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和少年说的是:“南儿,你一定要成长起来,你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因为被奸人所害,我才不得不带你过着这样的生活。当你未来有了能力,一定要为你的父亲报仇!我死了之后,将我葬在后山的那棵老槐树下,你的父亲就躺在那里,现在我也是时候去陪他了。”
妇人的话瞬间让孙锦南想起了某些一直被尘封在孙锦南脑海深处的记忆,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孙锦南的生母,而那个少年,则是儿时的孙锦南。
当孙锦南尘封的记忆觉醒的时候,他再看着眼前这一切一遍又一遍的重演,心中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绪,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到了孙锦南的耳边:“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后面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孙锦南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大惊失色,惊声叫道:“谁?是谁在说话?”
尽管没有看到人,孙锦南还是能够清楚的听到那个声音:“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就是你啊!”
在那个声音刚刚消散的时候,孙锦南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是另一件隐藏在他内心深处不敢去面对的事情。
那年少的孙锦南,此刻又是成长了一些,较之之前要高了一些,身上穿着的衣服显得略微有些窄小,不太合身了,衣服上许多的破洞也是证实了这件衣服的使用时间,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件衣服上沾染着一些污物,散发着强烈的骚味。
少年时的孙锦南就那样半跪在地上,手上还握着一把柴刀,柴刀的刀锋上沾染着一些鲜红的血液,在他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少年的尸体,还有一些站着的少年则是愤怒而又恐惧的看着他。
少年孙锦南冷眼看着周围那些还站着的少年,口中冷漠的说道:“谁再敢惹我,我的刀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会用鲜血来祭奠我的刀!!!”
在少年孙锦南说完话之后,周围的这些少年都是不敢吭声,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孙锦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想要杀了孙锦南?可是孙锦南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冒犯他的下场,他手中的柴刀还在向下滴血,没有人敢用自己的生命去尝试。
从这些少年的衣着可以看出来,这些人都和孙锦南一样,无父无母,依靠着自己在生存。
他们偶尔挖些野菜,摘点野果,打点野味,就靠着这些过活,如果运气好,能够多抓上那么两只山鸡野兔,还能够用这些东西去民宅换些吃穿用度。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只能挨饿受冻,他们都记不得有多少个同伴在寒冬的暴雪中一睡不醒了。
这些孩子也会拉帮结派,毕竟人类是群居生物,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孙锦南原本是不理会那些人的,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可是这次,那些孩子中有几个人见孙锦南连续好久都打到野味,心头有些不爽,就过去找茬。
这些人先是仗着人多,将孙锦南暴打了一番,然后又抢走了孙锦南打到的野味和贩卖野味换来的钱财。
但就是这样还不够,他们还向孙锦南的身上尿尿,并且谩骂不停,在一片骂声中,也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你就是个狗娘养的杂种!”
就这一句话,使得孙锦南瞬间暴走,抄起一旁打野味用的柴刀,就将这些人砍了个七荤八素。
奈何年纪毕竟太小,这把柴刀又钝的可以,砍起人来十分的费力,孙锦南在砍翻了几个人之后就没有了力气,只能是半跪在地,趁机休息。
一旁围着的几个少年,明知道孙锦南此刻已经力竭,但是孙锦南一身的杀气,又有几个人敢上前?
很快,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这些少年一个接一个的转身就跑,很快就跑了个干净。
而这个时候,那个少年孙锦南十分的累,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提醒他,需要进食。
然而那些野物和财物都已经被那些少年给拿走了,饥饿之下的少年孙锦南此刻做出了一个举动,就是这样一个举动,让孙锦南瞬间回忆起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孙锦南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不要!!!”
然而那个少年孙锦南并不能听见孙锦南的声音,所以对于孙锦南的叫喊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见少年孙锦南走到了其中一名死去的少年身前,将少年的衣服脱去,然后用他的柴刀一点点将那少年的胸腹打开,然后割下一小块血肉,直接放在自己的口中咀嚼了起来。
这个时候孙锦南觉得十分的恶心,十分的难受,但是少年孙锦南却是吃的十分开心,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生肉的味道,脸上流露出一种十分舒适的表情来。
“哈哈哈!怎么样?想起来了吧?这才是真正的你,这一切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觉醒吧孙锦南!面对现实吧!”那阵奇怪的声音又传入到孙锦南的脑海之中。
孙锦南听到这个声音后,只能是大声的叫道:“不要!”
此刻的孙锦南已经陷入了一片癫狂之中,然而那声音却一直在干扰着孙锦南,那少年也是依然在一口一口的吃着眼前的那个少年的血肉。
在孙锦南意识癫狂的时候,孙锦南的身体也发生着诡异的变化,孙锦南体内的能量飞速的运转着,孙锦南的经脉承受不住这种能量运转的速度,已经出现了裂隙。
就好像是一条高速公路,明明只有两排车道,却偏偏平行的跑着五辆汽车,可想而知这条公路两旁的护栏会变成什么样了,这就是此刻孙锦南体内经脉的情况。
而此刻孙锦南的意识在癫狂之中,有一个奇怪的光圈笼罩在孙锦南的身上,然后孙锦南的意识逐渐的回复了平静,在恢复了平静的时候,孙锦南意识到了某些不对的事情。
就是这样一个瞬间,孙锦南瞬间就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