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柯的话很是神气,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也就是他今天的一句“我叫唐柯就决定”了他一生的人生轨迹,也就这话让唐留仙微微地笑了起来,毕竟说书也大有传承了,让人欣慰。
饭后,唐柯在罗府散步,他浸在黑夜之中难免的生出一些孤独感来,但是有罗府的灯火相伴,这孤独感也就慢慢散去了,唐柯想到这儿也像唐留仙一样微微地笑了起来,这笑是与众不同的,这笑十分平和,让人感到安适。
罗烨文和唐留仙饭后正在后院饮茶叙旧,月色正好人也合适,唐留仙想着如果世间真的如此安定他倒真愿意就这样坐那么一辈子呢。可是,事与愿违啊,他唐留仙还要济世呢。
他们对着月亮对着茶平静了好一会,罗烨文才说了话。“安哲,你要走了吗?”唐安哲也就是唐留仙,他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了茶小抿了一口。罗烨文见唐安哲没有说话才又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呢?”这回唐安哲才开了口:“烨文,不得不说世道很乱,而我既然被冠了仙的名字,我就得济世。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本来就是说书人的信仰。所以,我还是不能常住,是时候再来一场远游了。”
唐安哲话一说完便抬头望着月亮,好像那月亮就寄托了他的毕生之梦想一样。又过了会儿,唐安哲才起了身子,背着罗烨文挥了挥手走了,边走他边说:“回房睡了啊,明儿再见。”罗烨文就看着唐安哲一步步远走的背影,他不禁想起些陈年旧事,眼里也沁出些泪来。
唐安哲小时候和罗烨文是同学,关系好的很。他们曾经打趣的说要做这天下的王,那气概真是因为年少所以轻狂。唐安哲的父亲是走海商的,本来他的生活顺风顺水,就连他济世的终极好像都触手可即。可是,有一天那里最大的货轮,也就是唐安哲父亲搭载的那艘船,触礁了,活着回来的人不到四分之一,唐安哲的父亲,没有回来。
那时候,他们的教书先生要唐安哲就到他家去住,把书读完才是好的。可唐安哲受不得这份委屈和悲伤,唐安哲就这样辍学,走了。临走那天,他把罗烨文和黄少先都约了出来,毕竟那么的年代,一别就应是好几十年,所以好好告个别才算离开。罗烨文和黄少先都劝唐安哲不要走,讲他也没个着落,待在学堂总还是要好的。可他罗烨文记得很是清楚,那天唐安哲笑着挥了挥手说:“怎么没去处,祖国这么大,四处都可是家,我是去济世的,家就在这脚下。”很难让人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他罗烨文即使到了现在也被深深的震撼,他想,可能这就是他被称为仙的原因吧。
第二天,唐安哲和唐柯收了些东西,便悄悄的走了,这回不是个好的离别,因为他唐安哲觉得,没必要了。
当晚,沈若林摆了餐桌和罗曦还在等着唐安哲回来吃饭,罗烨文来后才说:“吃吧,他应是走了。”
沈若林倒是没有多问,只是罗曦问倒:“唐叔,去哪儿了?”
这回轮到终于也轮到罗烨文替他讲了:“济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