄溜出门。
酒会开始，凌厉一手拿着点燃的雪茄，一手端着酒杯满面笑容走着，向客人敬酒。
高桥端着酒杯过来，走到凌厉身旁，用鼻子深吸一口，赞叹说:“古巴雪茄。凌老板好品味。”
凌厉把酒杯放在伺者的托盘上，掏出一个金光灿灿烟盒拿出一支雪茄微笑着对高桥说：“来一支”？
高桥摇摇头：“我只抽日本香烟。”
凌厉说：“我一直以为大佐是个有国际眼光国际品味的人。看来我错了”？
高桥说：“我就是从神户农村出来的一个苦孩子，没有凌老板显赫的身世。香岛是个国际都市，所以想请凌老板担纲国际都市的商业重任。”
“我”？凌厉说：“你就不怕我砸了饭碗”？
高桥刚要回答，眼睛却被两人吸引过去。凌厉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是蓝启雄和艾达。
蓝启雄已经达到目的，只要明天见报，局座命令一到，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功劳不是罪过。他原本想见好就收，趁乱走掉，一眼看见艾达独自坐在那里，想想，端着酒杯过去。
蓝启雄说：“艾达小姐吗？敬你一杯。”
艾达碰下杯，抿口酒，装作不知，问：“先生你是”？
“你忘了”？蓝启雄试探说：“战前香港举办过一次海洋生物展，记得那排硕大的红珊瑚吗？我们在那儿见过面。你当时盛赞珊瑚的美丽，我夸赞你比珊瑚更美。”
蓝启雄说的都是胡诌。艾达说：“先生记错人了吧？我从没去过什么海洋生物展。”
蓝启雄继续试探：“久闻赵毅轩是你舅舅，今天老先生可是出尽了风头，重新开张典礼变成老先生的荣升典礼。”
艾达不卑不亢回答说：“荣升？你可知道他要参加国民政府，至少能当上行政院院长，一个小小香岛能称得上荣升？老爷子根本对当官没兴趣。”
蓝启雄紧追不舍：“赵先生可不这么看。他不是当着国内外媒体面答应高桥请求，说‘愿意干’”？
艾达说：“你没听到老爷子一口一个‘香港’。他还活在战前世界里。”
眼前这个人不管是不是珊瑚，蓝启雄也明白该干什么，肯定有人会拿赵毅轩说的“香港”为他开脱，关键是要恶人先告状，造成赵毅轩已经投靠日本人的事实，要快！
高桥用眼睛示意横木过来，叮嘱说（日语）：“盯住蓝启雄，找到他藏身地”，也端着酒杯向蓝启雄走过去。
蓝启雄看到高桥向这边走来，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高桥笑盈盈问：“你们认识”？
艾达说：“这个人莫名其妙，认错人了吧？说是战前在香岛海洋生物展上见过我。我哪儿去过那地方。”
高桥说：“我介绍一下，这是重庆政府驻香岛联络处副主任蓝启雄先生，贵客。”
艾达装作吃惊地捂上嘴：“啊？这地方也敢来？真够胆。”
蓝启雄看到高桥认出自己，已经无法脱身，用眼睛招呼里面的军统特工向他靠拢，说：“高教授！既然认出我，你打算怎么样”？
高桥说：“蓝副主任话见外了。同行不会为难同行，香岛解放后我一直在找你，就想交个朋友。我们人和你们蒋委员长联系密切，为什么我们不能合作呢”？
蓝启雄虚与委蛇：“有机会我们是该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我们对付共产党还有共同目标。”
高桥说：“所以说蓝先生不必紧张。你看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我要一言不慎这里岂不成了战场。”
蓝启雄说：“高先生明白就好。你劝降赵毅轩这么大的事被我搅了不是因小失大”？
高桥说：“你不用威胁我。我要想抓你门里门外不一样抓？只是我不想这么干。”
艾达说：“你们可别打起来，搞坏这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你说的煎和牛牛肉了。”
高桥说：“不会，到时候我请蓝先生一起吃。”
赵毅轩看到机会，凑到凌厉身边，问：“我很好奇，凌先生究竟是什么样人”？
“一个一直想帮你的人”，凌厉回答。
“所有人都想帮我，你看，今天高桥君不也是看我赋闲无事，想给我口饭吃”？赵毅轩在试探。
凌厉问：“听说先生信佛”？
赵毅轩不知道凌厉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话题，说：“信，而且有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