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军,戌时末项云带领六百人与陈霸在一处小树林汇合。陈霸拱手回禀道:“将军,末将已经安排了二十个弟兄分批混进城中,明早城门打开就有消息传回来。在我们之后有大队人马进驻昌卢,末将当时害怕行踪暴露,因此未曾探明。”
项云道:“无妨,弟兄们赶了一天的路也辛苦了,分发干粮叫弟兄们早点休息,明天可能有一场硬战要打。大家轮流执勤,不可粗心大意一定要保护好小姐的安危。”
项云吩咐完毕,就地取材整理了一个临时床榻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待到卯时初去昌卢打探消息的二十个人相继回营。陈霸整理了所有人的消息之后向项云回禀道:“将军,弟兄们打探到一个不利的消息,昨日孙观率领一千人进驻昌卢,孙观被曹贼任命为昌卢县令,如今昌卢共有一千八百兵马,其中孙观本部有三百骑兵,其余都是步兵。昌卢城城内富豪众多,城中人口达八万之众。”
项云听后不禁反喜,独自说道:“三百多骑兵呀,那就是三百匹战马呀,比费县收缴的马要好上几倍呀,看来昌卢没有白来。”陈霸王猛大惑不解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项云故作神密,转头对王猛道:“带领弟兄们去附近农家换五十件破旧衣服。”王猛不解的带着十几个士兵执行任务而去,项云又对陈霸道:“安排弟兄们撤入树林深处,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就地休息。”
吃过午饭后,王猛带着五十件破旧的衣服回来。项云忙吩咐王猛陈霸留守军营,自己带领着中军营五十名士兵,穿上破旧的衣服,全部骑马上鞍径直来到官道附近的小山丘后。项云骑在马上回头对身后五十人道:“从此刻开始我们就是马贼,我就是你们的大王,昌卢城内外出商队,车辆一律不准放过,记住留下几个回去报信的,不要赶尽杀绝。”身后五十人默然点头。
“大王,前面有十几辆车队驶来。”项云向前望去,果然有二十几个人护卫着一队马车而来,项云对身后的人道:“弟兄们财物来了。”说完纵马急驶上前,身后五十人快速跟进,一个照面就将二十几人团团围住。
项云钢枪横指大声道:“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领头的护卫道:“不知是哪路大王,通融一下日后我家大人定有重谢。”项云大笑道:“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爷爷是泰山天君大王,弟兄们动手。”说完五十人齐攻护卫队,护卫队都是一般家丁组成,根本抵抗不了正规军人的搏杀,几个呼吸间二十几人全部惨死当场,只剩下领头之人,混乱中骑上一匹马飞奔逃回昌卢去了。
项云大笑道:“去几个把马车财物全部送回老营。”其他人继续埋伏等待。比及夜幕降临时,项云截获了四个马队,带领弟兄们回到树林之中。
昌卢城内,县衙的客房中,分坐着十几人,一个锦袍华丽的中年男子起身道:“孙将军,你要给我们做主呀,几万两的货物说没就没了。”另一个年长的人也起身道:“孙将军只从你来到昌卢,泰山贼寇就跟随而来,请给我们一个说法。”
孙观起身怒道:“王庄主你什么意思,莫不说贼寇是我引来的。”王庄主毫无畏惧道:“草民不敢,不过大家谁都知道大人以前就是泰山王。”孙观怒火冲天大骂道:“大胆,本将现在是丞相恩赐的昌卢县令,你敢污蔑本县。”另一人起身道:“孙将军消消气,大伙这都是一时着急。如今强人出没,得尽快想办法才是。已经连续三天了,大家都快受不了了”
孙观道:“明早本将就派人出城剿贼,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各位请回吧。”众人得到答复才相继回家。待人走尽,孙观抓起桌上的茶壶猛摔在地,怒道:“欺人太甚,等我在昌卢站稳脚跟,定要给你们这群商贾好看,该死的贼寇,竟敢在爷爷面前冒充泰山王,定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泰山王。”
次日天亮,项云吩咐手下诸人早早吃过早饭,叫来陈霸王猛商讨。项云道:“孙观得到消息必然派兵出城剿贼,安排弟兄们在前面官道上做好埋伏,一旦敌人进入包围圈一个不留。”
昌卢县内,孙观来到校场。登上点将台,道:“孙横,带领县衙五百府兵出城剿贼。”孙横带领着五百府兵出城剿贼,骑在高头大马上,孙横暗自得意,想想贼寇这几日抢夺的财物马上就要到自己手中,心中越发兴奋。回头对身后的五百步兵道:“加快速度,发财的机会就在前面。”
项云带领的五十人与孙横五百人在官道上相遇,项云大声道:“来者何人,见了本大王还不速速下马行礼。”孙横看着眼前衣裳破旧的贼寇,心中大喜道:“哈哈,果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尽然自称泰山王,那你可曾知道爷爷我以前才是真正的泰山贼寇。”说完指挥手下五百人向项云杀来。
项云领着五十人左突右冲厮杀了一阵,大声道:“弟兄们,点子太硬速撤。”纵马向小山丘逃跑,身后五十人也快速跟上。孙横大声吼道:“前面就是贼寇的老营,大把财物等着我们,冲呀。”说完纵马逛奔,五百府兵也一股脑大步跟上。
孙横领着五百府兵追赶,越过小山丘突然失去了项云等人踪迹。正环顾四周时,四面合围而出无数人马,项云也从人群中走出道:“一个不留。”
五百府兵平时未经训练,那见过如此凶残的敌军,个个手忙脚乱抵抗,终归以卵击石。五百人尽数被杀,孙横也被活捉,项云来到孙横面前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孙横双眼冒火,道:“呸,使诡计的小人。”
“将军,他是孙观的亲弟弟。小人以前在臧霸手下时见过他。”身旁的士兵向项云回禀道,项云问道:“可认识准确了。”那员士兵道:“小人没有记错,就是他。”项云大喜道:“好,你叫什么,此次功成算你首功。”士兵回道:“小人周双。”
项云道:“本来想偷梁换柱混进昌卢,看来如今大可不必冒险。陈霸让五十弟兄跟换府兵衣甲回昌卢,俱言孙横被围,贼兵势大请火速派兵。”
陈霸领着五十士兵换装打扮向昌卢而去,项云吩咐手下将五百府兵全部隐藏起来,让三百士兵穿着府兵衣甲,说道:“弟兄们,待会孙观前来,给我打认真点,不可漏出马脚,把鲜血都给我抹在脸上,衣服上。今日就可活捉孙观夜宿昌卢,弟兄们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陈霸来到城前,对守卫武将道:“速速禀告孙将军,孙横将军被贼寇合围有生命危险,请孙将军派兵速速增援。”
孙观一听孙横被围,立马带着本部一千兵马出城。孙观从小父母双亡,和孙横相依为命。落草为寇之后一直将孙横带在身边,这次本想让他独掌一军。心中担心受怕催促士兵加急行军。
陈霸在前面带路,来到山丘前道:“将军就在前面。”孙观纵眼一看,前面打斗十分激烈,中间三百府兵已呈现出败亡之势,喝斥着手下兵马急杀入阵型之中。
孙观带着骑兵先行冲锋进包围之中,护住中间三百府兵。大声问道:“孙横将军在哪里。”一人满脸是血回道:“孙将军身受重伤,在最里面。”孙观在马背上看不清虚实,只看见中间空地上躺着一员武将,穿着打扮和孙横无异。孙观忙弃马奔至孙横面前,大声道:“横弟,你不要吓大哥。”,见孙横头盔歪斜,满脸是血,一把抱起。
此时孙观带领的一千人都已杀入阵中,将府兵保护在内,此时场上突发变故。三百府兵突然发难,将身边的骑兵砍翻在地,两面合围剩下七百人。孙观怒道:“你们想叛变,爷爷我非要宰了你们。”,话刚落脚,腰间刺痛传来,怀抱中的孙横站立起来,一柄短刀直抵孙观腰上。
孙观大惊失色,道:“你到底是谁?”,孙横摘掉头盔,露出面貌道:“孙将军,别来无恙,叫你手下人住手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孙观未曾认识项云,如今被缚,颓废道:“都住手吧。”。
剩余的人纷纷放下兵器,陈霸收缴了兵器,将他们看押在一起。王猛来到项云面前禀道:“将军一共活捉六百人,三百匹战马战乱中跑了十几匹,死了二十几匹,还剩下两百六十匹。”,项云笑道:“可惜了四十匹好马,多谢孙将军赠马之情。”
孙观气的面目发黑,第一次见这么无耻的人,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谋害我。”,王猛上前一步看着孙观道:“孙将军可还认识我王猛。”孙观上下打量着王猛,道:“你是陷阵营的军司马王猛。”,王猛郑重回道:“正是在下,不过陷阵营早已不复存在,吾等现效命项将军。”
孙观重新打量着项云道:“这位将军我以前未曾见过,不知怎么称呼。”项云道:“孙将军可还记得温侯坐下铁骑护卫营,本人正是铁骑营项云。受高顺将军所托为温侯报仇。”孙观神色黯然,铁骑营对吕布忠心耿耿,如今自己投身曹操十有八九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