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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奇案端倪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左老太家是标准的乡下青瓦土胚小院;错落有致的小院里,那结满大红枣的老树,与有些年头的葡萄架,和种满院落的花卉植物,当然还有挂满屋檐的苞米棒子,想一想美得很;虽然在不久前,这里仿佛经历了一场十二级风暴洗礼,但是仍然不难看出,此户人家的媳妇是位持家有道,贤良淑德的好媳妇。

当娄知县被那些江湖儿女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风小七就已经从那些三姑六姨八大婆口中,得到左老太家里的大概情况。

左老太死去的儿子叫左富贵,名字听起来很吉祥,仿佛邻家的阿猫阿狗一般亲切。

但是,左富贵前几年能蹦能跳能好好走路那会;拥有一米八的大个,剔掉骨头能装一大箩筐的体魄,在七侠镇赌坊一条街,可算得上是一哥般的存在。那时候的左富贵,可谓是风生水起,人生那是一片辉煌,凭着沙锅那么大的拳头,只要没招惹到那些名字带刀的江湖儿,真是能作出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这种传奇般的事件。

那些个左富贵欺男霸女的小事,咋也就不提了;就话叨下这左富贵如花似玉、贤良淑德的贤妻绣娘!

绣娘娘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好歹也算得上幸福安康小家;周父周母每天起早贪黑,勤勤恳恳做着一份卖炊饼的职业,虽不能锦衣玉食,但也是奔着幸福的小康生活前进。

贤良淑德的绣娘,每天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一只只知深闺绣花鸟的小家雀。

绣娘虽然不是一朵牡丹国色,但也能用——尔丛香百合,一架粉长春来形容!

《情》这个字嘛?

绣娘肯定是不会缺少的,人家远房的表哥,那可是老早就盯瞄上了绣娘;从光腚开始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绣娘也就怀着、盼着人家那表哥一朝跃龙门,花轿便进门的美好梦想。

可惜天不遂人愿!

庸俗的桥段总会出现在金童玉女身边,你要说是上苍的考验,可也未免太过残酷。

七侠镇虽然不算大,但亦不算小。

某天,金童玉女相约街头灯会,烟火阑珊。

初始,女为悦者容,男为妹展才。

鹊桥、花灯、字谜、冰糖葫芦,可谓是人生得意一时欢,酣畅淋漓非福运。

如果世间有什么人相信一见钟情,那左富贵就是其中代表!

在这十里八乡,一朵清丽脱俗、素描淡雅的百合花,出现在左富贵眼中,那就好比懒蛤蟆发现了天鹅肉,牛郎盯上了九天仙女。

于是,左富贵恋爱了!

相思是一种病,非常苦;

但是,那也往往是一种动力。

作为痞子,左富贵字典里可没有那么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痞子有痞子的特性,那就是不择手段!

于是,可怜的周老爹勤勤恳恳做着那份很有前途的炊饼生意,却不知道为什么招来是非厄运,弄得家毁人亡。

想要一个人财运亨通吉祥如意,那是很难办到的,祝福词那也往往只是一份美好的祝福!

但想要让一个人厄运缠身;而往往只需要你有足够的本钱与强权势力,想要达到目的,还是非常容易。

左富贵常年混迹赌场清馆,哪怕想要让一只老狐狸入套,好比三只手指拈田螺,还不十拿九稳?何况是一只呆头鹅。

据传;千门有八将,各将身怀不世绝技,一般不轻易示人,而一旦出手,必然掀起一片碧血剑影,滔天骇浪。

是谓:正、提、反、脱、风、火、除、摇。

某天,周老爹于街头撞碎一人御窑青花古瓶一个,时人要价二百五十余两,否则见官坐牢,周老爹碎胆怕事,便与人扯拉争辩,少时,一人出头拆穿其把戏,怒斥其人,场中略有争执,其人弱胆败退;周老爹见此,感叹世间好人颇多,其好人虽不貌比潘安,但其好人也是正气盎然、虎背熊腰,观其性也算好壮士,周老爹遂与结为忘年之交。

好壮士也亦有于周老爹相交,时常颇多走动,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卖豆腐!

一日相聚,饮酒颇多,中间有小生熟识好壮士,好壮士相邀,后又座谈饮酒,其后攀谈,问及左右无事,何不寻个乐事消遣消遣,周老爹言己无甚喜好,但左右小生软硬相邀,加之好壮士几分好劝,周老爹又热酒上头,遂意同只须小乐。

周老爹须知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初期,周老爹定是小钱扔进斗,还你三寸金,其运犹如貔貅护持,鸿运当头。

刻时,好壮士言即天色已晚,遂送周老爹还家。

此后,周老爹与好壮士无事相聚,遂后亦也相去小搏两手,期间,偶有输赢,却也赢多少输!

长时三四月,春去秋来。

周老爹此刻却是见天不搏,便手背皆痒,不搏不畅欢,但此时却是少赢输多。

谚语:你有多大胆,便有多大铲!

笑语:小赌舆情,大赌伤身。

总结: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当周老爹第一次输光了手头的碎银,当第一次伸手向阎王要钱,周老爹却是不晓得,这哪是借的钱,而是借的命,子子孙孙的命!

聚沙成塔,何况是添砖加瓦。

当周老爹的赌债叠加到,他哪怕辛苦一生也还不清的时候,那曾经的好壮士,却成了一匹食人恶狼。

曾经的碧玉小家,早已经没有了纯真的欢笑;

蜘蛛网无情的封锁了灶台,你只能望着灰炉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虽然你依然固执的铺平失望的灰烬,但美丽的雪花写下:你没有未来!

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残酷地凝霜与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你没有未来!

你想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你想要用手掌拖住太阳大海,摇曳着曙光那枝温暖漂亮的笔杆,用孩子的笔体写下:你没有未来!

你之所以相信未来,是你乞望善良的施舍,恳求她们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即希她们看透岁月篇章的瞳孔。

但你早已经腐烂的皮肉,迷途的惆怅、失败的痛苦,寄予感动的热泪、深切的同情,会给予你轻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讽!

你还寄希望什么?

那无数次的探索、迷途、失败和成功?

一定会给予热情、客观、公正的评定?

是的,你焦急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

朋友,请坚定自己的目光吧!

相信勤劳刻苦的品德

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

相信未来、远离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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