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分红。”
城夏刚说完，手机响了，看了看屏幕是师傅李海东打来的。
李海东的电话误打误撞，给了城夏故弄玄虚的机会。城夏指了指手机，示意梁总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接，转身出了办公室。
梁总显然有些着急了。城夏的意图很明显，他想技术入股，分小天鹅集团的股份。
虽然技术入股在国内已经兴起，但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在大企业，分红绝对是董事会不能接受的。看城夏接电话的情形，梁总知道城夏有可能在故弄玄虚，但他没招。
这项专利如果落到别人手里，对小天鹅市场份额的冲击是无法预计的。
办公室外面，城夏接了李海东的电话，李海东也没有别的事，说图片方面他已经弄完，交给陶婉去办了，这两天就能发过来。
短短七天的时间，山姆培训学校做出了两万张图片，这样的速度还是让城夏有些意外。不过，他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后期校园购软件一定会用到更多的图片，现在看来山姆培训学校完全能应付过来。
城夏和李海东的关系，也从师徒、合伙人，提升到了战略合作的层面。
这一点李海东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但城夏早已做好打算。
城夏说：“后期肯定还要用到更多的图片，这两万张图片的钱，下午我就打到山姆培训的公司账号上。”
对面的李海东哈哈一笑“不着急，咱们是合伙人，什么事都好商量。”
“寒假快到了，我打算这个寒假回去一趟，有些事咱们商量商量，学校那边近期怎么样？”城夏问。
“学校一切都很顺利，后期广告做的好，陶婉那姑娘别看高中没毕业，想法还挺多，在广告宣传上帮了不少忙。”李海东说了些陶婉的情况，问：“听说你最近给家里买了按摩椅？”
城夏说：“对，老爸最近腰间盘突出，有个按摩椅至少能舒服点，寒假回家再带他去医院检看看。”
挂了电话，李海东看着对面的妻子李子欣“让城夏撤股的事情先放放，我觉得我们咱们还有必要合作一段时间，之后再看情况吧。”
李子欣从一开始就对城夏入股山姆培训有点意见，虽说点子是城夏出的，关系也是城夏拖城爸找的，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城夏对山姆培训学校似乎没多大用处。
李海东赚了不少钱，李子欣想要城夏撤股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
看李海东暂时没有让城夏撤出的意思，李子欣也不多说，“你拿主意，我不管。”
回到办公室，梁总看上去显得轻松。
梁总问城夏：“你想要多少分红？”
城夏微微一笑：“梁总，你不要想多了，我们不是要分小天鹅集团的红利，我只要我们应得的分成，有了这项专利，小天鹅肯定会另外开辟生产线，我们只要这条生产线的分成，剩下的我们不要。”
事情在梁总看来算是惊天大逆转了，只要城夏不是要小天鹅集团的红利，一切都好说。
“这样，我给你14%的分成，你觉得怎么样？”梁总显然已经看到了小天鹅突破市场瓶颈，冲洗洗衣机市场的未来鸿途。
“10%，我们就要这么多。”
城夏的话让梁总着实吓了一跳。一个大学生哪来的魄力，想赚钱的人有必要自己压价？虽然只是4%，但在小天鹅的生产线上，这小小的4%代表的可不是小数目。
城夏不懂？显然不是。那他为什么要自己压价？
梁总搞不懂，但还是同意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手专利，让专利技术尽快走上生产线。
梁总当即拿着专利证书找到了董事长，当天紧急会议召开。
城夏没有参加，专利证书只是一张纸，谁也抢不走。而且他没有要分红的意思，这件事梁总去办比他更有效率。
城夏闲来无事，直接下楼找到了李大胜，李大胜收的一万块钱好处费，是时候发光发热了。
旁敲侧击的问了很多员工，李大胜原来是小天鹅集团的一个销售部主管，从员工的表情上看，似乎是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主管。
这样的人，用起来更方便。
城夏把李大胜带到蓝岛咖啡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城夏想让李大胜参与第一批全自动洗衣机的校园推广，第一个试点学校城夏已经想好，是辰曦所在的烟北市文中师范大学。
能接手新业务，李大胜当然高兴，但业务分配是管理层的安排，李大胜完全有没有权利。
城夏说他会在梁总那里说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李大胜弄不懂城夏的意图，更不知道城夏怎么会有把握说服梁总，但这件事对他有利无弊，当然可以做。
结账的时候，李大胜执意要他来结账，城夏也没推搡，他也清楚，让李大胜结账对他来说也算是些安抚。
下午，城夏给雷京打了个电话，没有预期到事情进展会如此顺利，签合同的时候，雷京当然要在场。
……
第二天，董事会通过了梁总的申请，城夏与小天鹅集团的合作方案草拟出来，城夏仔细看了半天。大公司就是大公司不会在合同上做什么手脚，除了“不可抗力”之外，合同内容基本符合城夏的意图。
下午雷京赶到武汉，正式合同也已经打印出来，就等着雷京签字。
签字之前，城夏跟梁总提了个要求：“按理说专利转让之后，我们没什么权利干扰小天鹅如何扩展市场，不知道小天鹅这边能不能先从烟北市开始试点。”
梁总摇了摇头：“这还真不是我能定的，这事归项目开发部管，而且要通过董事会决议，我可能说不上什么话。”
城夏知道梁总肯定能说上话，梁总这么说无非是要告诉城夏，合同已经出来，不要再提无理要求。
城夏说：“烟北市已经有人在烟北大学试点半自动洗衣机，投入虽然不大，但也有一定规模，如果小天鹅能从烟北市大学开始试点，也算是小天鹅投币式全自动洗衣机在全国是市场的第一战，更容易形成对比，媒体方面我也多少有些关系，可以在舆论上造势，更容易形成影响力。”
关键问题，解决方案，利弊分析，城夏的话虽然简短但条例很清晰，梁总听得很清楚。
这里面只有一个是让梁总感兴趣的，那就是烟北大学有人试点半自动洗衣机，有人做炮灰，小天鹅的投币式全自动洗衣机推广就更容易打出动静来。
“这事，我会跟董事会方面提议，至于他们通不通过，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
签完合同已经是晚上八点，梁总本来准备了宴席款待城夏，城夏说第二天就要着急赶回去学校还有课，就带着雷京回了宾馆。
雷京拿着合同看了很久，翻来覆去一遍一遍的看。
看到更多的，当然是钱。
能跟小天鹅这样的国企单位合作，事情能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完全出乎雷京的预料。
城夏在一旁挑逗雷京：“我说过，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雷京摇摇头：“我不后悔专利上写了你的名字，也不后悔把专利给你，我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雷京的后悔来自方方面面，最重要的一点，雷京真的要发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